韓四道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著張周怡。當時的場景,他歷歷在目,他跟韓淺坦白自己公子,韓淺激動的站了起來。她站起來的理由,只是扇他耳光。如果公子說的意念是真的話,可見那個時候韓淺有多麼激動。
張周怡被韓四道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有些不明不白,搖了搖頭,「四道,可以讓我看看你姐姐的腿嗎?」
韓四道點了點頭,韓淺沒想過要嫁人,自然不會在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但是他看得出來,自己的姐姐是動了心。
公子總是有那麼些匪夷所思的想法,或許讓公子看看,就能夠醫好了呢?
韓四道領著張周怡往韓淺住的院子里走去,趙亞堂緊跟其後,路過殷離的屋子時,殷離也剛好起床從屋子里走了出來,他習慣性的跟在了張周怡身後。
韓淺正拿著繡繃在窗前繡著花,繡繃上是一片淺褐色花邊,看得出來壓在繡繃里的是一件袍子的袖口邊緣。
韓四道一進屋子,就對韓淺說了張周怡想要看一下她的腿的事情,韓淺放下手里的繡繃點了點頭。
張周怡看著那繡繃上點點的黑褐色的印記,知道這是血跡,可見韓淺在做這個的時候有多麼的心不在焉,不用問,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張周怡轉頭看向韓四道,「韓淺的腳這樣子多久了?」
「很多年了。」
「三年了。」韓淺打斷張周怡對韓四道的喋喋不休,「回公子,已經三年多了。」
張周怡沒有注意到韓淺話語里的敬詞,只是訝異的瞠大了眼楮,「三年多了?」三年多,這麼長時間,她又不能動,肌肉不得萎縮了?
張周怡忙跑到韓淺面前蹲子,一把扯掉她腿上用來御寒的貂狗皮毛,抓起她的腿,三兩下月兌去她的靴子和襪子,卷起褲腳,仔細的看著她的腳腕。她模了模,又捏了捏,感覺起來很好,皮膚很光滑,也很有彈性,沒有半點萎縮的跡象。
張周怡疑惑的抬頭,看向韓四道︰「三年多了,我很奇怪,他的肌肉怎麼沒有萎縮啊?」還是她記錯了?這樣狀況的人的肌肉不會產生萎縮?
不,她不可能記錯,她不是醫生,但她是特警,接觸過法醫,對肌肉還是有一定會的了解的,按理說,這個時候韓淺的肌肉不是應該已經萎縮得很徹底了嗎?
張周怡深吸一口氣,「真的只有腳筋被挑斷了?沒有其他內傷什麼的?或者毒?」
韓四道搖了搖頭,「沒有,原本是有的,後來沒有了。」至于為什麼後來沒有,不用說,應該是千機老朽的杰作了。
張周怡點了點頭,「我想我有辦法。」在現代,這樣的病癥很好治療,只要將筋接起來就好了。當然不是系在一塊,筋的長度就那麼一點,根本不夠系,只能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