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離，不或許我不應該這樣叫你，這不是你的真名——」殷離看著半圓的月亮輕輕的道︰「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麼，但是我不想就這樣離開你，我會不甘心。」
張周怡搖頭道︰「殷離，你只是不甘心而已，若是你離開這里，若是想起你的以前，或許，你已經有了漂亮的妻子，崇拜你的兒子，還有兩個兩鬢斑白的雙親，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不，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我沒有妻子，也沒有兒子。」殷離激動的坐了起來，看著張周怡。
張周怡訝異的看著殷離，「你想起來了？」
殷離察覺自己說漏了嘴，也不打算隱瞞，「是，我想起來了，在醉紅樓里你將我推進衣櫃里的時候。」
張周怡笑了，「想起來了就好，就算你沒有妻子兒子，那你也應該有父母朋友，你不應該讓你的父母朋友擔心。你該回去了。」
殷離站起身來，「我說了，我不離開。張離，我愛你，我會娶你，在這之前，我不離開。」
張周怡冷靜的站了起來，「殷離不，不該叫你殷離，我不可能像這里的女子一樣相夫教子，我不可能嫁給你。」
「那我就留在這里，做你的總管做你的護衛，就算別人以為我是你養的兔兒爺也沒有關系，讓我留在你身邊。張」
「張周怡。」張周怡笑著道︰「我叫張周怡。」
「小怡。」殷離笑著道︰「我叫陸衍之。」
「陸衍之。」張周怡喃喃道，又躺下看著月亮，周圍零星點點的星星一閃一閃的，笑了，請原諒她的自私，就讓這個人呆在她身邊，永遠永遠。
陸衍之輕輕躺下，微微抬起身子輕輕將頭靠近張周怡，輕輕吻了一下張周怡的額，「謝謝。」
張周怡看著伴著月色飄舞而下的雪，輕輕的道︰「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下雪了，新的一年到了。
韓四道手里拿著一件披風站在遠處的屋檐下，捏緊了拳頭，他總是總是慢了一步，他永遠，永遠都慢了一步。那個人，比他後來到公子的身邊，但是現在站在公子身邊的人卻是那個人。
不甘心，很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他又能怎樣？從那一次惹惱了公子之後，雖然公子很快就氣消了，可是從那之後，站在他身邊的人就成了那個人！他卻無力改變。
「放棄吧四道。」韓淺推著輪椅來到韓四道身後，「就算公子喜歡的是男子，但那個人也絕不會是你。」
韓四道抿了抿唇，「我知道。」
韓淺嘆了口氣，「對不起，我不知道如玉」
「沒關系，公子既然沒有追究，那就沒有關系。」
韓四道和韓淺沒有提韓四道和柳如玉的婚事，張周怡也沒有提他們倆的婚事，似乎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韓淺輕輕的道︰「如玉今天離開的時候跟我說，秦全夫婦已經決定收養她和小黑子了。」
韓四道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秦全夫婦是不可能有後人的，若他們能繼承了秦全夫婦的手藝也是好的，等他們老了，也有人贍養他們。」
「如玉十五歲，小黑子過完年也十五了。」韓淺輕輕的道︰「我可以讓你呆在公子身邊，前提是讓公子幸福。」
所以，他不能破壞公子的幸福。
「好。」
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