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之後,開科取士的施行和學堂招生的日子很快就來了,不意外的是,來報名的都是一些窮苦人家的孩子,張周怡知道,這個時代稍有一點錢財的人家,都會將孩子送到官學里讀書,再不然就是自己家族里的族學。
看著遠處帶著孩子在遠處觀望不敢上前報名的農人,張周怡有些無奈,這樣的人有不少,張周怡說過自己這里辦的是義學,但是誰又能相信呢?會不會孩子進去了之後又要收修葺?
殷離小心的將一件披風披在張周怡身上,「你別擔心,會好的。」
張周怡點了點頭,「我也去幫忙報名吧!這麼多人他們幾個人也忙不過來。」說著,張周怡就往哪人群走去。
殷離笑著,跟了上去。
「請把這個拿好,開學那天請讓孩子帶著這個入學堂。」張周怡給一個孩子報了名,將那孩子的名字和他家的地址寫好,將自制的入學通知書遞給那人。
孩子的家長是個識字的,他好奇的看了看那入學通知書,「這兒真的不收修葺?還不收練字用的沙盤費用?」他好歹識一些字,自然知道前一陣子出書的事情。
張周怡笑了,點了點頭,「如果可以的話,我盡量讓孩子們用竹簡。」
那家長欣喜的不停的謝道︰「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公子仁心,老天爺會保佑公子福壽安康。」
張周怡笑著,「借你吉言。我以後也會在學院里擔任夫子,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叫我張夫子好了。」
天哪!這個人居然要做夫子!這麼有才的人居然也會成為自己孩子的夫子!他識得一些字,自然跟哪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人不同,或許哪些農人不知道為何世家的人對他們的態度發生了改變,可是他卻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或許他無緣得見那本書上的幾首詩詞,但是有一首詩他卻記得清清楚楚。那首詩就是《憫農》。
這樣的人,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會做自己孩子的夫子!男子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的嘴哆嗦著顫抖著,緊緊的盯著張周怡,就怕張周怡說出一個不字來。
張周怡有些奇怪起來,難不成,這個人認為她一個開‘瘋人願’的商人,不配做夫子?不會吧?
張周怡有些僵硬的笑著道︰「是,我也會時不時的講一兩堂課。」
「真是太好了!」那男子驚呼一聲,滿面笑容的牽著自己的孩子告辭離開,那些不敢上前來報名的人見那男子出來,一下子就圍了過去,「怎麼樣?是不是真的辦的是義學?」
「當然是義學。」那男子笑著道︰「張公子說了,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他還會盡量讓孩子們用竹簡,可比用沙盤演練好多了。」
「那真是太好了!」一眾人等都松了口氣,即使不用竹簡,就算用沙盤也沒有關系,如果沒有沙盤也沒關系,他們可以給孩子們做,但是張公子卻承諾,若是可以的話,盡量讓孩子們用竹簡!就算是官學,也做不到在平常時候也給學子們用竹簡啊!
「還有啊!」男子抱起自己的兒子,笑著對圍著自己的人道︰「你們都知道從過年時候開始世家對我們明顯好了很多,但是卻不知道是為什麼吧?」
眾人點頭,殷切的看著男子。男子吊足了胃口眾人的胃口,慢悠悠的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首詩你們可能不知道,這是管司今年下發的第一本書上的詩,那詩就是張公子寫的!」
張周怡這才忙碌了起來,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但是不可否認的,張周怡非常慶幸。
報名一天下來,總共收下了五十多個孩子,都是騰龍城周圍窮苦人家的孩子,這些孩子沒有錢交修葺,族學是不允許上的。每個村里都有那麼一兩個小小的私學,收的都是家族里的孩子。真正讀不了書的人雖然很多,但是張周怡收的學生都有年齡限制,再加上可能有些人不相信這義學是真的不收錢,所以能手下的人有限。
比預想中的要多一些,但張周怡很滿足了,加上自己府上的那麼些人,基本上就有**十個人了,張周怡覺得,這樣的教學方式有必要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