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簫自然知道張周怡話里的意思,眼里的怒氣終于隱去,落簫笑著道︰「倒是我狹義了,謝謝你,張離。」
「謝謝我不如給點實質點的東西。」張周怡癟了癟嘴,「官學里學子們的修葺給多少你就給多少吧!我也不跟你多要。」
落簫自然不會落下,讓幾個端著著箱子的小廝上前,指著幾個小一些的箱子道︰「蕭朔這幾個月還得麻煩你,這是一些燕窩熊掌和如意珊瑚,另外兩個大一點的箱子是幾冊書卷,雖然少了點,但也算是我的心意。」
張周怡不看那些什麼燕窩熊掌如意珊瑚,只兩眼亮晶晶的看著那裝書的箱子。
陸衍之一笑,就知道她會喜歡那些書。
張周怡醒過神來,掩飾的咳了咳,「唔,那也得看你的書我有沒有,若是有的話,恐怕得讓你重新換上幾本來了。」說著,一只手抱著鈺軒,一只手就去打開了箱子,翻開了竹簡。
「這你恐怕要失望了,這幾本書在外很少流傳,當年先皇在的時候出出來,民間也才十本。」商家,不屬于世家大臣,所以沒能得到那流傳在世家間的書,而流傳民間的書,他們要拿到也得費上一番功夫。一般都是給民間有名望的一些人,而這些人在乎書,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
「《逍遙錄》?誰起的名字?」
張周怡笑了起來,「你讀錯了哦,是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是那個意思就行了。」落簫一介商人,對學問這些,有鑒賞能力,但沒有創作能力,「家師很想見見你。」
張周怡挑眉,是那個意思就行了?「有你這個學生,相信這是穆太師人生的一大敗筆。」喜歡那樣的詩句的人,不會是一個勢力之人,肯定又是一個痴迷于學問的人。
蕭落也沒有被奚落的尷尬,只是在自己兒子面前被自己老師奚落,也有一些掛不住臉罷了,落簫對著穆太師行了個學子禮,「先生。」
「好了,做什麼樣子,你什麼時候做過樣子了?」穆太師擺了擺手,「我今天是來找張小子的,你要是沒事,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