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四道笑著揉了揉鈺軒的頭,點頭答應道︰「我知道了,下雨不會躲在樹下的。」
四人走走逛逛,不過是看看這潮州城的風土人情罷了,也沒什麼要買的東西,不過倒是鈺軒,掏出了自己的十文錢,買了一個仿碧玉的簪子,遞給了張周怡。
張周怡笑著接過,這碧玉簪子沒什麼修飾,男的女的都能帶,是個好物件,「謝謝鈺軒。」
鈺軒對張周怡招了招手,示意張周怡蹲下來,張周怡雖然不解其意,但還是笑著蹲了下來。鈺軒拿過張周怡手里的碧玉簪子,插。進張周怡綁好的馬尾中,笑著對張周怡道︰「爹,很好看。」
柳如煙非常高興,「公子,小公子真是孝順。」
張周怡也是如此覺得,韓四道笑看著他們,能這樣跟他們在一起,這樣也好。
陸衍之看著街道上的四人,看向張契,「你怎麼把他們帶到這里來了?」
張契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張公子的侍妾柳如煙救了我,讓我帶他去找張公子。她其實早就發現張公子是離開而不是去世。」說完,張契又看向陸衍之,「你呢?大伯讓你娶沈家小姐,你要娶嗎?」為了一個男人不娶妻,可能嗎?
陸衍之嘆了口氣,「我想去找沈小姐談談,我不想辜負小怡。」
「小怡?」張契疑惑的問道。
「也就是你所謂的張公子。」陸衍之笑著道︰「你口中所謂的張公子其實是個女子,你不知道嗎?柳如煙沒有告訴你?」柳如煙一直貼身伺候小怡,怎麼可能不知道小怡是個女子。
張契驚詫萬分,怎麼可能!一個男子怎麼可能這麼聰明?鞣制獸皮,制作輪椅,開辦客棧,開辦學院寫出來的詩句連皇上的師父穆太師都驚嘆不已,一個女子?這怎麼可能?
張契拿著自己的劍柄敲了敲腦袋,感覺自己好像還沒有睡醒,可是越敲就越是糊涂,一個女子有那麼大的能耐?在他眼里,女子就跟柳如煙一樣,雖然有些小性子,但是卻溫柔似水,會繡花,會織布,會做衣服,會唱歌,會做飯大家閨秀的話,頂多再會兩樣,會寫點詞,會作首詩,會彈個琴
哪有一個女人像那張公子一樣?跟男兒似的吃喝玩樂?吃穿住行隨心所欲?腦袋瓜子更是靈敏異常?張契揉著被自己敲疼的腦袋,對身後的小廝道︰「去,給我打點水來,我怎麼感覺我這還沒有睡醒呢?」
陸衍之無語的用劍柄狠狠的敲了他的腦袋一下,「痛嗎?痛就說明你現在還醒著。」
「這怎麼可能呢?我見過張公子,不拘小節的坐在桌案上講課,毫不客氣的模我們的大腿和胸膛,和小孩子們玩做一團。他哪里不像男人了?你見過哪個女子隨便模男子?你見過哪個女子隨便坐在地上?你見過哪個女子跟小孩子們瘋成一團?」張契還是不相信,很不相信,可不是嗎?哪個女子會讓他們月兌了衣服,還伸手在他的胸膛上這里模模,那里捏捏?
想到張契說的那次招武夫子的事情,陸衍之的臉色也有點兒不好看,但他還是道︰「你覺得我會喜歡上一個男人嘛?」
張契點頭,無比確定。
陸衍之哭笑不得的敲了敲張契的腦袋,笑著道︰「小怡真的是個女子,我不會騙你。」
意思就是說,張公子是個女子,‘他’和柳如煙什麼不正當的關系都沒有?柳如煙也是一個自由身?他可以追求柳如煙?他可以跟柳如煙在一起?
張契立馬像是活了過來一般,大笑著拍著陸衍之的肩,「謝了,兄弟。」
陸衍之笑著搖了搖頭,即使是個女人,她也不希望有一個女人以侍妾的身份呆在小怡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