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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波魔修,在西城的巨吼聲中,倒了一片,前邊已是再無人阻攔,兩人腳下不停,躍過了這些躺著掙扎,的人影,朝著前方廣闊的草原奔去。
後邊的三個魔修,在西城吼聲中,已追至了十丈,飛劍,長槍,狼牙棒早已高高的揚起,快速的擊來。
兩人毫不理會,腳下加速,西城腳底下神輝晃起,如離弦之箭,把後邊追來的法器拉開了距離,雙方距離逐漸拉遠,最終這些法器繞了個圈,又飛回了後邊三魔修的手中。
領先的黑衣人接回狼牙棒,眼中寒光閃爍,手中一揚,一道閃光在起,朝著遠處射去,瞬間消失在了遠方,而後腳下不停,繼續朝著前方兩人追去。
林山的腳下,雖然毫無異常,卻能緊緊的跟在西城的身後,甚至穩約有超越過他趨勢。
「林道友腳下不凡啊!」後邊的三人,速度赫然沒有他們兩的快,隨著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後邊三魔修,已幾乎變成了三個黑點,西城轉頭看向林山,又看了看他腳下,發現沒有絲毫的異常之處,卻能和他並肩而行,流露出驚訝之色。
他是什麼人,獸靈門的天之驕子,腳下這一神秘步伐,乃是元嬰老祖賜下的稀世功法,在數百上千的築基弟子中,只有他能修有,是他即便被魔修團團為困,也依然可以傲立其中的本事之一。
如此的本事,沒想到身邊的這位貌不驚人的人也有,而且看似還要比他的為好,讓他不得不驚。
林山手里持有一個瓶子,剛往口中灌了兩口,听到西城的話,他一言不發,兩眼只是盯著前方,危機還遠遠未解除,他實力沒前邊這個家伙強大,可沒閑心說話。
兩人滿身都是鮮血,布滿了傷痕,林山臉上甚至有一條長長的劃紋,差點將他一劈兩半,幸好只是劍氣所傷,他還沒有西城身體變態,自然不能用身體硬抗法器,靠的完全是腳下速度,方才逃出了一條小命。
西城看起來更是淒慘,魔修十劍之中,至少八劍是朝他而去,他幾乎沒有躲避,身上傷痕累累,所披的那一件獸皮,早就成了血皮,臉上也滿是鮮紅的血液,散發著陣陣濃厚的血腥味。
要不是臉上一雙閃閃發亮的大眼楮在轉動,證明著他還很好,猛一看,定以為他是從地獄爬出的厲鬼。
「西城道友,要不要從空中走?」疾奔了好長一會,林山畢竟腳下靴子太耗靈力,在則方才的進攻中,雖然很短,可太耗神識,這時一有了些月兌圍的感覺,疲倦感立刻襲來,幾乎有邁不開步的感覺,要是上了空中,有靈石驅動飛劍飛行,倒是可以休息一番。
「不可以!空中的速度沒有地下的速度快!除非你想再來一次!」西城對林山方才沒有回答他問題並不生氣,他是名豁達之人,听到林山所言,他又轉回了頭,臉上掛著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齒,朝他答道,語氣相當的肯定。
「好吧,可至少還有飛奔十天八天才能回到藥仙宗!這得什麼時候才到頭林山也深知空中的危險性,後邊所追之人,都是魔羽宗精英弟子,人人的飛劍肯定不比他靈氣袋中的那把差,甚至有可能還高,空中的飛行,速度只能達到中品高階水平,可此刻腳下速度,至少是金丹級別,這才把後邊的追兵漸漸拉遠。
想到還有如此長的時間才有可能回到藥仙宗,林山不由的滿臉愁容,變故太多,若是前邊還會再次遇見伏擊,他甚至懷疑自己還有沒有揮劍的力氣。
「他娘的,打死砍活的,竟然沒有時間收到一個頭顱!」而後他忽然臉上大恨,咬牙切齒的噴出了一句。
靠著西城的勇猛,兩人方才至少擊斃了三,四十個魔修,傷者更是不計其數,雖然西城斬殺的最多,可有一些在西城手下受傷或實力低下的,在他的金劍之下,也有不少斬獲,可惜戰況激烈,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去收集魔修的身份玉簡或頭顱之類的信物,若是真能逃回藥仙宗,這一戰,風雲榜前三的位置,估計都有了,不能不恨!
「哈哈,你還想著風雲榜呢?」西城聞言,哈哈大笑,他倒是一點緊張感都沒有,似乎將魔修的後方當成了自家後院,神色淡定。
「若不為了風雲榜上的好處,我會冒著小命前來?」林山恨恨的答道,這次實在太危險,小命差點不保,就算是突圍,可前方那麼長的路途中,難免不會再有事情發生。
「西城道友,我看你一點都不急!你就不怕把命丟這里?」而後他轉過了臉,上下又打量了身旁這人一番。
此人心態好的不得了,似乎身有強大的後盾,可方才如此的危機,他楞是還沒有取出他的後盾,使得林山又有了懷疑,難道真沒有強大的後盾,其樂觀是天生的,性格就是如此?
若是沒有強大後盾在身,作為一名獨靈根修士,林山不得不佩服獸靈門的掌門,竟是冒著如此風險,將他送到了如此危險之地,若是小命不保,獸靈門將失去了一個極大潛力弟子!
這一失去,甚至有可能失去了能在七大仙門中坐上頭把交椅的機會,為了一個仙門風雲榜,這個賭注太大了些!
對于林山的發問,西城只是笑笑,不認同也不否定,又把目光瞄向了前邊,林山無語,只好保持沉默,埋頭苦奔。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是腳下不停的奔了快一天之久,後邊早已看不見魔修的人影,林山終于呼了口氣,繃著的心,終于稍稍緩了點,這一路上,靠著眾多的回靈酒,他一直在堅持著。
他再次提議駕馭飛劍,可以休息片刻,西城往後看了看,而後也點頭同意,即便是他,經過一場激戰,還使出了金龍吼,接著是近一天的全力奔波,精力也是吃不消了。
「魔修後方,也不過如此啊!」兩人駕馭起各自的飛行法器,林山盤坐劍上,閉目養神,西城在飛舟之上,再度往後觀望,臉上掛著笑意。
「確實如此!對付兩個北辰築大陸築基期的小修士,竟然要到我們如此的老家伙出現,真是丟人啊!」前邊毫無變化的虛空中,忽然隨著西城的話音,響起了一聲話語。
話語一起,林山和西城兩人對望一眼,而後臉色大變,兩人心意相通,腳下飛劍和飛舟快速的一轉彎,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射去。
「咳!不要走啦,既然我們出現在這里,還是停下來讓我們看看吧,兩個北辰大陸修士的築基弟子,一個築基二層,一個獨靈根築基七層,是如何能從我魔修重重的包圍圈中殺出,還殺了不少人,我很好奇,你們是如何做到的另外一個方向,空中忽然一晃,一個人影出現,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飛劍和飛舟忽然加速,快速的朝地面上飛去,這回倒是沒人阻攔,很快就到了地面。
兩人背靠而立,面對著各自的前方,虛空中,出現了兩個人影,皆是中年人黑衣打扮,毫無殺氣,臉上甚至帶著些好奇之色,看著他們兩人。
「完了!」林山的心一片冰冷,這兩人神識探查不出修為,雖然毫無殺氣,可他的心悸感一陣強過一陣,只能說明,對方是金丹修士,魔修竟然對他們兩,出動了兩個金丹魔修,這會可怎麼逃?
要速度,比不上對方,要實力,在金丹修士面前,築基修士的實力也不算實力,現實是殘酷的,在壓倒一切的實力面前,林山只覺得毫無希望,小命這次,看來是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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