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網如同靈活的群蛇,在月下美人身上,至少纏上八圈,而在網的外邊,是一層厚厚的堅冰,林山手中,如同握著一根粗壯的「冰棍」。♀
林山再度發力,手中「冰棍」有些發亮,可也僅此而已,沒有出現絲毫可能破掉纏在它身上大網的跡象。
這五行大網,乃是柳九陽之父,收集了五行之中品高階之頂級之煉器之物,水寒冰魄,金沙石膏,青木之根,火羽之角,土魔之石,窮數十年煉制,在煉制過程中,加入了沙漠之洲內三階沙獸的內丹,最終煉制而成。
能單獨使用,遇見大敵,可以聯合,威力更甚,達到了高品低階之品質,給予了狂沙五衛,以往,主要是用來活捉敵手,對付築基期的修士,無往不利。
就算是金丹初期的修士遇見,也得掂量掂量,若是實力一般,絕對不是狂沙五衛的對手,有了這防護之陣,還有手中的五行之網,五人已是可以和金丹初期具有強大實力的修士抗衡。
因其柔軟,難以著力,無懼重物相擊,且堅韌非凡,若不是五人對林山手中的月下美人心生懼意,選擇將它困住,否則出擊之時,雷霆出手對付林山,他都有可能中了道。
只是在五人的心中,一旦林山手中之劍做廢,林山便毫無威脅,成了籠中之獸,要殺要剮,也不急于一時。
林山手中,不斷的用力,此刻他修為大增,體內靈氣供應源源不斷,比之前築基初期,已是好了不知多少,可以允許長時間發力,暫時無需回靈之物。♀
隨著林山手中滾滾靈氣的輸入,手中之「冰棍」。亮光依舊,五人的神識,刺痛感依然還在,使得五人不敢大意,依舊保持和五行網的神識控制,在則他們還要維持面前的守護之陣。
這個守護之陣,五人身上。每人懷有一根陣旗,因為威力巨大。達到了金丹級別,若是要維持威能,可以用高階靈石驅動,可惜世間的高階靈石,如鳳毛麟角般稀有,狂沙幫幫主手中,自然也少,可卻不可能提供給他們。
所以驅動此陣,只能靠體內靈氣驅動,如此的陣法。也只有築基後期深有實力的修士才能共同驅動,會耗上很多靈氣。
一時間,六人堅持在了原地,誰也前進不得,只是五人較為輕松。畢竟已方五人,對方一人,一旦相持時間長上一些,勝利的天平就會偏向了已方。
僅僅是僵持了短短的數息時間,林山的內心,就暗呼不妙,手中之「冰棍」,越來越厚,越來越重,幾乎已是提不起來。
在極度的冰寒之中,纏上月下美人的五行網,恍如有生命一般,還在微微的收縮,極度的冰寒並沒有將它們完全限制住,月下美人激發出體內水靈精之後,品質雖然比它高上一線,奈何對方柔軟,難于受力,更重要的是纏得太密,受力均勻,受損很少。♀
「月下美人,畢竟還不是珍品!」林山內心暗嘆,月下美女也只是一般的高品低階之法器,若不是他修有小三行劍法,能引出其體內靈精,這一戰,月下美人就能完全毀壞。
正堅持中,林山的後背,忽然起了一股涼意,涼意從後背發起,直達腦海。
「不好,柳九陽出擊了!」林山內心深深的一縮,他的局面,危機無限。
六人在僵持之中,他全身用力,動作有些慢,神識注意都集中在周邊五人身上,正是最好偷襲的時刻。
而其頭頂之上,還有一位築基後期的柳九陽,實力強大,恨他入骨,再則戰斗經歷也不差,豈能看不出這個機會。
他後背涼意一起,眼角的余光中,已是看到金光閃閃,一把金刀,長有數丈,正從上而下,朝他握著「冰棍」的雙手劈來。
林山眉頭深皺,柳九陽果然恨他入骨,即便是偷襲,都不願意取他性命,只是想斷他雙手。
雙手若斷,他形同廢人,為案板上之肉菜,隨意人而切,顯然,這個切的過程,不是一般可想象到的。
也正因為如此,柳九陽的金刀,朝他雙手斬來,卻是給了林山躲避的機會。
危急之中,林山奮起,雙手靈氣再度加大,手中的「冰棍」,比之前變得大亮,五人的神識再度發痛,似被針扎了一下,腳下稍稍一退。
就著這個時機,林山雙手一舉,手中的「冰棍」向上一抬,迎上了從天而將的金刀。
「鐺!」在震動整個鳳城的顫音中,手中的「冰棍」少了一大片,被巨大的金刀削去一大片堅冰。
「哼!驢子,反應很好!」金刀出擊,而後快速退了回去,從天上傳來了一道冷冷的話音。
柳九陽端坐空中,穩如磐石,眸中通紅,發出如野獸般的凶光,臉上稍瘦的臉頰上,一片猙獰,看樣子,恨不得撲下,食林山之肉,啃其之骨。
他眸光,偶爾還掃過了不遠處觀看熱鬧的人群,臉上一樣的是殺氣滿滿。
今日臉上無光,遠處觀看的那一幫修士,他甚至已是懷恨在心,這些人看到了對方在他面前狠狠斬掉了掌櫃的那一幕,對他肯定內心大為嘲諷,在則,在風城中,竟是毫無出手幫忙阻攔這頭野驢子之意,等同于與這頭野驢子站在了一起,那就是他的敵人,對付敵人,只有一個字,殺!
在這之前,先解決掉下方之人,這個才是侮辱他根源之人。
一擊不中,他並無擔心,此人和五衛僵持,已是騰不出手來對付他,早晚會落如他手。
「一會先斬掉你的雙手雙腳,在拿一個酒缸過來,泡上酒!嘿嘿…」他冷冷的笑道,若是一下將其殺死,實在太便宜,肯定要慢慢折磨。
他金刀再度揚起,繼續的朝著林山的雙手斬起。
「鐺!鐺…」又是數聲巨響,在每一次金刀斬下,林山總能奮起,依著手中之「冰棍」,順勢一劃,接下了柳九陽的金刀。
雖然能避開,可也是危機無限,畢竟他毫無反擊之力,正如狂沙五衛所想的,若是長久下去,他必定難逃此劫。
柳九陽的冷笑聲,越來越尖,不知不覺中,已是站了起來,臉上掛著瘋狂之意,手握金刀,不斷的朝著下方的林山斬去。
「少主!將他斬成肉醬,敢惹上尊貴的您!野驢子,懂上兩手不入流的招式,就屁顛屁顛的不知天高地厚,斬!斬!斬!殺!殺!殺!」下方較安全之地,之前的那個逃掉性命的護衛興高采烈,揮舞著拳頭,蹦得老高,用力的大喊,這會狂沙幫少主現身,這頭野驢子終于跳不起來了吧。
「嘿嘿嘿……這次我要斬你的腳,看看野驢子是如何跳的!」出斬了數刀過後,他長聲冷笑,直接就告知了對方,他要攻擊的部分,在此等情況之下,林山要全力的輸出靈氣,保持手中「冰棍」的狀態,已是對他毫無威脅。
隨著他的話音,金刀化成了一道金光,從上而下,夾著風雷之聲,斜著朝林山的雙腿狠狠斬去,這一刀,帶著他的怒意,出盡了全力,金色的刀光,晃滿在了風城的上空,林山面臨的危機,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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