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時間過去,李末和馬立依然誠誠懇懇的在雲之山上看護著一切,自從林長老回到雲之山後,也就在當天見過一次他的人影,接著便又消失不見了。
只是後山卻是悄悄的起了許些變化,特別在夜晚的時候,一道道各色的劍芒沖天,即便是他們在山腰處,離山頂還有些距離,有時依然感到劍氣凌人,皮膚被刮得生痛,而且越來越厲害。
馬立有一次因為好奇心的原因,稍靠近了一些,被劍芒擦過,臉上頓時感到疼痛無比,用手一模,滿是鮮血,臉上已是出現了一條血痕,把他嚇個半死,後邊一旦劍芒亮起,兩人能躲得多遠就躲多遠。
清晨,林山坐在山頂,經過了一年的靜修,他雙眸似星辰般的明亮,整個人內斂了不少,修為到了築基期後,每一階段的提升,對修行的要求更高,因為每一小台階的上升,都需要更多的天地靈氣來洗滌身體。
他修有五行珠上的五行踏天訣,在這一步上得天獨厚,步入築基後,五行珠現在吸收靈氣的速度加快,他只需要在靈氣蔥郁的地方靜心依照五行踏天訣好好修行,修為只需數年,就能提升一個小台階。
只是這過去的三年多時間里,發生的事情較多,前往魔修邊界被追殺,特別是在五陽毒尊的洞府中足足被困一年有余,回到風靈谷後,他也不敢全心的打坐修行,而是為了即將到來的風浪,潛心做著準備,以至于他現在的修為,依然還處築基一層,不過,卻也是離築基二層不遠了。
看著天上已經升起老高的太陽,林山長身而起,小吃貨這個小酒鬼這段時間又不見影子了,偶爾回來的時候,還是一臉的酒氣,東倒西歪,小嘴里咿咿呀呀的亂叫。
待到酒醒之後,在林山的面前,又有些不好意思了,總是用小爪子拍著胸脯,說下次不喝了,可過不了多久,酒癮就犯了,這讓林山頗為頭疼,也不知暗地里得有多少風靈谷弟子對它痛恨不已了。
才剛走起幾步,他忽然皺起了眉頭!和小吃貨溝通的神識里傳來了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
林山的心不由的提了起來,修行至今,也只有小吃貨常陪在他左右,他早把他當成了親密的伙伴。
入築基後,小吃貨留在他身上的那一滴血,依然還是逼不出來,加上如此一人一獸可以溝通,他也就放棄了,如果可能,待到金丹期在說吧。
幸好小吃貨現在應該還在風靈谷之內,雖然不能給他傳遞意思,但是林山也能大概可以感受到它所在的方位。
他毫不遲疑的展開身形,朝著這個朦朧的方向奔去,現在風靈谷內,比他原先來的時候熱鬧了不少,隨處可以看到不少的年輕弟子在走動,或是三三兩兩的在一起學習法術,不時的感受到因為火彈術,木刺術等法術所激起的靈氣波動,這可比當初林山自己一人模索強大多了。
因為方向模糊,在空中不好感覺得到,林山只得邁開步子,在地面上疾奔起來,練習法術的弟子,只是覺得一陣風拂過,他們還沒覺察過來,林山的身影已是消失不見了。
終于,林山在一座靈谷前停影,此處的靈氣濃郁程度,甚至比雲之山還好上那麼幾分,谷里邊還有不少的弟子在四處走動。
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看此規模看,這個靈谷應該是風靈谷內一名長老的修行所在,弟子眾多,這名長老的實力應該不差,小吃貨跑到了這里,難怪有麻煩!
他在谷口剛停住了腳步,朝四周打量了一眼,立刻便有一名男弟子帶著不好的表情沖了過來。
林山雖然是築基長老,可確實是年輕,才不過二十歲出頭,對于築基期兩百多年的壽元而言,他還未成年。
「那里來的?快滾……」出來的這名弟子年紀也不小,至少比林山還大,看到林山如此年輕,他也不廢話,臉上露著凶狠的表情,直接就揚起了拳頭。
「這里是?」林山神色不動,開口問著。
「是你祖宗!」對方凶狠,直接一拳就擊了過來,拳風赫赫,一般弟子若被擊中,至少得休息幾日。
「啪!」林山一手抓住了他擊過來的拳頭,稍稍用力。
「啊!」男人殺豬般的叫了起來,生意在谷中流蕩,遠遠可聞。
「誰?敢到黃家谷來撒野!?」隨著他這一慘叫,一幫弟子馬上從谷中沖出,手里還拎著各種閃光的法器。
當前的是一名年輕的男子,穿著一身黃色的衣衫,滿臉皆是桀驁不馴之色,嘴角還獰笑著,他一抖手,一道閃光直接朝著林山斬來。
林山雙眼一眯,這是一把法刀,足有低品高階的品質,看這個來勢,黃衫男子這是想要斬斷他的雙腿。
他輕輕一躍,堪堪的避開了法刀,法刀從他腳底板下一閃而過,看起來相當的驚險。
「哎呀,還敢躲!」看到林山避開了他的法刀,黃衫男子尖聲叫起。
「上!給我往死里打,黃政那個蠢驢,一個新弟子都打不過,叫得和殺豬一樣,真丟我的人!」他一揮手,跟在他後邊的弟子全部朝著林山涌去,各種閃光的法器揮舞。
「啊!」只見人群圍住了林山,手中法器,拳頭一古腦的露在了人身上,慘呼聲也凌厲喊起。
「打,往死里打,打完了扔到野嶺喂狼去!」听著慘呼聲,黃衫男子兩眼冒光,興奮的大叫,看來如此的事情,他干過不少。
終于好一會後,他們才停下了手,地面上躺著一人,已是面目全非了,身子偶爾還抽動著,看來還有一口氣在。
「下手真狠,不過打得好!」一個有些不和諧的聲音冒了出來。
「他娘的,還有一個!?」黃衫男子听到聲音,他猛的轉過身,接著臉上有點不自然了。
方才一群人上去群毆的年輕人好好的站在他面前,臉上還有掛一絲微笑,讓他很是不爽。
這個應該挨打的人站在這里,那地面那個是誰?眾人的眼楮不由得又盯向了地面上躺著的人影
「少主!我們打錯人了,打的是黃政!!」一個人影跳了起來,高聲尖叫著。
「叫啥,那個蠢驢,死了活該!」黃衫男子狠狠的瞪向了說話之人。
「這次看準點,你們這些日狗的,打個人都沒看好!」黃衫男子又一揮手,這次他親自帶頭,自己持著法刀先沖了過來,旁邊幾個隨從緊緊的跟著。
「砰!」一聲響亮的相撞聲,沖在最前頭的兩人眼冒金星,其中黃衫男子反應的很快,片刻後,他猛的撲了上去,朝著和他相撞的弟子狠狠的一巴掌,兩人竟然不知為何,頭頂頭重重相撞在了一起,他手上持有的法刀都被他丟得老遠。
「砰!」不單是他,後邊的數人也是頭和頭來了個親密的接觸,一時之間,一群人捂著腦袋蹲了下來,口中一陣慘叫。
黃衫男子扇完旁邊的弟子,臉上通紅一片,兩只眼楮更是瞪得老大,都快冒出火來了,他法刀已是掉到了地上,于是雙手一搓,兩枚火球出現,接著朝林山狠狠的拍了過來。
林山已經把他搞火了,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個大包,好像都頭破了,有幾絲鮮血流了下來,什麼時候他吃過如此的虧,看著對面這個帶著微笑的年輕人,他就恨不得把對方的皮給剝了。
「轟!」他只覺得面前一模糊,對方人影不見了,接著手上的兩火球狠狠的相撞到了一起,猛烈的炸開,雖然有靈氣護體,可是爆炸產生的火花還是把他臉上燒得漆黑一片。
「啊!」想來疼痛無比,整得他雙手抱住了臉,滾到了地面上,鬼哭狼嚎起來,有個弟子看起來比較機靈,或許是發現了事情的異常,他忍著劇烈的頭疼,跌跌撞撞的跑進了谷內。
方才的相撞,不少人頭上都撞破了頭,疼痛難耐,蹲在地上著,現在更是加上了黃衫男子,一時間,黃家谷門口躺了一地慘叫的弟子。
「是誰?膽敢到我黃家谷來撒野!?」一聲大吼,從谷內轉出了兩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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