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承言素來愛民如子雖然上任並不久可官聲早已傳遍了蘭州城泰掌櫃等幾人自然也早有耳聞這時見他果然和氣異常頓時心中大定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搶著說話
泰掌櫃作為最大的苦主搶著跪倒在堂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控訴起了徐子楨他自然不會說自己以霉布充緞子騙錢只說是徐子楨在他店里用掉包計來訛他的錢
接著就是飯館掌櫃和面館老板娘兩人狀告徐子楨帶大軍欺壓良民整條街被他帶著上萬人圍了起來甚至還以刀槍威脅逼著他們進軍營做飯送牛肉
這時跟著三人前來的同伙也聚在公堂外起哄著齊聲說著徐子楨的種種惡行反正在他們眼里徐子楨就是個兵痞是個惡霸以軍權謀私利罪大惡極
溫承言靜靜地听著臉上不動聲色等眾人鬧了好一陣他才微笑道︰「如此說來爾等皆深受其人所害只不知爾等可有證據」
泰掌櫃當先叫道︰「大人小的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言若要證據這門外眾多街坊皆是人證請大人明斷」
「請大人明斷」
受害三人組齊齊跪倒在地磕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就在這時堂外忽然傳來一聲冷笑︰「哼看樣子老子教訓得你們還不夠居然還敢跑來告我好有種」
泰掌櫃頓時跳了起來指著徐子楨叫道︰「大人就……就是他」
徐子楨也不理他走到堂前對溫承言抱了抱拳算是行過了禮︰「大人我來了」
溫承言點點頭很和氣地問道︰「子楨這三人狀告你為非作歹欺壓良民此事你如何看」
如何看下邊三人怔了一下哪有這麼問法的這意思好象他不是被告倒更象是一個捕頭
徐子楨嗤笑一聲︰「我能有怎麼看這老小子拿霉布偷梁換柱坑我錢害我不高興我就帶著兄弟們去找他要說法就這麼簡單」
泰掌櫃又跳了起來︰「你……你一派胡言」
溫承言輕輕敲了敲公案︰「且听他說下去」
他聲音不響卻自然帶著種威勢泰掌櫃一個激靈張了張嘴還是沒敢再說話
這時公堂外不知什麼時候聚起了一群人紛紛踮著腳尖往里看著熱鬧看樣子有不少人都認識泰掌櫃一個個在門外指指點點地低聲議論著
徐子楨眼角早已瞥見心里一樂這些看熱鬧的人都是他剛才讓衙役去招來的衙門附近就是個夜市這個點兒正是熱鬧的時候那衙役跑去一喊有熱鬧可看立刻就引來了一幫子人
人氣已經達到徐子楨也就不再磨蹭了他抱著膀子站在堂上將自己到泰記布莊買緞子結果被掉包的事說了一遍並把飯館掌櫃和面館老板娘幫腔的事也說了然後沖堂外揚了揚下巴柳風隨抱著幾卷布撥開人群走了進來
徐子楨朝那幾卷已經拆開包裝的霉布努了努嘴︰「您瞧這就是物證」
幾卷布已經拆得有一大截露在了外邊別說溫承言就連堂外看熱鬧的都有人看見了那上邊的霉點顯然這泰記布莊愛坑人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堂外的議論聲頓時提高了幾分
溫承言看了一眼那些布臉上不喜不怒看不出什麼意思
泰掌櫃心里一急剛要開口辯解徐子楨卻一巴掌按在他臉上把他推到了一邊走到那面館老板娘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看著她道︰「你認識我是吧說說老子是誰」
老板娘有心想否認可想起他手下那幾百把刀還是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認識將軍是金……金城關戰神」
嘩
堂外看熱鬧的人群頓時一陣騷動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到了徐子楨身上
金城關兩次被圍蘭州百姓哪會不知道而徐子楨兩次獨闖西夏大軍特別是第一次還孤身一人沖入敵陣瞬間斬殺了夏軍先鋒大將這事早被傳遍了整座蘭州城甚至有不少說書的天天在茶館里拿這一出開講
而這個勇猛無雙的戰神此刻居然就活生生地站在眼前眾人更是別提多興奮了只是眼下這情形似乎有點不太對勁這位英雄怎麼今日成了被告了
徐子楨轉身對著堂外大大咧咧地抱了抱拳大聲說道︰「各位我叫徐子楨不是什麼戰神那都是關上的守軍兄弟捧我呢相請不如偶遇既然各位來了那今兒個我想請大伙做個見證」
說到這里他忽然咧嘴一笑︰「先說個事兒過些日子我就要成親了到時候在場的有一位算一位記得都來喝兄弟一碗喜酒」
嘩
堂外頓時又是一陣騷動戰神要成親了這可是保住蘭州城幾十萬百姓的英雄那還不是一件大事麼
當下就有人叫了起來︰「戰神大喜這喜酒可是定要來討一碗的」
旁邊也有愛熱鬧的跟起了風紛紛起哄著開著善意的玩笑也有開口說要給戰神做新郎衣服的也有說要幫他做家具的徐子楨這個英雄在他們心里早已落下了根這時候近距離看去又發現他這麼和氣這麼好說話任誰對他的好感都更增添了幾分
徐子楨虛按了按雙手接著說道︰「照理說成親是大喜事可今天我去買彩禮的時候這位泰掌櫃卻給我添了個堵」說著他指了指那幾卷霉布「這老王八蛋拿這東西糊弄我現在還反過來告我各位你們覺得這事該誰告誰」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這年頭誰都迷信成親用的緞子面變成了霉布這已經夠讓人受不了的了更何況還被換成了辦喪用的麻布而且對象還是蘭州百姓人人敬仰之極的英雄
堂外幾乎所有人都狠狠瞪向了泰掌櫃有幾個火氣大些的甚至不顧公堂之威罵了起來如果不是門口的衙役攔著只怕泰掌櫃已經挨上揍了
徐子楨又按了按手人群這才慢慢安靜了下來他依舊抱著膀子掃了一眼已不敢吭聲的泰掌櫃等三人忽然轉身看向溫承言很是隨意地抬了抬下巴︰「岳父大人事情我都說明白了您看著辦吧」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瞠目結舌地看著徐子楨泰掌櫃三人組更是直接傻了眼
岳父大人——
過了明天就是五一到時候多憋幾章出來還請各位原諒我這龜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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