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三魂前傳之絕命忘情天書 第四章 笑貧不笑娼

作者 ︰ 沛公罵曰

第四章笑貧不笑娼

雖只是五更時分,鎮上的人都基本還在呼呼大睡,但那女子起初只是一下子懵了沒反應過來,但是當陳富根背著她奔出這條步行街的時候,女子開始大呼救命。

陳富根哪是什麼善男信女,他也不是真的為了萍水相逢的若風頌討公道,而是見這女子頗有幾分姿色,于是色心大起,借故將她擄了去,他本是亡命之徒,也不會因為這樣就輕易放過她,右手扛著拿女子的身子,左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手絹,攥成團,將手絹塞進女子口中,快步往東門外跑去。

在途中遇到一巡夜的更夫,更夫剛要阻攔,但個頭足足比身高一米九幾的彪形大漢陳富根矮了一個頭那麼多,陳富根窮凶極惡的一腳踹了更夫一個仰面倒,等到更夫起身,陳富根已經跑出很遠,更夫見若風頌和陶逸良跟了上來,斷定二人是大個子的同黨,過去攔陶逸良,陶逸良正因為陳富根的做事魯莽而大為惱火呢,見更夫沖過來,將怒氣轉嫁到更夫身上,猛地一記擺拳,將更夫打暈。若風頌個子小,身體又弱,氣喘吁吁的跑著,不太跟的上陶逸良,陶逸良無奈,只好拽著他一起跑。

見陳富根往東邊跑去,陶逸良知道他是想往山上跑,的確是這樣,要躲避官府,也只有上山是最安全的,只是色膽包天的陳富根,像是體內暴發了小宇宙那般,把若風頌和陶逸良遠遠的甩到了後面。

等出了城,進了山,陶逸良索性放慢了腳步,和若風頌交換了個眼神,示意他慢點走。

「怎麼?不救那女子了麼?陶大哥!」若風頌說道

「又不是什麼良家女子,就算她被那犢子奸污了,也算不得事!」陶逸良氣喘吁吁的說

若風頌還想辯駁點什麼,但是想想他的話也不無道理,她們本來就是做這行的,但總覺得不太好,低頭不語。

「兄弟,還是說說你的事吧!到底怎麼回事?」陶逸良關切的問,在陶逸良心里,最看重的是義氣,而女人如衣服,所以他不太會對一個女人投入太多的感情。

「說起來,小弟真是難以啟齒!」若風頌搖搖頭,眉頭緊鎖道

「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好不好說的,說吧,別像個小娘們兒似得扭扭捏捏的!」陶逸良向來多于豪爽之人打慣交道,這回偏偏遇到個一段話要分好幾次說完的若風頌,頗為不習慣。

「好吧,這事兒要從上個月的初五說起!自從小弟我考上秀才之後,這屆已經是第三次考科舉了,科舉三年一屆,到如今已經是第九個年頭了,可是榜單發放下來,我還是名落孫山!」

「看來兄弟確實不順,九年前你就是因為全縣考上秀才年齡最早,所以贏得了‘小神童’的稱號!就連我也以為你將來一定會那麼好下去的!當時我逢人就會說你是我的同窗,看來真是非事事都如人所願,兄弟看開點吧!」陶逸良心有戚戚焉:

「人生有起有落,盡管是這樣,兄弟你也不必如此消沉啊,你年紀還輕,又不是沒有機會了?」陶逸良又道

「哎,沒有機會了!」若風頌搖頭道

「沒有出息的家伙!算我陶逸良看錯了人,我本以為像你那麼有才華的讀書人,雖然外表柔弱,但是心里有那麼股子韌勁,想不到你那麼不堪一擊,孬種!」陶逸良罵道

「不是這樣的,陶大哥,你听我把事情說完!」

「說吧說吧!」陶逸良沒好氣的說

「其實說出來,你可能會更看不起我的,就在榜單公布的那一晚,我去翠香樓和ji女廝混了一晚!」若風頌怯生生的說

這時陶逸良反而轉怒為笑了,不以為然的說︰「你這個傻小子,這很正常啊,人不風流枉少年啊,何況當時正是你失意的時候,想找人慰藉一下也無可厚非!」

「你見過剛才那個躺在棺材里的女人了麼?」若風頌說道

「哪敢看啊?都爛的不成人樣了!」陶逸良嗤之以鼻道

「那個就是當晚和我交歡的女子!」

陶逸良一想到那個爛得一塌糊涂的女子,再看看若風頌,有點想作嘔,平和了一下心境,他繼續道︰「那是你運氣不好,怎麼?你得了花柳之癥了麼?」若風頌點點頭。

「有病就得治啊!找過大夫了沒有?」陶逸良問道

「找了,找了很多了,但是還是藥石無靈!而且到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

陶逸良皺了皺眉,問道︰「大夫說你還有幾天可以活?」

「這倒沒說!」若風頌月兌下了袍子,**了上身,說道︰「你看!」

陶逸良看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若風頌身上**部分由頸部偏下位置開始全都是紫到發黑的膿包,而且越往下顏色越深,到了月復部背部這一塊已經開始流膿了,看到陶逸良驚異的眼神,若風頌穿上了衣服。

「陶大哥,我看我欠你的錢,這輩子是沒辦法還得清了!」若風頌悻悻的說

「兄弟,別那麼說,我不是把錢看得很重的人!」陶逸良說道

「可是我放不下我的父母親!」說到這里,若風頌嚎啕大哭,哭了半晌,收斂了一下,他繼續說道︰「父親是個苦命人,年輕的時候是有錢人家的長工,等他熬到了五十出頭才攢夠錢取我母親,如今他年過古稀了,他身患重病,一直在家養病,就靠母親做些手工去集市上賣養家糊口,而我又是家里的獨子,我要是就那麼死了,他們該怎麼辦啊!嗚嗚嗚!」

听到這里,陶逸良心情十分沉重,沉思了片刻,他說道︰「兄弟,你想不想在你死後給你父母留一筆不愁吃穿的養老錢?」

「當然想啊?這是我現在惟一放不下的事情了!有這等好事?」若風頌問道

「那你就跟著兄弟我做一票大買賣,如果你要是在行動的時候,你被人打死了,只要我能留一條命,我就把一半錢洗干淨了送去給你家人!」陶逸良說道

「大買賣?是犯法的事麼?」

「恩!和我一起在官道上劫官銀!怎麼?不敢做?你命都要沒了,還管犯不犯法啊?只有事先部署得好,我相信我們可以全身而退的!」陶逸良很有信心的說

說著說著,兩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山腰的破廟前,陳富根正坐在廟門口,用手搓著腳丫子上的老泥,還一臉的愜意。

陶逸良沖上前,一把抓著他的衣襟,上去就是一拳,陳富根被打倒,揉著巴掌,罵罵咧咧的說︰「你干什麼呀?不就玩了個ji女麼?你至于嗎?「

「那這個混賬,我們半夜才犯過案子,偷過員外家瓷瓶,要是他半夜起來擊鼓報案,我們不是被逮個正著麼?」陶逸良罵道

「哪有那麼巧的事兒?嘿嘿!消消火,那娘們兒在里面,你要不要也進去爽一爽?」陳富根表情猥瑣的說

陶逸良走進廟門往里面張望,那女子蓬頭垢面,手腳被綁著,衣衫襤褸的靠在牆邊,他想起剛才看到若風頌身上的那些膿包,想到這些就想作嘔,哪還有什麼興致,這時陳富根也偷偷溜了進去,打算在一旁看好戲,誰知陶逸良沒什麼活動,表情有點失落。

「你這混球,盡給我找麻煩!這女的現在怎麼處置?」陶逸良罵道

「這是我留著孝敬你的,既然你不領情,我現在就放他下山唄!」陳富根淡然道

「你瘋了你,放了她?要是把她放了,她跑去報官怎麼辦?做了算了,我們在外面等你,手腳干淨點!」陶逸良冷冷的說

女子听聞他們要殺她,拼命的掙扎著,但是嘴巴里塞著布,喊不出聲,眼神里充滿著恐懼的神情。

「什麼啊?做了她?多麼水靈的妹子,你舍得,我可不舍得,我們和她說好不就得了?讓她不準說出去!小娘們兒,你是不是不會說出去的?你同意就點點頭!」陳富根說道

只見那女子一個勁兒的拼命點頭,陳富根走過去,幫她把塞著嘴巴里的布拿去,笑道︰「就那麼個小女敕蹄子,她會敢去報官?再說,ji女的話誰信啊?」說罷,他貪婪的在那女子的臉上像啃一般的親了一口,蹲解開她綁在腳上的繩子,然後起身從後面往她上踹了一腳,不屑的說︰「滾吧,大爺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馬!」女子先是一個踉蹌,然後跌跌沖沖的跑了出去。

正在一旁的若風頌心中一怔,暗忖道︰「剛才如果不是陶大哥,我怕是早被這家伙取了性命,反倒是ji女,他還網開一面,這世道,真是笑貧不笑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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