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黑夜潛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昏厥的若風頌終于清醒過來,迷迷糊糊之間發現夜色已深,氣若游絲的他甚至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睜睜雙眼,眼楮的余光讓他發現周圍有亮光。而且能聞到一股肉類食物的香味,很久沒吃東西的他,不禁饞得口水直流,但是又動彈不得。
「好香啊!」若風頌用很輕的聲音說,想要起身,但是一用力帶動身上的肌肉,就如同被千萬只蟲叮咬一般,又痛又麻,難受得生不如死。老狐仙走了過來,張開若風頌的嘴巴,塞了一顆藥丸進去,又喂他喝了一些水,過了大概兩盞茶的功夫,酸痛感才慢慢消失,但還是很累的感覺,他無力的坐起身,問道︰「師父,您給我吃得是什麼藥丸?效果還真靈驗!」
「呵呵,為師給你吃的藥丸稱作‘護魂丹’,是用一些猛獸的骨磨成粉作為藥引,然後加很多名貴藥材煉制而成,是相當珍貴的東西,作用就是護住使用者的魂魄,給你保命用的!」老狐仙說道
「保命用?您不是說我身上的忘情蠱已經被壓制住了麼?」
「你身上的蠱毒的確是被壓制住了,但是在遇到我之前,你的身體已經被蠱毒嚴重的侵害,已經傷及到了身上的奇經八脈,所以你才會抵受不住真氣一時昏厥過去,尚未受損的只有你的一身骨骼和中丹田,你那時要是再晚一步遇到我,就算能壓制住你身上的蠱毒,你也只是一個不能活動,只能一直躺在床上的廢人了!」老狐仙煞有其事的說
「那師父您對我的恩德真是形同再造啊,多謝師父救命之恩!」若風頌又跪了下來,拼命的給老狐仙磕頭
「好了好了,起來吧,剛才我沒給你吃藥丸之前的滋味你也嘗過了,不好受吧?」老狐仙問道
「是啊,太難受了,真是生不如死!師父,怎麼會那樣的?」
「那是因為你用真氣震傷了身上的奇經八脈,加上你身體之前受到蠱毒的侵害很重,傷上加傷,使得你的身體和外界的平衡破壞,你的身體很容易受到外邪的入侵,而且你今後身上如果再多傷口,那這個新傷口將永遠是受傷時的那個狀態,不能恢復了,這個護魂丸服用一次只能在三日之內消除你身上的痛楚,如果過了時辰,哪怕是片刻,你便又會痛不欲生了!」
「師父,那我萬一傷口流血不止,還是會死的啊!」
「只要你堅持用藥,到時哪怕你血流干了,還是一樣能活動有思維的!這就是‘護魂丹’的妙處,它可以護住你的魂魄,免疫所有的蠱毒或法術詛咒!」
若風頌越想越怕,他想,萬一到時候身上哪個部位受傷流血的話,就有可能流光血成為一具會走路的干尸了。
老狐仙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笑道︰「膽子那麼小,人不是都會生老病死的麼?有什麼好怕的!來,吃塊我親手為了烤制的雞肉!」
一股燒烤食物的肉香撲鼻而來,若風頌練習了近一整天的‘狐步天下’,肚子早就很餓了,只是剛才光顧著練功,餓過了時辰反而覺得不餓了,但是現在又被肉香吸引,饑餓感成倍的上來,嫌串在木棒上吃太麻煩,他直接把雞肉抓到手上,顧不得斯文也顧不得燙手,大口大口的吃起來,風卷殘雲般的片刻就吃完了,他津津有味的吮著雞骨頭,意猶未盡的說︰「師父,這雞肉好吃是好吃,就是騷味有點重!」
「哈哈,那是你吃雞的緣故!」
「啊!怪不得騷味那麼重呢!平時我最怕吃到雞了!」
「好吧,看你吃得那麼開心,再給你一塊吧!這回不是雞了!哈哈」
若風頌心中大喜,接過來一看,臉色一變,悻悻道︰「師父,您又欺負我,這塊更明顯,一看就是雞頭啊!」
「哈哈,有得吃就吃吧,好東西當然得孝敬你師父咯!」老狐仙哈哈大笑
「師父,那我豈不是‘失shen’了?」若風頌說
「失shen?失什麼身?」老狐仙疑惑不解的問
「只給我吃了雞頭和雞,不是失shen了麼?」若風頌笑道
「哈哈哈!」老狐仙笑得眼淚都笑出來了,說道︰「哎,有個徒弟果然是開心不少,言規正傳,你記好,你現在身上的法術暫時只能用‘狐步天下’,因為只有它是光靠中丹田運氣就能使用的,其他的奇經八脈,我已經幫你封起來了,不然你真氣稍一走錯位就有可能性命不保,你再好好練吧,為師去休息了.」
「是,師父!」
「哦,對了,既然你暫時修煉不了其他的狐仙法術,你可以隨時回家去,但是記住,三天之內你必須回來找我,不然一過了時辰,你就連爬過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若風頌點點頭,又開始練沒有練好的「狐步天下」。
听說秋月去了縣衙,陶逸良又換上了夜行衣準備也去縣衙一探究竟,當然,銀票他是不會忘了一起帶走的。
他潛行來到縣衙門口,看到縣衙門口的排場很大,整個衙門外圍都有官兵和護院守衛著,而且圍了不止一層,至少百來號人在四處把守,別說是人了,就算連一只蒼蠅都很難避開他們的視線成功潛入,陶逸良心中一怔道︰「搞那麼大排場?難道他們知道我要來?就算為了抓我也用不著那麼大陣仗吧?難道有什麼大人物在里面?」
陶逸良慢慢的往後退,以一棵大樹作為掩護爬上縣衙斜對面的一戶大戶人家的圍牆上,然後又爬到那個大樹上,往對面的縣衙院子里看,好家伙,里面也有好幾班的守衛在巡邏,身邊還有幾條渾身上下漆黑的惡犬,眼楮綠得發光,呲嘴獠牙的樣子,看得人不寒而栗。院內的主會賓樓上下二層,燈火通明,一層全是守衛,二層是幾個官員和一些富賈打扮的人圍著一個大圓桌在吃飯喝酒,還有幾個歌舞伎在翩翩起舞,但是由于隔得太遠,根本看不清那些人的樣貌,更听不清那些人在說些什麼,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陶逸良只能繼續觀察著。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只見一人一騎從遠處街道的另一邊奔來,馬上的人不知怎麼的,扒在馬的背上,好像很無力的樣子,等馬到了縣衙後院的門口時,幾個守衛把他扶下馬,陶逸良這時候才看得比較清晰,原來那人好像受了傷,臉上很浮腫,似被人揍得像豬頭似得,他身上的那件衣服看起來很眼熟。
當那人被人扶進了縣衙後院之後,那里面真是炸開了鍋了,那人被人扶進了會客樓之後,二樓有個穿官服的人站起身,猛得一拍桌子,一副怒發沖冠的樣子,之後好像還不解氣,打了身邊的人一個巴掌,被打的那人弓著身子不敢還手,顯然個是做奴才的或是職位比較小的,之後那幫人走出會客樓,從院子里出來了。
那幫出來的人當中,有護院有捕快有衙役,他認出了當日抓捕他們的牛五也在人群當中,但是牛五身邊居然還有一個他熟悉的人,大高個,虎背熊腰,一身結實得讓人吃驚的肌肉,站在人群中很是惹眼,陶逸良認出了他,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但八成就是他了。
「富根?怎麼會是他?」陶逸良暗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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