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左丘塵頭頂的那口鐘乃是太極聖物太極鐘之後,台下之人一片喧嘩。天地未開之時,先天五太便以出世。先天五太乃是天地起源之根本,與這片天地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不過先于天地的先天五太卻難以存在于世間,即便存于世間也難以真正顯現。古往今來得到過先天五太的修士冰不上,但是能將先天五太真正顯化于世卻屈指可數。
看著左丘塵頭頂的太極鐘,眾人顯露出不同的表情。作為太極聖物,在太極鐘陰陽流轉之下,可以鎮壓世間陰陽所屬之物。凡在陰陽之的東西,都會被太極鐘鎮壓。正因如此,季經鋒那包含陰陽五行的陣法才會被太極鐘定住。
見到自己的陣法被定住,陣圖也顯現出來,季經鋒立即祭出一柄飛劍向左丘塵砍來。同時全力催動八張陣圖,想要將陣圖收回。
猜到季經鋒不會輕易放棄這八張陣圖,左丘塵連連催動太極鐘鎮壓八張陣圖,防止季經鋒將其收回。至于那把飛劍,在太極鐘的鐘聲之下早已經化作了飛灰。
沒想到左丘塵居然要搶奪自己的陣圖,季經鋒當即說道︰「左丘塵你要干什麼,這八極陣圖乃是我浮雲閣之物,你也敢搶奪!」
「現在是比賽,你覺得我會輕易讓你收回陣圖。」左丘塵笑道︰「若你肯認輸,我便不為難與你,讓你將陣圖收回去。」
「就憑你也想讓我認輸,不過得到了太極鐘就敢如此狂妄。」說完,一道清光從季經鋒手上飛出,落于陣法之上。左丘塵看的清楚,那道清光乃是一尊玉符。
這玉符一出,原本被左丘塵鎮壓的八極陣法突然自行運轉,開始與左丘塵的鎮壓之力對抗。沒想到這尊玉符居然能讓突破太極鐘的鎮壓,左丘塵連忙運轉法力,助太極鐘鎮壓八極陣法。
與其說是鎮壓八極陣法,不如說是鎮壓那尊玉符。太極鐘上陰陽二氣不斷流動,鐘聲長鳴不斷。而那尊玉符卻是歸然不動,靜靜的躺在那里維系著整個陣法。
太極鐘與那尊玉符僵持不下,籠罩著整個比賽台的八極陣法時隱時現。左丘塵和季經鋒都已經感覺到,如此下去根本不會有結果。
就在季經鋒考慮如何擺月兌太極鐘的時候,原本在太極鐘身之上流轉的陰陽二氣突然散開,遍布于陣法四周。在太極鐘聲之下,一縷縷陰陽二氣化作無數陰陽神雷落于陣法之。
無數陰陽神雷同時爆炸讓整個八極陣法不停的顫動,那尊位于陣法心的玉符也被陰陽神雷炸離了心位置。看到那尊玉符與八極陣法之間出現了一絲間隙,左丘塵立即御使太極鐘將那尊玉符兜住。
看到左丘塵將玉符扣住,季經鋒顧不得外面的八極陣法。連忙催動玉符突破太極鐘的鎮壓。知道那玉符不凡,左丘塵怎肯讓其逃離。
太極鐘上陰陽演化被左丘塵催動到了極致,鐘聲連連作響毫無規律。而太極鐘內的玉符在鐘內四處亂撞,讓太極鐘在空四處移動。玉符撞擊力極大,每撞一次通過太極鐘傳來的力量都會對左丘塵造成些許傷害。
在鎮壓玉符的同時,左丘塵還在鐘內催動了無數陰陽神雷。不過陰陽神雷對那玉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反而險些讓玉符逃離了太極鐘。
見到那尊玉符如此神奇,左丘塵心更是下定決心要奪下這尊玉符。為了贏得比賽,左丘塵特意用本尊前來比賽。原本以為單憑太極鐘就能贏得比賽,如今看來卻是不行。
看著那邊焦急萬分的季經鋒,左丘塵更加確定這尊玉符絕非凡物。比賽台上搶奪對方寶物之事並非沒有,只是這樣一來就跟對方接下了仇怨。
季經鋒來自浮雲閣,浮雲閣的勢力足以媲美人間殿。左丘塵知道,自己若是跟浮雲閣對上,僅憑承靈宗根本保不下自己。但是要左丘塵輕易就放過這尊玉符,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飛到太極鐘身旁,左丘塵將雙手按在了太極鐘上。道初世始歸天章暗運轉,無數字悄悄進入太極鐘內將那尊玉符纏住。
又了道初世始歸天章的幫助,太極鐘很快便將那尊玉符鎮壓下來。看到左丘塵將玉符鎮壓了下來,季經鋒臉色立即變得十分慘白。
沒有管季經鋒,左丘塵隔著太極鐘開始用道初世始歸天章煉化這尊玉符。原本這尊玉符乃是由季經鋒催動,如今玉符被左丘塵鎮壓,便將季經鋒與玉符的聯系隔斷了。
然而左丘塵現在要將這尊玉符煉化,玉符自身開始反抗左丘塵。沒想到這尊玉符居然擁有靈性,左丘塵立即御使太極鐘內的陰陽二氣向玉符刷去,意圖將其靈性打散。
不夠用陰陽二氣刷了幾次,左丘塵發現陰陽二氣居然對玉符毫無影響。這時,一旁的季經鋒再次向左丘塵打來。
陣法、靈器、符咒等各種各樣的手段被季經鋒施展了出來,為的就是取回那尊玉符。季經鋒手的那尊玉符乃是季經鋒用性命擔保從他人那里借來的,若是丟了季經鋒便難逃一死,所以此時季經鋒不顧一切向左丘塵攻擊要奪回玉符。
面對季經鋒近乎瘋狂的攻擊,左丘塵一邊躲閃一邊不停的煉化鐘內的玉符。此時左丘塵先天五氣已經齊出,正在洗刷著那尊玉符。
每被先天五氣洗刷一處,玉符本身的光芒就會被削弱一些。也許是感受到左丘塵正在煉化玉符,季經鋒的攻擊力度越來越大。
看著左丘塵面對自己的攻擊還能繼續煉化玉符,季經鋒突然吐出一口鮮血。那些鮮血被季經鋒灑在了一道靈符之上。得到了季經鋒的鮮血,那道靈符血光大盛,一道鬼影從其飛了出來。
那道鬼影出現後大吼一聲,化作一道血箭向左丘塵射來。感受到那血箭散發出來的氣息,左丘塵心一驚。試過用太極鐘將血箭定住,但是太極鐘的鎮壓之力卻奈何不了那支血箭。
無奈之下,左丘塵用太極鐘將那支血箭罩住。進入太極鐘內,左丘塵立即發動了陰陽神雷,並分出心力用先天五氣向那血箭刷去。
可是面對陰陽神雷和先天五氣,血箭縮小了自身向太極鐘本體飛去。若是讓血箭達到了太極鐘上,左丘塵無法想象會發生什麼事情。
眼見血箭即將打到太極鐘上,左丘塵用先天五氣裹住那尊玉符撞向那支血箭。血箭打到了玉符之上,一聲脆響,只見玉符碎了成了數塊。
在玉符碎裂的同時,季經鋒也吐出了一口鮮血暈了過去。然而左丘塵此時也不好過,玉符被血箭毀壞之時,產生的力量全部落到了太極鐘上,左丘塵因此受了極重的傷勢。
但是在玉符被毀之後,一股清氣出現在太極鐘內。看到那股清氣,左丘塵強行忍住傷勢將那團清氣收了起來。將清氣收好之後,左丘塵臉色浮現了一絲激動之情。
比賽負責人宣布左丘塵勝利後,左丘塵立即走到了白戰峰身旁,輕聲說道︰「小心浮雲閣的人。」說完,左丘塵便暈了過去。
听到左丘塵的話,白戰峰跟旁人打了一聲招呼後,便帶著承靈宗的人離開了。承靈宗一行人匆忙的離開,引來了很多人關注。在這些人,浮雲閣的人臉色最為難看。
對于季經鋒拿出的那尊玉符,浮雲閣的人都認識,那是浮雲閣少閣主的愛物。雖然不知道季經鋒是怎麼得到手的,但是現在玉符落到了左丘塵手,少閣主必定發怒。到時候,無人能承受起少閣主的怒火。
若非礙于誓約古城的人還在,浮雲閣的人早就上前攔下承靈宗的人,讓他們交出玉符了。雖然承靈宗的人離開了,但是承靈宗與浮雲閣的事情卻還沒有完事。
回到駐地,白戰峰和唐瑾立即開始為左丘塵療傷。過了數天,左丘塵才清醒過來。左丘塵一醒來,白戰峰就向左丘塵問道︰「那道玉符可在你手?」
搖了搖頭,左丘塵說道︰「那道玉符已經被毀了,就是被季經鋒那支血箭毀壞的。」听到左丘塵的話,白戰峰不禁長嘆了一口氣。
看到白戰峰的表情,左丘塵問道︰「可是浮雲閣的人前來鬧事了?」站在一旁的唐瑾回答道︰「是呀,你昏迷的這幾天,浮雲閣的人天天都過了。雖然沒有直說,但是他們的意思就是要取回那尊玉符。如今玉符被毀,也不知該如何跟浮雲閣交代。」
「那就告訴他們,玉符被毀了不就行了。」左丘塵說道︰「那尊玉符是在比賽時毀的,浮雲閣若是敢鬧事,誓約古城不會放過他們的。」
對于左丘塵的話,白戰峰和唐瑾都沒有回應,因為他們考慮的不止是眼下的情況。浮雲閣多次前來,甚至不惜用極大的代價換取玉符,足見浮雲閣對那尊玉符的重視。
如今玉符被毀,浮雲閣必定將這件事記到承靈宗的頭上。承靈宗意圖搬入異界,若是因此得罪了浮雲閣,日後承靈宗若是進入異界只怕會遇到不小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