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在程朗回來後,基本算是落幕了。舒愨鵡人群也都漸漸散去,陸續的有人來向程爺爺告別。程朗站在程爺爺身邊,一直陪著到最後人都走完了。此時此刻,大廳中只有一個人還沒有走,這個人就是一直被程朗漠視的楊芷藍。
「程爺爺,我今天不走了。」楊芷藍調皮的沖程朗眨一下眼。慢慢的走到程爺爺面前。程朗爺爺听到這句話高興的眼角的皺紋都笑到練到一起了。
「不走好,二朗,你就幫藍藍安排個房間吧。哎喲,年紀大了,扛不住了。你們這群鬧騰的孩子啊,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沒變。」說著這些話時,程爺爺已經站起來,小周趕忙上前扶著他上樓休息去了。
「二哥,听說你今晚和葉姐姐在一起,是麼?」程小七,現在是那麼的希望葉小曼此刻出現在她們面前,這樣哥哥就不會多看楊芷藍一眼了!
「嗯。你怎麼知道?」警覺如程朗不會放過一絲的蛛絲馬跡。這件事果然有蹊蹺啊!他與葉小曼今晚的事情,只有熟悉的那幾個人知道,怎麼會出現消息走漏的情況呢?
「葉小曼是誰?」楊芷藍很不合適宜的插進來一句話,程小七和程朗同時轉頭看向她,目光在她身上巡視了一下,好似在說︰‘你怎麼還不走?’
「跟你無關的事,以後少問!」程朗毫無表情的面孔與冰冷的聲音讓听著總是不寒而栗。但是他這句話顯然讓楊芷藍誤會的以為,以後在他身邊要少問問題。
「那請問程朗同志,我今晚住哪兒?」楊芷藍在哈佛商學院時,怎麼說也是數一數二的美女。憑什麼在他程朗面前就什麼都不是,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是奢侈呢?
「你可以選擇回家,也可以選擇去住賓館。我都不攔著。」轉身準備向樓上走去的程朗這樣對楊芷藍說。
「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要選擇住你房間了。」楊芷藍從來都不是一個認輸的人。她就是一個越戰越強的女孩,要不然也不會在哈佛商學院建立自己的圈子,建立自己的威信。
這麼想來,其實她與程朗蠻相配的。同樣都是強者,同樣都是不認輸的人,同樣都是越戰越勇的人。
這樣說著,楊芷藍就真的跟著程朗後面上樓了,留下程小七一個人還站在原地,卻什麼都做不了。程朗以為楊芷藍只是說說而已,他沒想到的是,楊芷藍真的就這樣跟著他進了他的臥室。
楊芷藍是第一次進一個男人的房間。房間擺設特別簡單︰靠近陽台處擺放著一張單調的雙人*,*頭櫃上擺放著幾本書籍。往右依次過去是辦公的書桌,書桌上竟然擺放著女孩子才會用的表情符筆筒。
看到這個筆筒時,楊芷藍心中自然明白,一定有一個女孩子曾經存在過他的心里。而楊芷藍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孩子現在也依然存在他心里,並且她已經听到過她的名字了。
程朗走到書桌前,拉開椅子坐下。看著楊芷藍,想要知道她到底想要怎麼樣。男人放在心底的始終是矜持純淨的女孩。如果你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形象和風格出現在我面前,只會讓他更加厭惡你而已。程朗這樣想著,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微笑,只是這些楊芷藍都不知道而已。
「你,……打算睡哪兒?」楊芷藍此時才知道他為什麼可以不說一句話的讓她跟著他到臥室。一個冰凍的房間,沒有一絲溫暖的存在。唯一可以證明曾經女孩子存在的痕跡就是那支筆筒。
「你,打算睡哪兒?」程朗很淡定的坐在那里。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眼楮一直注視著桌子上的筆筒,思緒已經飛到了遇見葉小曼的那一年除夕夜。
「哇,過年了哦。指導員我們今天可不可以不要訓練啊,都要過年了呢。」一群穿著運動裝的女孩子們,又是一大早的早早起*,看著滿操場的雪花,眼楮里都閃著激動的光芒。只要搞定指導員就可以免除今天的訓練。
「是啊,指導員,我們掃雪吧,我們堆雪人。今天不要訓練了吧。」所有的女孩都附和著。只有葉小曼一個人呆呆的看著這場雪景,思緒早已飄到了外太空。
「上午的常規訓練改為掃雪,中午吃過午飯,下午照樣先跑三圈。然後咱們就開始大聯歡。任何人有疑問,都會取消晚上的自由活動,改為繼續訓練。」無情就是無情,女孩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程指導員這麼無情,這樣子,哪有女孩子會喜歡他嘛。
「是。」奇怪的是,女孩們都十分听他的話。竟然沒有一個人再說出有怨言的話。都開始
了各自的分工,像是明確好的一樣,開始掃雪,甚至大家悄悄的也玩著打雪仗的游戲。不時會有一兩個雪球落在了程朗的背上、胸前、腳下、甚至頭頂上。
女孩們采用這樣的方式發泄著數月來的委屈,而程朗也甘心的任由他們「假戲真做」的來擊打他,作為年前的一次發泄。
「葉小曼,幫我一下。我這個雪人要堆成了,可是這個下面的部分總是掉雪。」正在堆雪人的女孩子,叫了一下站在旁邊的葉小曼。
「嗯,好啊。」葉小曼拿起鐵鍬走過去,幫忙往雪人的下方使勁的填雪,還用鐵鍬使勁的拍了幾下,確保雪是瓷實的堆積在一起才罷休。
「哇,好漂亮的雪人啊!」遠遠的就听見操場的另一端傳出一聲驚呼。葉小曼不用想也知道是沈畫,也只有她才會發出這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叫喊了。
「沈畫,過來。」葉小曼淡然的叫沈畫過去了。
「干嘛啊,我的美人兒。」沈畫從操場的另一端一路滑著雪就過來了。來到葉小曼身邊,還伸出手在葉小曼臉上模了一下,用她的話叫︰你是我的人,我*一下腫麼了。葉小曼對她這種行為也習以為常了,就無所謂了。
「你幫大家個忙唄,這麼好看的雪景。咱們又堆積了這麼漂亮的雪人。你找指導員借個相機,給咱們女將們留個影唄。」葉小曼用身子微微的蹭著沈畫,希望走個後門,為大家留個美好的願望。
沈畫一看,周圍女孩眼楮里都冒著希翼的光芒。心里也糾結起來了,到底幫還是不幫呢?程朗雖然今天沒有發飆,但是剛剛大家一起起哄朝他「無意」的丟了好多雪球。再要求他幫忙拍照,會不會過完年死得更快呢?
「沈畫,幫幫忙嘛。你跟指導員的關系那麼好,幫我們吧。」慢慢的就有女孩們圍上來附和葉小曼,求助的眼神看著沈畫。看的沈畫心都軟了。
「好吧。我去試試吧。」沈畫吐出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樣。可不是重大決定嗎,要跟程朗討價還價,還史無古人後無來者呢。
沈畫走到程朗跟前,小聲的說︰「程哥哥,想求你一件事……」話都還沒說完呢。
「運動場上,不存在什麼哥哥!」一臉比這冰天雪地更要冰凍十分的程朗就這麼一句話,打斷了沈畫事先準備好的一切「柔情蜜語。」
大家就看到垂頭喪氣的沈畫慢慢的低著頭走過來,很明顯失敗了!女孩們失落的表情都表現在臉上了。
不得不說有時候,這事情就是這麼巧合。這時,門口傳來小轎車的喇叭聲。大家就看到了那個嬌生慣養的小公主踩著雪地靴出現在大家的視線里。後面跟著妖孽祁墨軒。
「二哥,爺爺讓我來問問你,今天是除夕,你回去麼?」程小七走到程朗面前,把雙手擺在程朗面前,程朗拿起小七的手放到嘴邊,哈著熱氣幫她暖和。這些都被女孩們看在眼里,每一個人心里都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心緒,剪不斷理還亂啊!
「小曼小曼,我好想你啊。」一個不留神兒,妖孽祁墨軒就竄到了葉小曼身邊。喊著膩死人不要命的聲音。嚇得葉小曼一個閃身就躲到了同學們之中了,讓祁墨軒落了個空。
「你個死妖孽。不許這麼叫我們葉小曼。」沈畫走到葉小曼前面,伸出雙手擋在了祁墨軒跟前。好像老母雞護著小雞仔一樣。霸道溫暖的沈畫。葉小曼心里感激的看著沈畫。
「話說,妖孽。求你一件事唄。」沈畫突然收回護著大家的手,竄到祁墨軒跟前。嚇了祁墨軒一跳。
「靠,你要死啊。嚇我一跳啊。」祁墨軒拍著自己的小心髒,罵了句髒話。他確實是被沈畫突然轉變的性格給嚇到了。
「小軒子,哀家暫時先不跟你計較你說髒話這碼子事。」沈畫往後站了一步,然後偷偷的湊近祁墨軒說,「墨軒,真的,幫我辦件事。剛剛葉小曼說讓指導員提供一個相機,給大家留個美麗的雪景。你也知道程朗這個呆子肯定不同意啊。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看你完成完不成了。」說完,沈畫拍拍身體,又退後了一步,好像祁墨軒身上有什麼可以傳染的因子一樣。
「這個嘛,其實也好辦啊。但是,沈畫,我有什麼好處呢?」祁墨軒本來今天也是帶著相機來的,為了解相思之苦,今日特地帶著相機來為了給葉小曼拍張照回去。方便想念的時候拿出來看看。
「丫的,還想要好處!你信不信等我有機
會回去,去你家喝杯茶啊!」沈畫雙手一叉腰,這脾氣一上來也是不能惹的主兒。
「好了,好了,開玩笑啦。小事,馬上辦到,看我的吧。」祁墨軒從小最怕的一件事就是沈畫去他家,順便告他的狀。今天*哪個家的小丫頭了,明天牽哪家小姑娘的手了之類雲雲。
祁墨軒走回車里,取出相機。現在可是彰顯他麼兄弟情義的時候了。怎麼著程朗也得給他個面子不是,想著這樣。祁墨軒信心倍滿的就走向了程朗。
「二哥,今天是除夕呢。大家一起娛樂一下吧。正好我今天有帶相機來,幫你和小七留張影吧。」祁墨軒雖然是妖孽,但是也是一只有頭腦的妖孽,很知道只要提到程小七,再利用程小七在程朗面前的特權,就可以達到方便大家的目的了。
「對哦,二哥。我們一起留個影吧。你都沒有和我一起照過相呢。大哥都有跟我合影呢。」程小七撒嬌的抱著程朗的胳膊。
程朗再回頭去看大家,大家都是滿眼期待的看著他,期望得到他的肯定。就連葉小曼也向他投出了期待的目光。
「好……」程朗話都還沒說完,只是一個「好」字,「吧」字都還沒出口呢。就被大家的歡呼聲給埋沒了。
「耶,太好了。」女孩們歡呼的跳出來,甚至還有互相擁抱的。如果不是程指導員這個身份擺在那里,也許說不定女孩們會走上前擁抱他呢。
而葉小曼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看著高興的女孩們。透過女孩們高興的神色就看到了程朗投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