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情曼意 第一百八十三章 山盟海誓的美麗

作者 ︰ 蘇 熳

「沒有你的地方!」葉小曼第一次這樣堅定的面對著程朗,勇敢的說出了違心的話。她以為只要沒有他,她就可以過的很好。她以為只要看不到他,她就會可以當做生命中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程朗听到這句話,臉色完全變成了鐵青色了。一股怒火直沖沖的竄到了心頭。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我麼!

「啊!」葉小曼毫無防備的就被程朗架起來,走到車子處,直接扔到了車子里。隨後他自己鑽進車里。直接就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程朗飆高的車速嚇得葉小曼都不敢出聲。在程朗面前遠沒有在程俊面前輕松。也許這就是對待喜歡的人和不喜歡的人的態度吧。

面部肌膚一直處于緊繃狀態的程朗,根本不去看葉小曼能不能適應這麼高速的狀態。只是在發泄著自己心中的那股怒火。

葉小曼從側面看著程朗俊臉嚴肅的緊繃著。眼神陰暗,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為太用力而青筋暴露。葉小曼心里一驚︰我那句話說錯了麼,他這麼生氣。葉小曼開始害怕,因為生氣的程朗做出來的事,一向都是不計後果的。

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車子開到了山林之中的學校。葉小曼看著外面不熟悉的環境,心里頓時陰暗起來。

「難道要把我丟到山里?」「難道把我扔進山里再訓練?」「難道是準備在山中被關禁閉?」各種各樣的疑問頂在葉小曼的小腦袋上轉圈圈。

「你到底把我帶到這里干嘛!」實在忍受不住疑問煎熬的葉小曼,坐在車子上大聲的詢問程朗。企圖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可惜,大門處的保安根本不理會葉小曼的喊聲。車子就這樣穩穩的開進了學校大院。

程朗一路上都保持著沉默。葉小曼越來越囂張的脾氣是該改改了。才出去多長時間,就敢對他大吼大叫了。以後結婚了還得了。這是程朗把她帶到學校的原因,當然他也有私心要辦些別的事情。

程朗比預想的歸隊的時間要早一天。今天大院里人員還比較少。車子開進去,都沒有保安員上前給他開車門。不管,他也不管不計較這些了。反正有比保安員更加勤快的校衛員候選呢。

「怎麼,剛出去幾年就把規矩忘得一干二淨了!」程朗坐在前排座位上,趾高氣昂的氣焰。就差翹起二郎腿了。這讓葉小曼心里更來火,憑什麼啊!可是,在人家的地盤,她又不好發作她那葉大小姐的脾氣。

坐在後座上的葉小曼,瞪著眼看著鏡子。程朗看著鏡子里氣鼓鼓的葉小曼。心里就樂了。正要考慮要不要自己下車去給她開車門時。

「砰」葉小曼打開車門,使著吃女乃得勁。死命的關上了車門。這一聲倒是引起了門口保安的後頭,但是他們回頭一看是葉小曼,就即刻轉過頭去,當沒看見了。

葉小曼記得有一次程朗好心好意的組織他們開展一場辯論賽。論當今社會影響,圈子之事。女生與男生各一隊,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自古流傳的美德就是,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是,很顯然程朗麾下的勇士們都是缺德之人啊!辯論賽進行的如火如荼。就連其他學院的學生們都來參觀了。

最後,葉小曼用一句四不像的詩結束了這場具有毀滅性的話題。她說︰官官相護何時了,事事滄桑終結了。

許多人表示听不懂葉小曼話里的意思。只有程朗看著她笑了笑。

「沒想到這小姑娘這麼小,見解就這麼透徹。必然不是一般人啊!」四院的院長站在程朗旁邊,給出了自己的感想。

「呵呵,四院長真是見笑。小姑娘瞎編亂造的。」程朗面上一笑,婉轉的回答了四院長。

自那以後葉小曼的名字就成了同學們茶余飯後的談料了。時不時的會有男生們送一些水果,鮮花或者是情書什麼的。只是這些葉小曼都不知道,因為都被程朗給攔截了。

門口那兩個保安就是當年追葉小曼人流中的兩位,直到葉小曼回到學校繼續學習時,學校才傳出原來程教練一直都在護著葉小曼。大家才覺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好處了。

走出車子的葉小曼站在前車門處。使勁的把車門一拉,鼓著腮幫子。程朗看著站在車外的葉小曼,他們兩個從來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和平相處過。

「教練,請您下車!」葉小曼略微彎腰,扶著車頂。等待著程朗走下車。

「嗯。」程朗淡然的走下車。

「日子總是要過下去。兩口子不能總是這麼別別扭扭的生活。」聲音由遠及近,等到來人走近了程朗和葉小曼時。嘎然停止了聲音。轉而看著兩個人。

「哈哈,我說誰呢。原來是程朗小子啊,怎麼帶女朋友來玩啊?」說話的人正是此處學校的最高領導,蕭校長。

「哎喲,小姑娘真俊啊。」蕭校長的老伴一看到葉小曼就湊上去,準備走上前拉葉小曼。卻被程朗扶向了蕭校長身邊。

「嘖,嘖,嘖,看看人家程朗就是護著。再看看你們家老三,至今都沒見帶回來一個女孩子。」蕭校長的老伴看著程朗護著葉小曼的樣子。像極了當面蕭校長護著她的模樣。蕭校長的妻子看葉小曼是越看越喜歡啊。她心里琢磨著,要是他們家老三能帶回來一個這樣的,立馬就逼著他們結婚,省的跑了。

「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程朗啊,有時間麼?帶姑娘去家里吃個飯吧。正好,今天你師母準備了幾道拿手好菜呢。」蕭校長看著葉小曼就是覺得眼熟,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一樣。

「是,校長。」蕭校長怎麼說也是程朗的領導,領導的話就是命令。程朗尊敬的跟著蕭校長往樓里走。而葉小曼正好和蕭校長的妻子走在一起。

走進蕭校長的家,一看就是文人的作風,屋子收拾的一塵不染,物品擺放的規整不亂。葉小曼跟著彭師娘就進了廚房。

葉小曼把菜從袋子里拿出來,開始摘菜,然後洗菜,最後切菜。然後開火,倒油,放菜,翻炒。一副很專業的樣子。在一邊煲湯的彭師娘看著葉小曼賢惠的樣子,心里急得跟熱鍋的螞蟻一樣。這麼好的人兒,老三怎麼沒遇到呢?

不出一會的功夫,一盤盤的菜都端上了飯桌。彭師喊程朗過來端湯,她趁機出去找蕭校長說私事。

「真香啊,你做的還是彭師娘做的?」程朗一進廚房就聞到了濃郁的菜香味。

「你猜呢。」白了他一眼的葉小曼,很輕視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你做的。」程朗看著系這圍裙,身上有著濃重油煙味的葉小曼。心里想著,結了婚了就天天讓你給我做飯吃。

「好了,端出去吧。別讓蕭校長等著急了。」葉小曼實在不想跟他共處一室,他那種熱烈的眼神總感覺想灼燒她,讓她喘不過氣來。

等四菜一湯端上桌。蕭校長與彭師娘也商量完了。彭師娘是有些私心想要他們家老三認識葉小曼,而蕭校長的意思是,人家程朗已經把人帶在身邊了,很明顯的嘛。能撮合就撮合他們在一起唄。

「對了,程朗,你還沒介紹這位姑娘叫什麼呢?」蕭校長夾了一口菜。

「是,校長。這是我女朋友,葉小曼。原三零六的心里教師。」程朗即使吃著飯,也可以想再做匯報一樣。

「怪不得呢,我說呢。小程怎麼找了這麼漂亮的女娃呢。還想著……」

「咳咳。」彭師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校長的咳嗽聲給打斷了。

「喝水。」葉小曼在程朗的眼神示意下,端起旁邊的水杯放到了蕭校長的跟前。

很顯然,蕭校長的這一舉動引起了程朗的懷疑和不安。看來,有些計劃要提前了啊!

這頓飯吃得相當的不容易。好幾次彭師娘想要說話,都被蕭校長的咳嗽聲給打斷,害的葉小曼一個勁的給他端水。以至于,葉小曼和程朗離開的時候。葉小曼跟程朗說︰「我覺得蕭校長不是吃飽了,而是喝飽的。」

程朗看著葉小曼頗顯嚴肅的神情,看著那張紛女敕的小嘴,他多想直接吻上去啊!可是,他還要繼續等,只有時間成熟才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

葉小曼要是知道程朗接下來的打算,就是打死她,她都會選在在彭師娘挽留她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選擇留下來。而不是跟著程朗就走了。

有人說,喜歡一個人一定要擁有她。而有的人說,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在我們的潛意識中總是會認為佔有一個人就是擁有一個人。

也許程朗就犯了這輩子最嚴重的錯誤。他要用余生的時間去征得她的原諒了。

葉小曼跟著程朗就這麼漫無目的的走過一個又一個宿舍。每一個房間都是那麼的干淨、整潔。這些場景都吸引著葉小曼的眼球。她覺得仿佛自己還是置身軍營沒有走出去。

「一轉眼,時間過的好快啊。」葉小曼走在樓道里,手指扶著牆壁,這些或真或實的出現在她的生命中。

「……」程朗跟著葉小曼的腳步,一時卻不知道該回答她什麼了。

「程朗,我們從來沒有和平相處過。」葉小曼轉頭看著程朗,突然有種想要跟他好好相處的念頭了。

「我們一直挺和平的。」程朗內心澎湃起來了,葉小曼從來沒有這麼平靜的跟他講過話。

「是麼?」葉小曼突然站在那里不走了,歪著頭看著程朗。

程朗被葉小曼看的心里沒有底氣,就別過頭去了。

「呵呵,你害羞了呀?」葉小曼突然心情大好的,往前走。其實,有時候程朗還是蠻可愛的嘛。

程朗在這一刻才覺得,為什麼會對葉小曼有這麼強烈的*了。原來,他們都是一樣的人。同樣的希望看別人落在自己手里那種無奈的幸災樂禍的心態。

「葉葉,我帶你去後山看看吧。」程朗抓住葉小曼的小手,就拉著她往外走。

葉小曼跟在後面扭扭捏捏的不想走。被牽著的手傳來程朗大掌心的溫度。萬一,被別人看到怎麼辦?萬一有人誤會怎麼辦?他們只是純潔的學哥學妹關系啊。

「就這樣變成你的回憶,太多的往事還來不及嘆息;那些山盟海誓的美麗,依然是那麼的遙不可及。」葉小曼突然就想起了這首歌,不知道是不是預知了他們之間的未來。她總是有一種可以掌握自己未來的預想。

走出去,才發現今天真的是好時候。學校里並沒有多少人,他們一路慢慢的走去,並沒有踫上尷尬的熟人。

後山上的樹木長勢茁壯。棵棵都直指天空,地上的小草迎著太陽的方向,努力的生長呢。一條蜿蜒的小路不知道是通向哪里。只是看不到盡頭。

對于程朗來說,這些場景都是那麼的熟悉。雖然山,不是那座山;天,不是那一天;人,還是那個人。這次沒有外人的打擾,只是他們兩個人獨自的享受著這一天的寂靜時光。

牽著手的兩個人並沒有察覺,他們就像是相戀多年的夫妻,一起漫步在山林中。樹上的鳥兒成雙成對的奏著歡快的「歌曲」像是在為他們吹響那動人的妙曲。偶爾從林中鑽出腦袋瞧上一眼的松鼠,也會捂著嘴巴偷偷的笑了。

「葉葉,還記得第一次野外訓練那次麼?」程朗面對著前方未知的空間,好像在說著一件未知的時空才會發生的一樣。

「程朗。」葉小曼叫住了程朗,並且手上使了一點力。

程朗聞聲,轉過頭來。看著葉小曼,站在逆光中的程朗,身邊像是被鍍了一層金光一樣,發著溫和的光芒。而迎著光芒的葉小曼,臉上是微微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的角度剛好彰顯出她有些調皮的模樣。這樣看上起就是一個溫雅的女子。

程朗不自覺的上前,捧起葉小曼的臉。慢慢的,靠近。就要即將吻上去的時候,葉小曼一把摟住了程朗的脖子。更夸張的是,葉小曼雙腿夾住了程朗的腰,盤在他腰間。這突然的變化竟有些讓程朗一個趔趄沒站穩,但是他卻是穩穩的抱緊了葉小曼。

原來,抱你在懷的感覺是這麼的安心。原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原來,我們之間可以再靠近一點。原來,你一直在我心里。原來,我們可以共同走完這最後的一步。

「你背我上去吧。」葉小曼頭靠在程朗的脖頸見,呼出的氣息縈繞在他耳邊。騷動著蠢蠢欲動的心潮。

「好。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程朗完全沒有想到葉小曼是這麼的耍賴皮。果然跟著他,連他的女人都變的狡猾了。

「什麼條件。太難就不答應了?」葉小曼歪著頭,想要看清楚程朗臉上的表情。可是她努力了再努力,都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嘿嘿,你答應不答應吧?」程朗臉上閃出一個陰險的微笑,並且是一閃而過。這一切葉小曼並沒有發現。

「嗯……感覺你總是有陰謀呢。」葉小曼歪著她的腦袋,思量了一下。像程朗這麼嚴肅的人,一定有不可相信的目的,要不然,他會這麼輕易的答應麼!

「陰謀都被你看出來了啊。」程朗抱緊了葉小曼,程朗只是幾個動作就把葉小曼轉移帶了背上。葉小曼都還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程朗背起來了。

「知道有句話是怎麼說的麼!」程朗背著葉小曼開始往山上走去。邊走邊給葉小曼講著「道理」和「故事」。

「不知道。」葉小曼郁悶的爬在程朗背上,時不時的撓撓他的耳朵,或者偶爾的在他背上畫圈圈。折磨的程朗真想把她扔出去,怎麼這麼不安穩呢?

「有句話說︰上了賊船,豈有下去的道理呢。葉葉,你說呢?」程朗邪惡的笑了。

正在程朗背上畫圈圈的葉小曼,一听到這句話就打住了動作。果然賊船易上,不易下啊。葉小曼心里真是後悔的要死啊,腸子都悔青了。

搖頭晃腦的葉小曼被程朗背在背上。程朗完全可以理解葉小曼此刻的心理。本來想要詐一次,結果呢,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不許晃了啊,再晃就掉下去了。」程朗有些招架不住葉小曼的晃動,真怕一不小心兩個人就這麼滾下山坡了。

「那你告訴我,你要我答應你什麼?」葉小曼停止了搖頭晃腦的動作,乖乖的待著程朗的背上。

「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程朗找了一個相對比較舒服的位置背著葉小曼往前走。

「好啊。」葉小曼看著山林中的景色,心情突然變得很好。

「有一次,我訓練一隊女生。結果呢,有一個女生突然因為身體原因就暈倒了。然後呢,她自己還跑到了山頂。還以為她是看日出呢,結果呢,只是走到哪里待著。」程朗這是一個無聊的人,連故事都不會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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