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沒穿內衣的我,遇上只穿內褲的你,我可以說這是一場婬%蕩的相遇嗎?
——摘自于艾隨筆《天雷地火皆不為過》
于艾步子邁得鏗鏘,腦海里不斷有新的情節畫面蹦出來,好多天沒有靈感了,看來出門一趟還是有好處的,哪怕只是去趟超市。*****$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心情好,連手中拎著的滿滿兩大袋子吃的都不覺得沉。
盛夏的夜晚褪去了白日里的燥熱,空氣中糅雜著絲絲涼爽,于艾騰出一只手,把敞著懷的小馬甲往心口拽了拽,就去趟超市還是晚上,她自然省了穿內衣的步驟,只在短體恤外面加了個小馬甲就出了門,這樣又省了月兌了穿、穿了月兌,還不用擔心露點。
就在她整理衣服的這會兒功夫,她突然莫名其妙地有一瞬失神,她愣愣地看了看天,夜空中的星星異常閃亮,又閃亮又清晰,平時星星也是這麼好看嗎?她瞪大了眼楮張著嘴看了半天,直到左手被兩大袋吃的墜到酸麻,她才回過神來。
于艾眨眨眼楮,看看四周,小城夜生活不發達,這還不到九點就靜悄悄的了。
不知為什麼,今天她心情有些異樣,就好像要發生點什麼事兒似的。可是能發生什麼事兒呢?于艾一個人慣了,膽子也跟著大了。
所以即使是就著星光隱隱看到遠處地上不知是什麼白晃晃的,她也只是嘟囔了一句︰「什麼東西?」
她呆立著,腳邊的的確不是個東西,而是一個人,一個男人。
她不是沒見過男人,就像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只是在夜半無人的小區樓前邊的小路邊,在她的腳邊,一個幾近全%果的男人躺在地上,他身上僅剩的一條銀色的小內褲幾乎晃瞎她的鈦合金狗眼。
他光溜溜地仰面閉著眼楮躺著的姿態,莫名地讓于艾心底的母性突然迸發,其實即使他躺在那里也看得出他身長體壯,可于艾就是舍棄現象而選擇相信自己感受到的本質,他是個脆弱的需要幫助的男子。
「喂,你醒醒!」于艾在一團左沖右突的心理活動之中,暫時找回了理智,可是蹲下後離男人面孔近了,這一瞬間閃現的理智又丟了大半。
緊閉的雙眼的弧度加上睫毛和眉峰,一切的比例都那麼完美。鼻梁高挺著如刀刻般,嘴唇不過分薄,那樣顯得刻薄,也不厚,那樣會顯得呆。順著下巴,看到脖頸上凸起的喉結,再到肩膀,視線不太敢在胸前停留太久,可是小月復稍稍顯露出線條的月復肌也無法直視,接著是銀色內褲包裹著的……
「你……快醒醒!」于艾聲音都有點啞了,他再不醒來,她覺得自己都要流鼻血了。
終于男人身子抽動了一下,隨後慢慢張開了雙眼。
被他漆黑的雙瞳茫然地望住,于艾有些不甚明顯的小暈眩,單位時間內的心跳數一下子成倍激增。盡管這十分荒誕,于艾也不得不悲哀地承認自己好像有點發情了,當然說好听點就是一見鐘情。
于艾被自己的禽獸反應惡心到了,為了彌補心靈上的罪惡感,她放緩語氣親切地問︰「你沒事吧?病了嗎?要不要我幫你打120?」
「%&%&¥%……#%¥%¥%#……」
男人口中一串听不出出處的語言讓于艾有些抓狂了,她只好繼續說︰「要不打110報警?」
「&&*&&%4¥#!&*¥」
于艾真的慌了︰「你……你說的是新疆方言嗎?」
男人掙扎了一下,總算是用胳膊撐起了上半身,接著想轉身爬起的時候,一下子無力地跌落回去,男人哀嚎了一聲,十分痛苦的樣子。
于艾徹底被嚇到了,她再花痴也不敢上手了,只好退後一步,開始模手機,嘴上胡亂地說︰「你別急……我馬上報警!你等著,一會兒警察就來了,你別破壞現場啊……」
接下來的話都卡在了嘴邊,因為她腳踝突然被一只冰涼的手握住了。她怔住半晌,低下頭看著男人,男人艱難地揚起臉對著她,嘴唇啟合幾次才費力地說出了一句普通話︰「別叫警察!」
還好,不是外國人。于艾對于語言突然通了的情況很滿意,松了口氣,問︰「那……不叫警察,你怎麼辦?」
于艾的話問出去就像在空氣中化了一般,因為男人沒有回話。她心又提了起來,不讓叫警察,難道他是通緝犯,越獄出來的?或者那騷包的內褲……說明他是從事特殊職業的失足男子?
「可……你受傷了,你家人的電話是多少?我可以幫你聯系于艾心砰砰跳著,盡管害怕可語言上不能異常,否則會引起犯罪分子激烈反應的。
又一句話化在空氣中,男人仍舊仰著臉,看樣子好像也听懂了,可是他只是糾結著眉頭,同時一眼不眨地望著她。
于艾多年沒有被一個成年男子這麼認真地望著了,腳踝好像已經被他的冰手凍住了,她等著,等男子的回答。
「幫幫我……我是外星人
于艾被口水噎住了,一瞬間臉憋得通紅。咳了好一陣子,她仰天長嘆!
想當年福爾康被夏紫薇拽住衣角,信了她背的一句她爹寫的狗屁詩,成就了一番山崩地裂雞皮疙瘩滿地的愛情。而如今,她于艾被一陌生**男子攥住腳踝,听他用普通話字正腔圓地說「我是外星人」。蒼天啊!命運啊!雷劈下來吧!
幫還是不幫?怎麼幫?打120、110還是119?或者打114查查精神病院的號碼?
夜風突然大了,也許是于艾心中奔騰著的草泥馬沖出狂飆,呼嘯而過,只留下一顆被數萬草泥馬踐踏過後的激蕩到幾乎休克的宅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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