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男兒身 曖昧

作者 ︰ 香腮雪淚

眾人正在收拾殘局,卻听香鳶緊張的拍著劉管家的胳膊,指著霍成淵的背後,慌忙說道︰「快,快去取藥,四爺受傷了

霍成淵吃痛的一皺眉,剛要讓香鳶閉嘴,卻已經見到女乃女乃大驚失色,急匆匆的向他走來,「淵兒,快……你們快去取藥香鳶扶著老夫人跟著霍成淵去了他的房間。

霍成淵舊傷剛好又添新傷,他月兌下被大火燒破的衣服,背後一塊巴掌大的燙傷已經起了一層水泡,老夫人心疼的看著他,蹙起雙眉似是自言自語︰「紅顏禍水啊!」

霍成淵趴在床上,任由人為他涂藥,他剛開口叫了聲「女乃女乃」,卻听她生氣的打斷他的話,「你甭幫她說話,你這次是闖火場,下次呢?你為了她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

霍成淵的下巴枕在小臂上,听著女乃女乃的質問,沒有接話,他只當這是女乃女乃平日里發牢騷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馳騁殺場多年,傷疤無數,這一點點痛,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小五剛一邁進屋內,听著老夫人綿綿不絕的話語,又看著霍成淵沖他擠了擠眉,頓時要轉身邁出去,只是右腳還沒有踏出,卻听老夫人叫道︰「小五,有什麼話就說

小五像是被人看穿般,低頭時不時偷瞄霍成淵的臉色,又慢慢向前湊近,不知如何開口。

「想必是二夫人已經安排妥當了女乃女乃直接說出此話,霍成淵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他沖小五揚了下頭,示意他出去,而後拉著女乃女乃的手,像小時候一樣親昵的叫道︰「女乃女乃

「甭管怎麼說,近幾個月你最好離她遠一些,自打她入府以來,你除了受傷還是受傷,若想讓我這個老太婆多活幾年,你便好生愛惜著身子老夫人說完,便站起了身子,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正好蓋在霍成淵的腰上,看著那一片紅腫,她無聲搖了搖頭,便在香鳶的攙扶下走了出去。

仙樂知道霍成淵受傷了是在次日的清晨,秋黎就像個百事通,在現代有微博雜志報紙可以第一時間了解消息,古代就靠下人的一張嘴傳來傳去,只是傳到最後已經大相徑庭了。

仙樂猛地推開霍成淵的房間,把霍成淵嚇了一跳,愣愣的仰起頭看著緩緩走近的仙樂,只見她趴在床檐旁,對著霍成淵的玉顏,問道︰「疼嗎?」

霍成淵奇怪的不知所措,卻听仙樂繼續說︰「昨兒我也沒看見你傷的那麼重啊?早知道就先叫人救你了,沒想到燙傷還能讓人半身癱瘓

「噗」霍成淵咧嘴大笑,看著仙樂一臉同情的樣子,他猜想定是秋黎打趣她,他這一笑,牽扯著背上的傷口,又不禁蹙了蹙眉,憋住笑說︰「我覺得你腦子似乎癱瘓了

仙樂打量了下霍成淵的全身,听見門口傳來秋黎和小五的笑聲,才狠狠咬著牙要拍霍成淵,誰知手還沒有落下,就被他有力的手掌鉗制住,她第一次感覺他手心的溫度,寬厚的手掌包裹著她小小的玉拳,一陣陣溫暖如電流般傳遍全身,不知不覺暈紅了她的玉腮。她猛地一抽手,甩落了霍成淵的胳膊,卻听他蹙眉抽了口氣,趴在那里不動。

仙樂有些歉意的看著霍成淵,換了話題,問道︰「早飯你要吃什麼?」

「隨便

「那午飯你要吃什麼?」

「隨便

「那晚飯呢?」仙樂問完又補充了一句,「別說隨便

「您看著辦吧!」霍成淵硬生生將「隨便」咽了回去,憋出了幾個更讓人惱火的字。

二月份的天氣不算太冷,但在屋子呆久了,總是有些陰涼。听霍成淵說完此話後,不到晚上,便有幾個奴才架著一個半人高的炭盆進了霍成淵的房間,接著又見到桌子上擺著各式蔬菜,肉片等生的食物,他正疑惑的要叫人問個清楚,卻見仙樂拖著一身草綠色繡著鴨j□j花的捻絲帶長袍盈盈走來。

「你這是干什麼?」

「你不是說讓我看著辦嗎?」仙樂指著滿桌子的菜和放在炭盆上的鍋,自豪的拍著胸脯說︰「這是我發明的林氏火鍋。只是你現在這身體不適宜吃太辣的,我只好跟著你吃這個清湯的底料,若是有機會,我非讓他們打造一個鴛鴦鍋,對了,這些料是發物,你也不能吃,你就涮些菜吃吧!」仙樂指揮著秋黎將菜都下進了鍋里,屋內瞬間熱氣騰騰。

霍成淵從沒有看見過這種新奇的吃法,一時間好奇心起,讓小五扶著他坐了起來,端起秋黎遞過來的碗,夾了幾根里面的菜,慢慢品了品,皺眉說道︰「這麼難吃,什麼味道都沒有

仙樂只顧自己埋頭大吃,還沾著新磨出來的芝麻醬,揚起臉瞥了霍成淵一眼,贊不絕口說︰「不錯不錯

霍成淵看她吃的津津有味,也情不自禁被小五扶著慢慢走向桌前,奪過仙樂的飯碗,吃了一口,眉心漸漸展平,笑著說︰「沾這個倒是很好吃,你跟誰學的?」

「八賢王仙樂搶回自己的碗,還不時提醒著︰「你現在不能吃這樣的,不然老夫人非弄死我

「你跟八賢王很熟啊?」霍成淵撈著鍋里的菜,似是無意問道。

「還行,我們……」她剛想月兌口而出說他們以前也常喜歡涮鍋子,只是這個「以前」還好沒說出口,他硬是改成了「我們不太熟

「我覺得這個可以再咸一些霍成淵不接話,只是拐開了話題。

「你現在好像不能吃咸的

霍成淵唇角掛著一絲壞笑,故意眯著眼說道︰「你現在怎麼這麼關心我?」

「我……我……我是在替疏影關心你。她不放心你,又滿心的愧疚,還被老夫人下了禁足令

仙樂臉頰霎時間變紅,只好拿疏影當了擋箭牌。

霍成淵夾了口菜,津津有味的嚼著,半晌後才對小五說︰「你告訴她不用擔心說完又上仙樂的碗里沾了下料,也不顧她橫眉怒吼的樣子,自己吃的興趣盎然。

兩人吃的不亦樂乎,天邊的星月已經漸漸微垂,滿屋的香氣仍讓人垂涎三尺,只是這種氛圍中卻更多了幾分溫情。

霍成淵在地上遛了幾圈,直到感覺肚子不撐了,才慢悠悠的走向床榻,繼續趴在了床上,似是若有所思的擺弄著枕頭。

「四爺今兒怎麼這麼高興,您的嘴就一直沒合上過小五倒了杯茶,放在床榻旁,笑著說。

霍成淵模了模臉,扭頭說道︰「哪有?」

小五一縮頭,擠了擠眉,咧嘴說︰「奴才看四爺待兩位夫人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霍成淵瞪了小五一眼,轉頭趴在了枕頭上,只盯著銀灰色的錦簾,對小五說︰「滅蠟燭,爺困了他也覺得有種難以言表的感覺在心里慢慢滋生,但他好強的性子又不願意去承認這一點。

有時候,總是無緣無故想一個人,她在身邊時,總是無話可說,一旦偏離了視線,卻總牽腸掛肚。當愛情悄然而至時,快的人來不及思考,所以有些人為愛瘋狂為愛痴,可它就是有那種讓人義無返顧的能耐,即使傷痕累累,遍體鱗傷,還有人咬著唇撕心裂肺的說出「永不後悔」。

同一片天空下,仙樂也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在心里雖然接受了自己是個女兒身,但若是真傾心一個男子,他想想便會雞皮疙瘩掉滿地,可就連秋黎都看出來他們之間若有似無的曖昧,這讓她打心眼里反感,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長長吐了口氣,側身夾著棉被,嘟囔著︰「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這天之後,仙樂總是避開霍成淵,有時候故意不吃早飯,有時候裝病不出房門,就連大老遠的在花園見到他的一抹身影,她也像做了虧心事般拉著秋黎狂奔回房間。霍成淵是何等聰明之人,看她這樣「此地無銀三百兩」,他興趣卻更濃。

說起那日起火之事,霍成淵也曾問過疏影,她只是說自己小憩時踢翻了一旁的燈燭,等被燻煙嗆醒時,卻嚇的手足無措。他雖然倍感蹊蹺,但也沒有細問,想想那日大火的情形,仍心有余悸。

春暖花開的三月天,青芽冒出柳枝頭,微風拂面春水流,就連青灰色的石牆,看上去也比冬日溫暖了些許。霍成淵是習武之人,身子板本就好,等傷口結了一層薄薄的痂後,他便興高采烈的邁出了府門。

仙樂听秋黎說霍成淵出了府門,忙披上一件褂子,沖秋黎使了個眼色,兩人美滋滋的去了八賢王府。這段日子,可是把她憋壞了,她覺得自己像個雌雄同體,這種復雜的心情也只有矜晨能理解了。當女人不易,當一個有著男人記憶的女人更是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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