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男兒身 揭穿

作者 ︰ 香腮雪淚

霍成淵和陸千、秦璇坐在茶館的雅間中,都面色凝重的悶聲喝茶,還是秦璇有些憋不住話,說︰「四爺,這段時間你就先當做休養生息了

「四爺,屬下該攔住弟兄們的陸千愧疚的說。

霍成淵拍了拍陸千的肩膀,安慰道︰「這是早早便有人安排好的圈套,你我又怎能未卜先知?」

「太子真是卑鄙,竟然用夫人作為誘餌……」秦璇說了半句,見陸千一直沖他使眼色,忙緘默不語,喝了口茶。兵家最忌讓人抓住弱點,有道是紅顏禍水,秦璇心里暗暗思量,這位大夫人,竟成了四爺的弱處。

「四爺打算怎麼辦?」陸千追問。

「當然是順從龍意,休養生息了霍成淵攤開手掌,長長吐了口氣,像是說著玩笑話,可眼中卻閃過一絲失望。他忽然伸頭靠近陸千,沖兩人耳語幾句,又囑咐道︰「別讓老夫人知道兵符的事情

兩人點了點頭,他們跟隨霍成淵已久,哪里見他受過這般窩囊氣,雖然心里憤憤不平,但也只能壓住怒火,因為還有另外一件事等著他們去辦。

霍成淵如往日般回了府中,從他俊朗閃爍的星眸中窺不出半分異樣,甚至多了些少見的輕松,他緩緩走向疏影的房間,夕陽拂過雲端灑下的余暉恰好落在她半開的白紗窗上,比日光柔和,比月光濃艷,這匆匆烙下的痕跡,就像是昔日的年少時光,稍一疏忽,便匆匆溜走,讓人無從挽留。

「四爺雪竹端著一盆修剪好的「夏鵑」剛邁出房門,便見到霍成淵款步走來。

霍成淵一點頭,直接走進了房間,卻見疏影手持剪刀修剪另一盆「夏鵑」,他笑著說︰「這麼有雅興?」

「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四爺剛從宮里回來?皇上可有怪罪于你?」疏影關心詢問。

「不過是小懲了一下

「果真?那我便放心了疏影望了眼霍成淵,繼續修剪著花枝。

「太子大婚在即,皇上心情自然大好,我也是僥幸逃了一劫。你說我該備些什麼賀禮?」霍成淵仔細打量著疏影的神色說道。

「太子大婚?什麼時候的事情?」疏影的手一抖,花枝顫了一下,一朵盛開的花朵已被剪斷,孤零零的落在了桌上。

「今兒才听說,太子妃就是天慕國的公主,這樣的和親並不稀奇,你應該早早猜到霍成淵低頭抿茶,剛剛捂暖的心再次被潑了一瓢冷水。

疏影牽強笑著,水靈靈的眼楮有些發紅,仿若再大聲一些,便會溢出幾行清淚,她放下剪刀,拾起桌子上的花朵,裝作無事般插在了自己的頭上,笑著問︰「好看嗎?」

「好看霍成淵也抿唇笑了笑,溫柔的撫了撫她垂下的幾縷碎發,現在看來,這個陪他走過那些年的女子,卻感覺如此陌生,就算不知從何時開始不再深愛了,但仍會心疼,實實在在的心疼,男人女人都一樣,有時故作堅強才會暴露了心底最痛的絕望。

夜半時分,風忽然大了,霍成淵坐在漆黑的房中,沉默望著窗紙上搖動的樹影,幾聲叩門聲在寂靜的夜中格外清脆,他起身輕輕開門,看見是陸千神色凝重的說道︰「秦璇已經跟著她了

「咱們也走吧!」霍成淵隨手一關門,兩人的身影便埋在了夜色中。

太子坐在「夜來風」客棧中,平靜的看著面前的棋盤,三聲門響後,他偏頭瞥了眼走進來的人,冷冷說道︰「你怎麼來了?」

「听說……听說太子要成親了,我想問問賴叔可有此事,不曾想太子也在此賴叔便是這個客棧的老板,也就是仙樂他們曾看見的古怪老人。

「成親?你听誰說的?」矜景一眯眼楮,目光如炬般刺透疏影的身體,直直望著門外,冷聲說︰「既然來了,就不必躲躲藏藏了他繃著臉輕瞥了一眼疏影,厲聲說︰「真蠢

疏影驚慌的回頭,只見霍成淵慢慢打開了門,緩緩朝他們走來,他的眼中再無昔日的柔情,而是大失所望。疏影怔了怔,雙腳定在原地,只低低喚了聲「四爺」,原來這是圈套,她不敢看太子的眼楮,只顫抖的感受這平靜中漸漸升起的硝煙味。

「早知道你有天會發現,但不知道這麼早。要怪就怪這個女人太蠢

「你安排她到我身邊這麼久,無非是讓他監視著我的行蹤,如今皇上已經收回兵符,即使我不揭穿她,她對你也一無是處了

太子歪嘴一笑,像是挑釁般說道︰「怎麼會一無是處?她可是你霍將軍的夫人

「閉嘴。你堂堂的一個簫國太子,竟然利用一個女人,你不覺得顏面無光嗎?」霍成淵有些憤怒,瞪著眼楮厲聲說。

太子冷哼了幾聲,對霍成淵嗤之以鼻,「談何利用?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昔日救她一命,她為我孝犬馬之勞,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到了霍將軍的口中,我竟變成了如此卑鄙小人?」

「四爺,是我對不住你疏影站在太子身旁,更加卑微的低下了頭,就連說話時的聲音都帶著幾分膽怯。

霍成淵望著疏影的樣子,心軟了幾分,但看見太子絲毫不在意的神情,他開口反問︰「霍府的那場火是你放的?只是你不知道,從那時起我才開始懷疑她,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

太子轉身,眼中藏著疑惑,又緊閉雙唇,只听霍成淵繼續說︰「昔日我只覺得她不快樂是因為家里敗落的事情,但從那日起火後,她更加郁郁寡歡,你可知道讓一個女子最厭惡的事情便是與不愛的男人在一起?她放在安神湯里的那些東西,是能讓我最快入眠的藥,若不是太醫查出了這些,我還以為仙樂便是你派來的人

太子星目微怒的盯著疏影,她竟然敢私自動手腳,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冰冷的目光瞬時間變成了憤怒的火焰,嚇的她連連後退,直到無路可退,才跪在地上哭饒道︰「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啊!」

「你最好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我面前太子瞪著她,像是看一件極盡厭惡的東西。

「不要,不要,太子不要趕我走,求求你讓我留在身邊,太子……」

「她喜歡你霍成淵低低說道。

太子不屑的一笑,指著她對霍成淵說︰「是她陷害仙樂,又讓你誤會了她,你還在幫她求情?」

「那是因為她看見你與仙樂走的近。所以追根到底,也是因你而起霍成淵頭腦清晰的說道。

「霍成淵,因誰而起已經不重要了,正如你所說,父皇已經收回兵符,我也不需要她了

「太子,讓我跟著你吧,太子疏影拽著太子的衣襟,哭泣的哀求。

霍成淵側過頭,不忍見到昔日疼惜的女人跪倒在他人面前,愛情可以如此卑微,卑微的令人扼腕心痛。他剛要邁出門的時候,忽然頓了頓腳步,側頭鄭重的說道︰「你離仙樂遠一些

太子皺眉,不顧哭泣的疏影,揚頭說道:「這也正是我要跟你說的

霍成淵從鼻子發出了一聲輕哼,昏黃的燭光跳躍在他似笑非笑的側臉上,他眼角射出的寒光禁住了旁人的雙腳,高大的身影投在牆上,像是威猛的野獸正蓄勢待發,樹枝敲打著窗欞,仿若是他骨節發出的咯咯聲。

奇三看著霍成淵走遠,才諂媚的從旁說道︰「真是自不量力,手中都沒有了兵符,還這般趾高氣揚

「他多年來深得人心,即使沒有兵符,也不容小覷。更何況還有八賢王,誰知道父皇會不會哪天把兵符交給他?若是如此,再受千良的指點,這簫國江山怕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太子若有所思,沉沉的鎖著劍眉。

「太子多思了,縱使他再神機妙算,也不敵太子,有皇後娘娘這位母儀天下的母後啊!」

太子目光逡巡在奇三面上,臉色一變,厲聲問︰「是母後讓天慕國人帶走了仙樂?」

「這……太子……」

「別忘了你是我的人

「皇後娘娘這樣都是為了太子好啊,不然霍成淵怎會輕而易舉失了兵符?娘娘是怕太子知曉此事後會執意阻攔,奴才只好欺瞞了太子。太子恕罪奇三跪在太子腳下,慌忙解釋。

太子陰沉的面龐如映在桌上的影子般烏黑,他冷冷呵斥道︰「本太子只給你們一次機會他負手轉身要上二樓,冷眼瞥著地上萎成一團的影子,對奇三說︰「帶她回府

疏影拖著癱軟的身子,不舍的回眸望著太子漸漸遠去的背影,痛徹心扉的嚎啕了出來,喜歡上這樣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連她自己都覺得滑稽,哪怕知道永遠是他的棋子,可她仍然滿足于這個執棋人是他。

奇三看疏影可憐,不禁嘆道︰「唉,痴心妄想的事情就別想了,你真不如你的姐姐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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