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付予年的記憶沒有過多停留,他很快整理好思緒,看向時蘇,「蘇蘇,記憶這東西,如果用說的,似乎是太沒意思了,不如…我們用行動來實踐它,如何?」
時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語。
付予年生怕她拒絕,急忙哄誘,「蘇蘇,你想啊,過去的事情如果我像流水帳一樣,一條一條說出來,多沒意思,不如,我把我記憶中那一段最美好的時光和你分享,讓你記起過去,怎麼樣?」
坦白說,他很想接近時蘇,越是渴望接近她,便越怕她拒絕,所以,他不得不找這樣的理由和借口來哄她上鉤。
其實,說白了,是他不想讓她忘記他們之間的那段過去而已…
付予年說的無比誠懇,至少時蘇在他臉上找不到絲毫不真誠的影子。
可是,用行動來實踐的話…
她又有些猶豫了。
付予年看得出她的猶豫不決,也不勉強,站起身來,「蘇蘇,你不用那麼快回答我,我給你時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們的過去,隨時歡迎你來找我
拿過時蘇的手機,飛快的輸入一串數字,「這是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為你開機…」
他轉身,轉過身的那一剎那,眼角卻有晶瑩的液體滾動。
從前的蘇蘇不是這個樣子的,她那麼勇敢,那麼執著的愛著付予年,可是如今,她連找回記憶都這麼畏首畏尾了。
他不敢過多停留,生怕一個不小心把持不住,就把她拆吃入月復。
在她還不能接受他是她的愛人以前,他必須克制自己,哪怕他再舍不得,心再晦澀,胸口再疼痛,也不得不離開。
他甚至拒絕了時蘇送他出門。
記得以前,她最不喜歡的事,就是送他出門。
她說,她討厭離別,每次看到他出門的背影,她總覺得心里少了很多東西,永遠不知道下一次相見是在什麼時候,她討厭等待的過程。
過程里千辛萬苦,只有自己知道,可是,真正要說出來的話,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算不算是啞巴吃黃連?
那個時候,他總是笑著逗她,「老公要賺錢養家,如果沒錢養老婆,讓老婆受委曲,那就是我這個老公沒有盡到自己該盡的責任
「我付予年的老婆,是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在床/上伺侯好我就行了的小媳婦…」
還記得那個時候,他和她,都跟家里斷絕了來往,他們租了一間小小的地下室,每個月靠著他打工賺來的那點菲薄的工資度日。
那個時候,他一天打三份工,早上去工地搬板磚,運石頭,收了工就去做家教,做完家教他再去餐廳洗盤子。
可是,縱然是這樣,他從來沒說過一聲委曲,到是覺得委曲了他的蘇蘇,不能給她最好的生活,卻讓他跟著自己吃這樣的苦,說白了,是他不好…
那一段時光,雖然艱辛,可是他覺得過的很好,很幸福,因為家里有她在等著他。
現在,他已然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花城大亨,可他卻過得不幸福。
原因是,沒有了那個在家里等他的女人。
豪宅,豪車,美女,紙醉金迷的生活,卻再也不過那段苦澀的同居生/活。
原來,沒有了她,哪怕再有錢,也是枉然。
蘇蘇,走進來,再一次走到我的心里來,好不好?
也許,你已經不在原地等我了,但是,我想說,哪怕是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會追著你的腳步,只要你一回頭,就可以看見我在你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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