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車禍
吃過飯周飛坐著與與父親弟弟聊天.于馨幫著母親收拾餐具。周飛下午去拜訪了母校的老師.第二天和歐陽耀祖參加了高中的同學會.一群當年血氣方剛的青少年.當現在有的已經為人父.為人母.有的下海經商.有的走入仕途.有的從事文藝工作一樣的起點不一樣的人生.這些都讓周飛唏噓不已.無不感慨生活和歲月改變了我們
農村的節日氣氛總是比城市濃烈.家家張燈結彩.寫對聯.貼窗花都是春節的一道風景線。周飛家也不例外.此時的周飛正在寫對聯.「爆竹兩三聲人間換歲梅花四五點天下逢春橫批龍年大吉周飛一氣呵成.弟弟周宇拿來貼在了門上。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過年夜飯.都守在了電視機面前看春晚守歲.現在的春晚一年不如一年.都是些索然無味的小品和當紅明星演唱.沒什麼新意.當听到全國人民都熟悉的朱軍.董卿張著嘴巴倒數十.九.八.七的聲音時.意味著一年又結束了。
快樂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轉眼間就過了初七.機關里是初八上班.周飛不得不告別父母踏上了回宜屏市的路。
周飛在去市委大院的路上.踏著路上的積雪.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街道兩旁的建築.心里感慨著城市與農村的差距「鋼筋水泥築就的城市最怕冬季，如果沒有飛揚的雪花旋轉著曼妙的身姿給它帶來一絲靈動的韻律，那麼整個天空一片死寂，灰色是冬季里最讓人深感不安的東西.常常抵壓著你想要歡快的心情，落寂滿眼！總是忍不住看兩旁巍然聳立的樓層.高高低低.錯落有致.卻全都是一副冰冷堅硬的表情.仿佛在藐視那些向它仰望的路人，輕蔑的神態.不為一切柔軟的生靈所動，好似無心一樣.看不到他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默默的抬頭看著天空，天空似水一樣的淡.看不見蔚藍.漂浮的雲蒙上了薄薄的灰紗.似青煙繚繞.絲絲片片.沒有悠然舒卷的浪漫，像在淡淡的沉思.只等著風來吹散.吹去那滿腔的愁敘，在這樣的一種境況中，總是不由自主的把眼光寄予冬日的暖陽，希望它萬丈光芒，給這寂繆的天空灑滿耀眼的亮麗，給人的心中驅散寒意，開她似乎沒有了往日如火的熱情，冷冷淡淡，仿佛滿眼的困意，一腔的卷容。懶懶的不肯向前靠一靠我很不喜歡了無生氣的灰白的天空和街旁那無情的建築，像披了層冰冷堅硬的盔甲，只懂得紋絲不動的守，不懂得行色匆匆的情懷，而那些被刺骨寒風剝去衣衫的白楊，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找不到一點綠色，稀稀落落，老老實實站立在街兩旁互相對望著，任冷風抽打卻無處可避，單薄的可憐，冬天︰真漫長啊！冬季里一切皆蕭瑟皆沉默，只有四季不變的風精神抖擻凜冽地呼嘯盤旋肆無忌憚的在人群穿梭飛舞，卻沒有往日的頑皮與溫柔，常常怒吼著沖向人群，大概它也知道天空的落寂，不肯往高處飛，只肯低低的回旋沖擊著路上一切的生靈，與他們糾纏，不顧自己的風度！我一直默默來往與這個城市的早晨，中午，傍晚，午夜。常常路邊的景致和天空的景致就是落入我的眼中唯一的景致，心便隨著那些或明快或暗淡的色彩，時而欣慰，時而憂郁，總想在冬季里尋找到春天的歡快心情。于是︰當體會不到春天的生機渙然，望不到藍天白雲的亮麗色彩，感受不到日光暖洋洋的撫慰，人便消沉落寂，想這樣沉寂的天空是不是與自己一樣無奈呢？可是不甘心，不甘心城市的冬季只有眼中的寂繆。于是︰放眼望去非要找到一個讓自己開心的理由，如此一來，雖不見花紅葉綠春滿園，但也有車水馬龍鬧天街似的繁華景致落入眼中，給這座城市的冬季添加了無限煥然。又忽然記起不知在那里曾看到一句話「冬季的沉默正是在蘊育青春的希望」心中便有了一絲希望，一抹看不到的曙光
只是我不知道這心中的一絲希望，一抹看不到的曙光對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周飛正想的入神.一輛小貨車像失控了似得向他沖了過來，周飛感覺像是被什麼金屬物沖擊了一下便失去了意識。
周飛睜開沉重的眼楮.感覺疲憊極了.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好長的夢.夢到自己回到了大學時代.夢到了自己的恩師.夢到了剛剛參加工作的情景。看看四周.這是那里？像是在醫院.醫院的房屋怎麼這麼破舊.為什麼自己會穿著病人的衣服？周飛滿腦子的疑問。這時周飛看見走進來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五官清秀.皮膚白皙.扎著馬尾辮.身著護士服。女孩看見周飛正盯著她看.頓時滿臉激動的說「先生.你終于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那里不舒服？」
「我感覺好累.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這是那里？」周飛一臉不解的問
「這是在醫院啊.先生你是出了車禍.已經昏迷了三個月了.醫生說你的意志力真頑強.要是一般人真挺不過去。你現在很累是因為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你先休息下.等會我叫醫生過來給你做個全面檢查小護士說完就出去了。
出車禍？我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呢？這是什麼地方啊.怎麼二十一世紀了設施還這麼陳舊啊？算了.不想了.好累.睡會！周飛很快進入了夢鄉。又夢到了吳正教授對自己的諄諄教誨.畢業時同窗各奔前程的傷感情景.回到家鄉參加工作時的壯志凌雲.提拔成鄉黨委書記時的兢兢業業.破格提拔成常委副縣長時候的躊躇滿志和意氣風發.被排擠到政研室的失意.春節時家里的溫暖.周飛突然看到一輛小貨車怒吼著向自己沖了過來啊
周飛睜開眼楮就看見小護士焦急的眼神，
「你怎麼了.怎麼滿頭大汗的，那里不舒服?」小護士焦急的問
「沒事.我剛才做噩夢了.夢到了一輛小貨向我沖了過來車.對了.我是怎麼到這醫院的？是誰送我來的？我是被什麼車撞的？這是什麼醫院？為什麼實施這麼陳舊？」周飛一連串的把疑問說了出來
「先生.據警察說你是被一輛醉駕小貨車撞的.是路人報警後警察送你來的，這里是京城人民二醫院啊！這實施怎麼會差呢？在京城除了一醫院就我們這里實施最先進呢！」小護士一臉郁悶的說
「啊.這是京城？」
「是啊！怎麼了？」
「今天是幾號？」周飛一臉疑惑的問
「今天是五月十九號啊.你是二月十七號送來的」
二十七號出事的？對的啊.那天是去市委大院上班的路上被撞的.那我這麼會到京城呢？周飛更加疑惑了！
「等等.你剛才說我是二十七號送來的.是路人報警後警察送來的？」
「是啊.是二十七號早上送來的.你送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好嚇人呢」
「你的意思就是我是在京城被撞的？」
「是啊.這里是京城啊.你肯定是在京城被撞的咯」小護士一臉無語說
「那我的家人呢？我老婆呢？他們有沒有來？」
「你老婆？你還是學生啊？你結婚了？」小護士驚訝的問
「我是學生？你說我是學生？」周飛震驚了！
「是啊.警察通過身份證查到你是燕京大學大四的學生啊？怎麼？你想不起來了嗎？」小護士一臉疑惑的問
「燕京大學.大四學生？可以讓我打個電話嗎？你手機借我下好嗎？」
「手機？什麼是手機啊？打電話只有服務台才有.先生.你現在還很虛弱.等你好點了在打吧」
「你不知道什麼是手機？不是吧！」周飛更加驚訝
「先生.可能你是太累了.你先休息下.等下醫生來給你做個全面的檢查」小護士說著就走了出去
「哎.護士.你等等.我再問你個問題.今年是什麼年啊？」
「今年是馬年啊!」
「馬年？不是應該是龍年嗎？」
小護士撲哧一下笑了出來.說「先生.虧你還是高材生呢.1988年才是龍年呢.現在是1990年了.」
現在是1990了？尼瑪.我回到1990了！我這是重生了？這不是只有小說里才有的情節？周飛無比震驚的想著
「先生你怎麼了？
周飛一下回過神來.「我沒怎麼.這里有萬年歷和鏡子嗎？」
「有的.就在你床邊啊.先生.你先休息吧.醫生等會就來」小護士說著走了出去.邊走邊想.這小子腦子是被撞壞了吧！
待小護士走了出去.周飛起身拿來萬年歷看.時間正是1990年.在照照鏡子里的自己.少了昔日的沉穩.多了一份青澀.這不正是自己大學時代的樣子嗎？尼瑪.我竟然回到了十年前.從21世紀回到了20世紀末.這是天意嗎？要讓我的人生重新來過？那我應該怎樣做呢？
「先生.這是王醫生.也是你的主治醫生.」小護士對周飛說
這時周飛回過神來.「王醫生.你好.」
「呵呵.小伙子.你終于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那里不舒服？」王醫生關切的問
「沒有.就是感覺有點累.」
「那我給你做個全面的檢查.」王醫生說著就用儀器在周飛身上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小伙子.你的身體各方面恢復的都很好.你只需要好好靜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小伙子不瞞你說.你的狀況對我們醫學界來說就是個奇跡.我們曾經一度認為你可能醒不過來了.呵呵！王醫生說完松了口氣
周飛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旁邊的小護士就迫不及待的說︰「王醫生.你說他沒事？各方面都恢復的很好？」
「是啊.怎麼？你有什麼問題？」王醫生疑惑的問.
「沒.沒.」小護士說完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周飛看她的表情.想到剛才自己問她的問題.頓時明白了.敢情她是認為自己腦子出問題了.呵呵.是啊，現在是90年代.醫院的設施怎麼會有2000年的好呢.現在手機怎麼會有呢.大哥大也才剛剛出來啊.難怪小護士會認為我腦子出問題了.周飛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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