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蘇雅清謹慎地回應。
「蘇良儀妹妹以後常出來走動,要不然,我們都不認識你了!」
她語氣柔和安撫的話,卻不難听出高高在上的感覺,暗中吐了一口氣的蘇清雅收起心情,聲音帶著一絲感激︰「臣妾謝過惠妃娘娘!」
「呃——」似乎想到什麼的惠妃娘娘漸漸收起了笑意,她的眼神銳利起來,揚了揚眉頭,不輕不重地道︰「你可知本宮為何派人將你叫過來?」
重頭戲開始了。
「臣妾不知!」
「哼,蘇良儀,你可知罪?」惠妃娘娘的聲音頓時再冷冽幾分,上位者的氣氛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事情還未開始,罪人的帽子便扣了下來,蘇清雅心中有許些不悅。「回惠妃娘娘的話,臣妾不知
與自己無關之事,她並不想當替死鬼。
「大膽——」
惠妃娘娘厲聲冷喝一聲,修長的手指向她,忿怒地道︰「蘇良儀,你好大的膽子,敢欺瞞本宮,昨晚你和趙貴人爭執,今天早上便發現趙貴人死在荷池塘之中,你有何話可說!」
「娘娘,臣妾並不知此事,更不知趙貴人為何會死在荷池塘里,希望娘娘找出凶手,為趙貴人作主,為臣妾洗月兌罪名神色嚴謹的蘇清雅抬目直視端坐在上位的女人,正氣稟然道。
她的反應叫在場的所有人感到意外!
惠妃緊繃著臉孔,定定地盯視著她,那銳利的眼神似乎要看穿蘇清雅的靈魂。
坐在右邊第一位的劉婕妤眼底閃過一抹陰沉,她冷冷地盯著跪在地上的人,故作不屑地道︰「蘇良儀,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卻心狠手辣!」
「劉婕妤姐姐何處此言?」蘇清雅第一眼認出她,心往下一沉。
假若自己沒料錯的話,劉婕妤是知情人,而自己應該是被找出來的替死鬼。
「放肆——」
坐著的劉婕妤猛然起身,小小的六品嬪妃竟然敢頂撞她,氣得滿臉怒意,指著蘇清雅嚴厲喝斥︰「蘇良儀,趙貴人的死別說跟你無關,敢在後宮殺嬪妃,你該當何罪!」
此刻,劉婕妤喧賓奪主,仿佛把這里當成她的小院,一副主子的嘴臉。
其他嬪妃悄然往上看了一下,發現惠妃娘娘的神色不太好看,有人幸災樂禍起來。
果然如此!
蘇清雅心中惱怒不已,卻不動生色,「劉婕妤姐姐,臣妾不敢妄言,對于趙貴人之事,臣妾確實是不知情,懇請惠妃娘娘為此事做主,查明真相
「你——」
「夠了!」惠妃娘娘微沉的聲音打斷劉婕妤指責,微惱的眼神瞄了瞄她。
回過神來的劉婕妤心神一震,她知犯了惠妃娘娘的大忌,一臉諂媚的笑容,「娘娘,臣妾——」
「好了!」
惠妃娘娘不耐煩揮手,她心中對急燥的劉婕妤感到不滿,那雙深邃的眸子慢慢地從其他看戲的嬪妃臉孔掠過,唯壓下心頭的不快。
接著,她的視線落在蘇清雅身上,緩緩開口︰「蘇良儀,據太醫查明,趙貴人是亥時(北京時間21時至23時)被害,我們都知道昨天申時(北京時間15食至17時)的時候你和趙貴人爭執幾句,亥時你在什麼地方?」
「回惠妃娘娘,亥時,臣妾已經就寢,此事悠蕊宮的太監宮女可以為臣妾作證
「你宮苑的人,有可能你扯慌話,你可有其他證人?」惠妃娘娘否決了她的話,狠厲眼神直盯著她。
蘇清雅袖子下的雙手緊緊攥住了拳,卻依然平靜地回應︰「亥時臣妾已經就寢,除了臣妾身邊的人,再也沒人可為臣妾作主
「唔——」惠妃娘娘輕挑了挑眉梢,水亮的杏目光芒閃閃,對于蘇清雅不卑不亢略些意外。
眉宇之間呈現一絲遲疑,她剛想出言,神色輕蔑的劉婕妤又忍不住開口,「哼,由此可見,定是你昨天故意殺害趙貴人
「劉婕妤姐姐,你可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是臣妾所為,那就是誣蔑!」
一次又一次針對自己,向來好脾氣的蘇清雅不禁動怒意,冷清的眼神射向她,「希望劉婕妤姐姐請注意一些,臣妾相信惠妃娘娘會查明此事
「放肆——」氣憤的劉婕妤又一次失態。
高坐主位的惠妃娘娘的眼神越來越冷,橫掃劉婕妤一眼後,她沖著蘇清雅道︰「蘇良儀,宮中只有你與趙貴人有沖突,希望你配合本宮查明這個案子,給皇後娘娘交差,說吧,昨晚是不是你約趙貴人去了荷池塘邊說話?」
「回惠妃娘娘,臣妾沒有約趙貴人去荷池塘,對于趙貴人之事,真不知情!」蘇清雅堅定地回應。
惠妃娘娘艷美的臉龐上劃過了一抹短暫的晦暗,她輕輕地玩弄著指甲,逼視的目光含了一絲凜然,「竟然做了事,還是承認比較好,免得傳出什麼不好的事
威脅!
幾位嬪妃听出惠妃娘娘的意思,她們看蘇清雅的眼神閃過一絲憐憫,但是,並沒有想幫她的意思。
身子微顫抖了一下,蘇清雅的雙瞳驟然微縮,明白對方的提示,如果自己再不招供的話,她們可能會用刑。
雖然皇宮規定不許私下動刑,不過,在後宮之中這種上位者私下動刑逼供的事情還是時常會發生,畢竟規矩是約束下面人,身為掌控者是例外。
哪怕真的是發生了這種事情,只要不鬧得太厲害,不管是太後皇後,或者是皇帝,都會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宮里的私刑,蘇清雅在宮中沒親眼見過,但是,喜歡看宮斗電視劇的她多少知道一些,尤其是以前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容麼麼針扎紫薇的那場戲。
假如現在自己也——
想到長長的針扎在自己身上和手尖之中,蘇清雅由不得暗暗叫苦!
「惠妃娘娘英明,蘇良儀,我勸你還是快點招供,免得吃苦頭劉婕妤眼底閃過了一抹得意的光芒,‘好心’勸告。
沒理會她,表情堅定的蘇清雅漆黑如墨的眸子與惠妃娘娘直視,紅唇微啟,「回惠妃娘,臣妾沒做害人之事,望娘娘明查
「哼,蘇良儀,難道你是想敬酒不吃,想吃罰酒嗎?」眉頭深深地蹙起,惠妃娘娘臉孔籠罩著陰霾之色。
蘇清雅兩排濃密的睫毛輕輕眨動了下,深邃的眸底轉瞬之間,黝暗無邊,「臣妾不敢!」
「那麼,招了吧!」惠妃娘娘瞅著她,十分恩賜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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