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下的熱風有些絮亂,似乎將那青衣少女的心也打亂了,因為,從她機械的將一個個蝴蝶結系在那大紅袍之上,這一點便可看出她的內心極度不平靜。(菇涼都在八#零#書#屋。看言情小說,你不知道?你out了)
她就像是在捆綁一具藝術品,白皙的臉龐上顯得格外認真,紗布在她麻利手指見流動,就像魚兒在水中歡快的游蕩,僅僅一會的功夫,葉秋的身上便多了出了二十來個蝴蝶結,形狀都是大同小異,並沒什麼不和諧之處。
包扎傷口這種事,估計只要受過傷的人都會,凌小月從小到大雖未經歷過挫折,但她也不是不會,而是她似乎分心了,前一刻看到葉秋的傷勢,還是心起同情不忍的她,在下一刻便魂游九天去了。
她在想之前的問題,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一個從進沙漠便一直困擾她的問題。
她的易姐姐到底怎麼了?
為何進沙漠的那天開始,易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那種平和可親的氣質越來越少了,從她眼中閃過寒光卻越來越多了,雖然她每次都刻意的隱藏,但還是被凌小月捕捉到,那是一種冷漠蒼生的感情,至少在凌小月的眼中是這樣的。♀
她沒有覺得易馨狠心,因為她還沒有往深處去想,也不願意去想,只是單純的擔心而已,她擔心易馨會變成壞人,變得像那幫全身被黑袍遮擋,見不得陽光的人。
從進入這片沙漠開始,每一次的血腥,凌天都是擋在了她們身前,這除了保護好她們的安全之外,更多的無外乎是不想讓她見到血腥,但一路而來,好奇心極重的她怎會錯過這種事。而當時易馨便是在她身旁,就算不刻意留意,她也能感受得到易馨身上的冰冷,那仿佛是發自骨子里冰寒,就連看向爺爺的時候,亦是如此。
想到這,她有些復雜的看凌天了一眼,心想爺爺也應該發現了吧!不然也不會這般苦惱,只是他和自己一樣,都不願意往深處想而已吧!
「小月,他受傷的位置位置是在上」
就在她失神之際,身後傳來了一道善意提醒,凌小月回過頭,便看見易馨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打趣道;「月兒是在包粽子麼?呵呵,賣相不錯哦!」。
「包粽子?」凌小月忽然回過頭,這才看清楚自己的杰作,俏臉一下就紅了起來,小聲的嘀咕道;「人家人家一女孩子,不能隨便踫男人那個那個地方嘛!其實其實我知道,我我本來就要幫他包扎成這個樣子。♀」
聞言,易馨笑眯眯的說道;「是麼?看來是姐姐理解錯了,不過他那里的傷再不處理,估計血都流干了」。
凌小月愕然的看向葉秋的那個位置,待發現那個位置那並沒有血跡,而且還結巴了,便忽然直起了身,匆忙的向凌天那里走去,有些羞惱的道;「人家不幫他了,姐姐就知道挖苦人,你自己去幫他吧!」。
易馨沒好氣的搖了搖頭,美目移到了葉秋的身上,準確的說是移到了葉秋的之上,嘴角泛起了一道莫名的弧度,眼角的陰冷越發明顯。
「小混蛋,你不是很有硬氣麼?呵呵」
心中冷笑了一聲,易馨縴細的手中光芒一閃,出現了一瓶藍色的藥劑,她眯著狹長的眼眸注視著藍色藥劑,黑的長發在熱風的漂絮,殘陽為她拖出一條長長的影子。
她就這般一直注視著,像是在看一件完美的佳作,更像是在醞釀什麼。
「放心吧!這瓶藥劑不會讓人致命,只是含了幾滴五階毒鱷的精華而已,呵呵」
易馨「溫柔」的目光,定格了在葉秋的臀部,盡管有些大煞風情的臀勾使得她暗暗咬牙,但她還是一臉的笑意,那笑容森冷到了極點,她就這般帶著莫名的笑容,輕柔的彎下了身子,而後狠狠的將藍的藥劑砸向那血跡斑斑的地方。
「姐姐,好了麼?」
凌小月清脆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易馨含笑的回應道;「好沒好,月兒過來看看便知。」
「誰願意看那家伙的」凌小月輕聲喃道,但還是向這邊走了過來,走近了看到葉秋不雅的位置,頓時發出了一道驚呼;「姐姐真是神人,他他的張肉了?」
沙地上,葉秋向後平躺著,那大紅袍下血跡斑斑的臀部,正以肉眼能見的速度緩慢的長著肉,僅僅幾個呼吸間,那一邊上的肉就跟另一邊持平,然後之上那血跡神奇般月兌落,只留下半個白白胖胖的半圓弧度,在殘陽的余光下,反射著淡淡的光芒。
不可否認,他的依然雪白,只不過
「現在的白不代表以後的白」易馨滿意的看著這一幕,良久,她才收回了目光,向一旁奄奄一息的娜迦走去。
「真是的,差點就忘記姐姐是藥劑宗師了,害得人家給他打了這麼多蝴蝶結,不過這家伙的還真是白啊!」凌小月抿著小嘴笑了起來。
一旁的凌天也笑了,只不過是苦笑,好半天從他那張有些干燥的口中 出了三個字;「造孽啊!」。
可以說,凌天視線的焦點,無時無刻都在易馨的身上,雖然不知道她給那個小子的是什麼藥劑,但她的冷笑卻被凌天捕捉到,幽蘭谷的易大師的確是聖手,但她會好心的為一個惹人討厭的家伙治療麼?
如果沒有半點交情,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相信,他由衷的為葉秋感到嘆息,默默的將隱晦的目光尾隨到了那婀娜身影之上。
只見易馨同樣拿出了一瓶藥劑,同樣是藍色的,不一樣的是這一次易馨沒有冷笑,她很凝重的將娜迦從沙地中扶起,很輕柔的打開了藥劑的蓋子,而後緩慢喂在了娜迦那櫻桃小口中。
看到這一幕,凌小月忍不住問道;「姐姐,為什麼葉秋的傷要那樣治療,而這娜迦的傷卻要這樣治療.?」。
易馨直起了嬌軀,認真的說道;「藥劑的功能不一樣,分內服和外抹」
「是麼?沒听過藥劑還能外抹啊?」凌小月若有所思,顯然是沒听過這種離奇的事。
凌天忍不住吸了口氣,負著雙手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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