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一笑,葉秋鄭重其事的將三個銅板放在破褲衩中,靠著牆壁有些慵懶的躺在了胡同口,雙眼不斷的打量著四周,如一尊正等著獵物近身的病魔獸!
凱穆城不愧為不夜城,如果葉秋沒有猜錯,這個時候已經是三更了,可是那幾股讓葉秋頭疼的氣息還沒消失,這讓葉秋有股罵娘的沖動,要是天亮了都都還不消失,那情況有些不妙啊打搶這種事,打劫的人何嘗不委屈!
半個時辰過去了,葉秋百般無聊的打著哈欠,即便不時會有幾只蚊蟲飛過來,葉秋也懶得驅趕,甚至一個膽小的老鼠破天荒的爬在他的身上,葉秋也只是向著它吹了口氣,眼皮越來越重,葉秋抱著身子縮成了一團,慢慢的,呼吸有條有序起來,他睡著了
凱穆城是一個特殊的地方,白天與晚上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氣氛,白天的熱氣並沒有在夜晚中殘留多少,也正是這個原因,使得凱穆城中的居民們都喜歡夜間活動
偏僻的胡同口,偶爾吹過了一陣涼風,落魄的乞丐依然無動于衷,數日的風吹日曬,即便是三階高手也有些杠不住了直到現在,葉秋才明白一個道理,要想在凱穆城中夜間行凶是一件不明智的舉動,與其這樣,還不如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等到天明再動手!
這一次,葉秋睡得很沉,在沙漠中要時刻的著偶爾間卷來的沙塵暴,甚至更為殘忍的龍卷風,以及渾身是毒的各種小魔獸,不過,在這一刻,葉秋的防備幾乎為零,他堅信在小城中不會出現那種讓人頭疼的東西,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一身原始的裝備,如果有人對乞丐都抱著詐出點油水的心態,除非那個人是白痴
夜幕漸漸的消散,放縱的一夜終于結束,無數非正規營業的小店也挨個的關上店門,如果葉秋沒有睡著,那麼,現在這種將門合上的聲音,對他來說一定勝過天籟之音
不過,葉秋還是被另一種聲響驚醒
「 當」
清脆得極為悅耳,熟悉得讓葉秋不情不願的眯起了眼
不知何時,一個破得不能再破的碗,被誰擺放在了葉秋身前,破碗中一個金燦燦的金幣正不斷的旋轉,撞擊著碗壁發出一陣陣讓人懷戀的旋律
「我曰艾誰他娘的把老子當成乞丐了!」葉秋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曝起,睜大著雙眼,難以置信的望還在搖晃的金幣,「嗖」的一下就從地上彈起,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吼道;「這他娘的簡直是喪盡天良,我他媽像乞丐嗎?老子就衣服穿少了點,皮膚稍微黑了點,你們這些王八蛋就將老子當乞丐了?誰他妹的這麼缺德,把破碗放在這里!啊啊誰放的!給老子滾出來,問候你家十八代」
原本這個時候,放縱一夜的佣兵已經快漸漸沉睡,街上的乞丐們正抱著單薄的棉被發抖,正準備打烊的老鴇也快滿意的將門合上了,但是胡同口忽然響起這種鬼哭狼嚎的聲音,讓他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駭然的看向了聲音的源頭
在這種「祥和」的氣氛中,葉秋的咆哮不比厲鬼嘶叫來的可怕,三階高手的嗓門何嘗不是一件利器,如果一定要比喻,在沒有戰氣的情況之下,那麼,能與之相媲美的,恐怕唯有那失傳已久的獅吼功了
數丈之外,一道曼妙優雅的身子有些艱難的轉過了頭,飽滿胸脯在黑色緊身衣下不斷起伏,那張傾世的臉上早已布滿了冰冷之色,只是正在罵街的某人貌似太過投入,並沒感覺到有何不妥
「混蛋,你怎麼能就丟一個金幣給我呢?難道在你們眼中,我就值一個金幣嗎?難道就沒人看得出我是一個高手麼?像我這種高手,一個金幣就想打發我?真是異想天開,滑天下之大稽!這是侮辱,對于一個品行高尚的高手,徹頭徹尾的侮辱!」
大街上的行人,皆是一臉的呆滯,除了瞪大得難以置信的眼神,沒人願意打斷喋喋不休中的葉秋,當然,這不是他們不敢,實在是葉秋的行為已經被他們歸類于瘋子一類了,如果硬是要加一個形容詞,那麼現在的葉秋在他們的眼中,就是瘋子中的乞丐,乞丐中的潑婦,潑婦中的異類!
「我錯了,我實在不該有同情之心」一襲緊身黑袍女子黛眉緊皺,那俏美的臉頰慢慢浮上了些許厭惡,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便準備離開,如果繼續在這個地方汪,繼續听這個瘋狂的乞丐罵自己,那麼,她不敢保證會不會殺人!因為,破碗中的金幣正是她丟的
然而,就在黑衣女子轉身的瞬間,葉秋那如公鴨般的嚎叫,讓她生生的頓住了身子,銀牙咬得「吱吱」作響,縴細的小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喂那個穿黑衣服,鬼鬼祟祟的女人,是你扔的錢嗎?」
葉秋在罵人的同時,也在暗暗打量著街上的人,街上的人在漸漸減少,漫然的一撇,黑衣女子的舉動,還是被葉秋捕捉到
「不錯,是我!」黑衣女子輕輕回過頭,厭惡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
「果然是你哈哈,終于被我罵出來了呃你」當看清女子的臉頰之際,葉秋沾沾自喜的話音頓時啞然,即便是黑幕還未完全散去,仿佛她的美也能讓萬物失色,黑袍死死的裹著豐盈的嬌軀,雖然嬌媚而成熟的俏臉之上淨是冰冷,也讓葉秋深深陷入其中,久久難得說出一句話來
黑衣女子沒有說話,狹長的美目冰冷的看著葉秋,猶如看死物一般,一股比之前更為厭惡的感覺更為強烈,葉秋的舉動已經將她徹底的激怒,葉秋在她的眼中,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乞丐,簡直是一個十惡不赦,渾身冒濃,毫無素質,色膽包天的乞丐了,她暗暗發誓,一定不會讓他見到後天的太陽
短暫的驚艷總是那麼倡促,逐漸冰冷的氣息將葉秋拉回了現實,用干咳一聲的方式,來掩飾之前的失態,葉秋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氣澶然的道;「你們賺錢也不容易,小姐的心意葉秋心領了,這一個金幣還請你收回去吧!畢竟當妓女也不能當一輩子!」
葉秋將破碗中的金幣拾起,隨後拋向黑衣女子的方向;「據我兩個時辰的觀察,干你們這行,賺錢真辛苦!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話,請葉秋吃個饅頭便好」
「啊」黑袍女子驚呼一聲之後,便再也說不出話來,白皙的臉頰之上被氣得一片通紅,噴火的目光就差沒有噴血了,嬌軀一陣前俯後仰險些站不穩
四周幾個還沒散去的佣兵,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不時發出一聲聲怪笑,甚至還有幾個不要命的大漢正賣力的吹著口哨,當然,讓她發狂的還是
「呦呦,這妞一定是哪家的頭牌!據我必的估計,她的一夜怎麼也要一百個金幣」
「狗屁,要是她願意,哥哥我現在就出兩百!」
「兩百金幣就想得到這等妹子,老子直接出五百」
「妹妹,六百個金幣噢!只要你將哥服侍好,這六百個金幣就是你的了!」
「滾蛋,八百金幣,誰跟老子搶,老子就殺他全家!」
「好巧,我家死了就剩我一個了,美人,一千金幣不是誰都拿得出來的!」
「」
黑衣女子的指甲已經深深的掐入了手心,飽滿的胸脯激烈的起伏了一次,再也不顧及其他,齜牙咧嘴向著一旁天真無邪的葉秋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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