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麻痹,還有人」
牛毒的臉色劇變,急忙出言提醒,但是晚了,那碩大的大錘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瞬間就轟在牛蠻的腦袋之上,牛蠻的頭直接炸裂,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胸口之上的位置,就一片模糊2m
牛毒滿臉駭然,拔腿就往洞外奔去,這純屬是下意識的逃跑,也可以說是他的那份謹慎作怪,在這一刻,他渾然忘記了自己是三階後期的武者,甚至連那重錘的主人都沒看見,他只想著逃命,只顧逃命
牛毒一路連滾帶爬,距離洞口只相差三米之際,忽然一下絆倒,這時那沾滿血跡的重錘從葉秋的手中猛然扔出,本來照這個距離根本就難以砸到的,但牛毒這一絆,重錘剛好不偏不倚砸到了他的小腿之上
「轟~!」
重錘落地硬生生的將本來就柔軟的沙地砸了個洞,也將牛毒的一只小腿砸成了渣
「我曰功力見長啊」葉秋瞪目結舌的望著這一幕,什麼時候自己的隨便一扔,都能有這樣的準頭了,這絕非是運氣,定然是修為見長,對一定是!
兩米的距離,對于牛毒來說,似乎總是那麼遙遠,小腿沒了也沒有使他忘記逃命,他一步步向著洞口挪去,每一步幾乎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不用想都知道,身後的人是誰,定然是那個婊子一想到那婊子的修為,他另一只還算有力的小腿,就像青蛙的後腿一樣,只顧著不斷的往後蹬
雖然娜迦的武器從古至今都是刀,但是保不住也用錘了呢?牛毒的臉老早就黑了,加上一臉交錯的疤痕,簡直是猙獰之際,可怖萬分自己一行人一路過來殺了這麼多娜迦,且手段連自己看見都覺得殘忍,難道還不過兩日,終于要遭報應了麼?
近了,接近了,只要出了洞口,就能信號,長老們定然會第一時間趕過來,將這個婊子亂刀砍死,然後在
「啊長老救我」還沒等牛毒想下去,只感覺自己僅剩的小腿被一只手抓賺那只手一用力,眼前的視線既然模糊了起來,似乎洞口正在飛速後退,牛毒不甘心的大叫了一聲之後,轟的一下就被丟了回來
「婊子,你會死得很難看的,就算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你被砍掉所有的手臂,被眾人壓的命運,哈哈」牛毒將雙眼一閉,淒厲的大笑了起來,仿佛也知道今天自己終將一死,在死前打擊一下這婊子也不錯
「啊婊子?」葉秋緊皺著眉頭,硬是想不同這個混蛋怎麼會這樣罵,難道這家伙瘋了麼?老子可是貨真價實的純爺們,鐵血怔怔的漢子啊
「婊子,別以為你裝成男人的聲音老子就認不得你了,以為換了個錘子你爺爺就不知道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的長老連人妖都不放過,你就等著被壓吧!」听見葉秋的聲音,牛毒先是一愣,但還是沒有將雙目睜開,依然惡毒的罵道
「你這混蛋在說什麼啊」葉秋直接走了過去,一錘將這家伙的另一只腳也轟得稀巴爛,在牛毒那猶如鬼吼辣叫的叫聲中,擺了一個還算飄逸的姿勢,而後綠著臉就是一陣劈頭大罵;「我操你姥姥,你這王八蛋沒有眼楮麼?睜開眼楮看清楚了,女人有這樣威猛麼?女人有些飄逸的發型麼?對,睜開,掙開你這渾濁的眼看清楚了,老子是男人!貨真價實!就是這樣,抬起頭,仔細看,對了沒看見我發達了肌肉麼?這是女人沒有的,麻痹,你帶個帽子做賊艾是了,將帽子拿開,做得不錯哇呀!還是帶上帽子,老子看得腎疼」
在葉秋一番耐心的指導之下,牛毒終于緩慢的睜開了,不過當看清楚眼前之人既然真是男人之際,哇的一下就吐了一大口鮮血,顫抖的手指指著葉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你你」
「我什麼我,你怎能如此沒文化,帶上帽子,趕緊了,不然老子砸死你」
葉秋撇了撇嘴,將重錘在牛毒的眼前晃了晃,威脅之意那是相當的明顯,實在是不威脅不行,因為看見這張臉,葉秋的腦海中就想起另一個人,就是當日在凱穆城地圖店中的那位,實在是太讓人毛骨悚然了
滿臉的疤橫交錯著,仿佛是茅坑中的蜱,那一雙赤紅的雙眼中布滿了血絲,就像是被吊死時候的神情,也是葉秋見識廣,不然估計大錘早就招呼上去了,任誰見到鬼臉都會下意識的來上一拳,都會忍不住渾身發涼
一連噴了三口血,牛毒赤紅的眼中充滿了仇恨,他打著哆嗦,惡毒的罵道;「你不艾婊子!我不會放過你,弒天者的強大不是你能想到的,啊你就等著吧!長老們一定會為我報仇的,你婊」
「我婊你全家!」再也忍不賺葉秋終于一錘將這家伙的頭顱砸飛,上氣不接下氣的吼道;「不是讓帶帽子麼,你以為老子開玩笑的,讓你不帶,你女乃女乃的,嚇我啊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什麼樣的臉老子沒見過,**還在左一個婊子,又一個婊子,叫魂啊凌小月要真有什麼事,老子弄死你這幫孫」
怎麼回事,怎麼會是凌小月,葉秋急忙閉上了嘴巴,半響,才莫名的道;「我真是曰了.那小丫頭的死活管老子屁事!有本事去壓凌天啊」
四處看了看,葉秋眼中閃過一抹喜意,因為在這個家伙的手上,他看到一枚戒指,這可是好東西,反正死都死了,給誰不是給,留在這里也是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自己,只是怎麼就這個家伙有,先前的那個就沒有了呢?可惜啊
快速將戒指收了起來,葉秋緩緩的直起了身,向著洞口頭也不回的走去,听這兩個家伙一直說什麼長老,看來此地不宜久留!連這兩個白痴都是三階後期的武者,那麼他們口中的長老,應該不是泛泛之輩吧!
只是,為什麼這兩白痴在討論凌小月身材的時候,自己咋就這麼想殺人呢?始終忍不賺那無名的怒火,直沖天靈蓋啊
為什麼?
難道是對凌天的恨太過刻骨了,也順便把凌小月也恨上了?
一定是這樣,對一定是!
在葉秋剛離開不久,沙洞中迎來一行裝束怪異的人,他們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只露出一雙赤紅的雙眼,在火光的照射之下,他們猶如幽靈盡管洞璧之上的火把給整個沙洞添加了些許余溫,但現在整個空間的溫度都因為他們周身的氣息而冰冷下來
這行人就這麼看著洞中兩具血肉模糊的尸體,那猩紅的目光中不帶著一絲情感,毫無半分波動,仿佛這慘然的畫面,對于他們來說再平凡不過,平凡得與死兩只雞沒什麼區別
領頭之人身材有些削弱,寬大的黑袍就像是掛在他身上一樣,準確的說,就像是掛在一具骨骼之上,他邁著輕柔的步伐走到一旁,從黑袍下伸出了就像雞爪一樣的手,指著兩具尸體,平淡的道︰「丟出去」
「是~!」眾人恭維的應了一聲,分出了幾人,七手八腳猶如拖死狗一樣,拖著兩具尸體就向著洞口走去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袍人,望著被拖出去的尸體,赤紅的雙眼中寒光一閃而沒,干咳了一聲之後,他戰戰兢兢的望著先前的黑袍人,低聲道;「六長老,牛毒他們會不會是被那幫佣兵殺死的,看這打斗的痕跡,似乎不像是魔獸所為,要不」
「廢物而已,死了就死了」削弱的黑袍人淡淡的道;「在這次計劃沒實施之前,最好不要節外生枝,殺這兩個廢物的人,只是一人,不過讓他多活幾天又如何!他跑不掉對了,跟凌天在一起的那黑衣女子是誰?你知道麼?」
「易馨,藥劑宗師,她是幽蘭谷的人!」高大黑袍人恭聲道
「原來是她」六長老猩紅的雙眼一凝,輕柔的抬起了手拿掉了頭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張慘白的臉,慘白到可以見到臉皮之下的骨頭,近乎透明,他陰柔的笑道;「要是老三來就更有意思了,呵呵,真想看看老三見到她之後,會是什麼表情這女子,老三可是中意得緊啊呵呵有趣!」
「呵呵,難道以三長老的手段,還拿不這女子麼」高大的黑袍人干笑了一聲,無比向往的看著六長老那張慘白的臉,心頭由衷的羨慕了起來盡管這張臉與常人有很大的區別,額骨清晰輪廓分明,還能看見血管,但是比自己的好看了太多了,坐實是太好看了
「哈哈,癩蛤蟆能吃到天鵝肉麼?天南,你莫要惹老夫笑了,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話,六長刺耳的笑聲充斥在整個洞中,猶如無數厲鬼的厲叫,那張透明的臉都笑得猙獰起來
眾人只覺得似乎耳膜被針扎,卻又不敢用手去捂,一個個的眼角觸動著,黑袍擋住的臉上盡是汗珠
六長老笑了好久才停下來,一抹血鉀著嘴角流下,似乎似乎是嘴角笑裂了,實打實的裂了,倒不是這個笑話真個好笑,純粹是臉上的肉太薄了,隨便動一下都可以裂開,他們修煉的功法相當奇特,直接導致了臉上更本就沒有肉,只有皮
「六長老,天南有罪」高大黑袍人眼中盡是慌亂,雙腿顫抖得有些難以支撐,他索性跪在了地上,將頭深深的埋下
六長老的臉色恢復了平靜,伸出漆黑的舌頭舌忝干了嘴角的血跡,陰沉的笑道;「沈天南,再怎麼說,你也算是老夫的左膀右臂了,你以為老夫是那種蠻橫不講理的人麼?起來吧!」
聞言,沈天南就欲起身,但六長老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過」六長老伸出了雞爪般的手,溫柔的撫模著沈天南的頭,就像是一個長者對小輩一般的口吻,既溫柔,又祥和的說道;「北邙城還有你的兩個孩子吧!呵呵,你放心,他們安全得很,只是,天南啊這次出來你還是不要亂跑了哦,說不定老夫會去你家光顧一番的!這也是為你好,你知道的,就以你現在的容貌,沈亦兩兄妹還會認識你麼?他們還敢認你麼?呵呵」
六長老的話音輕柔到了極度,但沈天南卻是面如死灰,跪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淚水從赤紅的雙眼中緩緩流出,渾然忘記了起身,腦海中浮現的兩張青澀的臉,仿佛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那是讓人絕望的距離,骨肉難于相連的距離,不可跨越的距離
六長老話中的意思很明顯,但是,這比殺了自己還要殘忍啊可是,又能做什麼呢?又可以做什麼呢?或許說就算做了又有用麼?沈天南的心慢慢的蒼白,無力的蒼白
「我的孩子,你們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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