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九四年,三月,董楓接道西涼太守馬騰前來朝拜天子的消息,馬騰忠義之士,董楓素有耳聞,再加上雍涼兩地貿易往來一直很頻繁,董楓听說馬騰要來,便親自在城門口迎接,馬騰也很信任董楓,只帶了百余護衛,而董楓身邊僅有一人,便是逐虎過澗的典韋,楊奉走後,他便成了董楓的護衛,董楓有了他以後,便再不帶其他護衛,因為他一個就足夠了。
一見面,董楓便拱手施禮道︰「久聞西涼馬騰忠義之士,天子安頓于此,各路諸侯唯有馬將軍前來朝拜,董某佩服
「董將軍客氣了,」馬騰下馬還禮道。「不知陛下何時能見在下
「陛下現在宮中休息,若馬將軍不想打擾陛下,明天早朝的時候就可以見到了,在此之前,大可在長安城逛逛,若不嫌棄,董某可以帶路
「那麼勞煩董將軍了
于是董楓便帶著馬騰以及其他護衛下馬步行,只是馬騰和董楓都沒發現,這百余護衛中有一人雖穿著盔甲,卻身材嬌小,皮膚白皙,雙眉稍翹,唇紅齒白,不知道是怎麼混進護衛中的,听到董楓要帶他們逛長安,她暗暗露出了竊喜的笑容。
要說長安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自然是市集了,由于董楓對工商業的支持,長安的市集已成為大漢最大的市集,其商品琳瑯滿目,應有盡有。長安處大漢西部,自然也集中了很多西部特產,西域的商人來此販賣珠寶,絲綢,運氣好的時候,還能看到一些馬商牽來一兩匹上等大宛馬,董楓每次見到,都花重金買下,然後將其授予手下將軍,幾個月前董楓便把一匹棕se大宛馬授予黃忠,自己也有了匹棗紅se的,現在正被他牽著。
今天似乎撞對了運氣,董楓看到了一位西域馬商,他帶來的一匹黑馬身材高大,體型健壯,董楓一見便知道又是一匹上等大宛馬,這點只要跟他背後的棗紅馬對比一下就明白了。
他立刻上前問道︰「馬商,這馬多少錢?」
那馬商見到董楓的穿著,又看到他背後牽的那匹棗紅馬,立刻上前一拜道︰「這位是董將軍吧
「你認識我?」
「當然,將軍牽著的這匹馬便是我舅舅養的,听說將軍花了一百金買下那匹馬,我便領愛馬前來,看看公子會不會看得上
董楓走到黑馬面前,撫了撫皮毛,又仔細看了看馬的牙齒,笑道︰「這馬還挺年輕的,長得也壯實,我再出一百金把這匹馬也買下,你看如何?」
「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馬商沒想到董楓這麼爽快,可董楓就是財大氣粗,他叫典韋回府邸拿錢,自己則在此等候。
董楓笑著對馬騰道︰「這大宛國來的上等馬都是難得的良駒,像這**,疾行之後,肩膀部位會鼓起,並流出血紅se的汗水,也叫汗血寶馬,據說武帝曾為大宛馬兒還發兵征討過西域呢。前一陣子趙雲將軍也得了匹極品白馬,我開始還以為是從幽州帶來的,結果卻也是大宛國,名叫夜照玉獅子
而看到董楓買馬全過程的馬騰卻十分驚訝,身處西涼的馬騰自然知道行情,不管是董楓手里的那匹棗紅馬還是商人的黑馬,都是堪比赤兔的優良馬種,通常上等馬是十金,名種二十金,但若是配名將的好馬,百金也不是不可能,馬騰還記得董卓當初花了一百二十金從西域得到了呂布現在騎的赤兔馬,只是馬騰並沒想到董楓連買兩匹寶馬竟然沒有一點大出血的感覺,他不禁問道︰「董將軍,長安府庫很充裕嗎?」
「還算充裕,」董楓笑著答道。「畢竟長安也是個大都市
沒過一會兒,典韋取了一百金過來,馬商接過錢箱後,拿出五金遞給身邊的官差,董楓則把馬牽走,繼續和馬騰逛市場,董楓笑道︰「商人在長安只承擔交易稅,在市場中比較偏僻的地段稅率為二十分之一,在人多的地段就是十分之一,所以名貴的東西都會在這種小地段賣,而ri常用品則相反,在我治下出入城門不用付錢,也不用交財產稅,所以常駐在這里的商人很多,他們多交易一些,我這兩匹馬的錢就有了
「還是董將軍的方法好,我們西涼明明在西邊,但這些馬販偏偏繞到長安,看來還是這里貨物好賣
「對了,馬將軍來這里是好事,我義弟揚澤早就想見你了,我得把這個消息告訴揚澤,典韋
「得了,典將軍是護衛,我派幾個人去洛陽吧,也沒多遠
正在前面董楓和馬騰在前面閑聊的時候,他們身後那位女扮男裝的護衛卻跑到了一個珠寶攤前,寶石首飾琳瑯滿目,令她欣喜不已。
「老板,這玉佩多少錢吶
女人逛!市集都是十分投入的,當她挑來挑去,最後還是買了個銀發簪,等她回過神來,卻發現穿著和她相同的西涼護衛們一個也沒有了,她不禁喊道︰「爹,你們走那麼快干什麼」說著便向沒頭蒼蠅一樣在長安這個大城市里四處亂撞,她就是馬騰的冒失小女兒馬雲祿,她跑了好久才出市集,結果又突然想起自己明明是騎馬過來的,馬卻忘記牽走了,于是又慌忙回去找馬,好在馬還好端端的留在那,她熟練地騎上馬,卻又忘了怎麼出市集了……
可馬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個淘氣的女兒扮成侍衛跟著他一起來了,離開市集之後,董楓又帶領馬騰參觀了紡織工坊和鐵器工坊,馬騰見長安政治清明,也十分滿意。
直到ri薄西山,董楓才把馬騰送至客棧安頓,自己也回了家去,只剩下還在長安四處跑的馬雲祿。
「大姐,看沒看見些跟我穿的差不多的人!?」
「哦,他們往那邊去了
「爺爺,看沒看見些跟我穿的差不多的人!?」
「哦,他們往那邊去了
走了一路,竟然跑到了長安東門,她便又問了一個守衛同樣的問題,結果那守衛答道︰「你說他們啊,他們剛問了我去洛陽的路,正往那邊走呢!」
「什麼!?」
馬雲祿心里糾結,他不記得自己的父親要去洛陽來著,怎麼辦,自己帶了點干糧,到洛陽應該夠用,嗯,馬家的女兒怎麼可以害怕艱苦困難,父親他們已經去洛陽了,我也得趕去,想到這里,她一拉韁繩,喝了一聲「駕!」馬兒便沖出城門,一路跑向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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