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帶他們兩個去換一身正常的衣服，然後讓理發師把這男孩的一頭長毛給剿了，弄個精神一點的平頭。♀」
半個小時候後，身著運動裝的李凌二人，精神抖擻的站在劉教練面前。
「先跟我去一趟派出所，他們問你時，你就說是本地出生的黑戶、嗯，就說是生出來就被人扔到路邊的私生子吧。
你們這次的運氣不錯，正趕上第N次人口普查，上戶應該很容易。」
派出所離學校很近，劉教練領著他們兩個，連車也沒開，五六分鐘就走到了地頭。
「你們兩個當真是自小就被父母拋棄的私生子？」
一個戴著大蓋帽的中年男子，雙眼緊盯著李凌︰「為什麼我們整個明城市的相關檔案里，從來都沒有過你們這兩個流浪兒童的記錄？」
「我們以前一直都在大山里生活。」李凌瞎扯道。
「大山里？」這男子狠瞪著李凌，追問道，「那個省那個縣那個鄉那個鎮那個村的大山？」
李凌的腦袋，頓時愣成了兩個大。
「是這樣的。♀」劉教練遞過一支煙後，不慌不忙道，「大概是十三四還是十四五年前，我都記不大清楚了，那一天，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個籃，打開一看，兩小孩。
我鄉下一個長年在山溝溝里過活的老阿婆，剛巧來我家串門，剛好跟我一起撿到了他們。老阿婆很喜歡他們，說要帶回去自己養。
我看了看籃子里的字條後，知道這兩孩子都是沒人要的私生子，于是便由著她抱回去了。」
劉教練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道︰「山里人，苦啊，他們長年悶在大山里生活，一沒讀書識字，二沒電視廣播，竟悶成了兩個原生態到要不是還能說幾句人話、就跟動物沒啥區別的野人了。
他們對現代世界的認知，接近白痴一片，哪知道什麼省什麼鄉什麼鎮什麼村的哪座山啊。」
「劉教練，他們不會是你自己私生出來、偷偷放在外面養大的娃吧？」這男子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打趣道。
「要是我的娃，能忍心把他們坑成這樣嗎？」
劉教練立馬氣呼呼道︰「張警官，我可以立馬跟他們做親子簽定，要真是我的娃，罰多少錢我都開心得要死——就算他們再文盲，我也多了兩個帥氣俊俏的親生娃啊！」
「哈哈，開個玩笑，別介意。」劉教練遞過兩張表格道，「那就麻煩你替他們兩個填好這兩份表格吧。」
劉教練拿過表格便瞎編起來，編到年齡這一欄時，想了想後，填了個十四歲。為啥要編得這麼小？汗，年齡往小里改，這是體育界的國際潮流嘛，以大欺小，好處多多。
折騰了一個上午後，李凌二人終于領到了一個戶口本︰汗、現在咱們兩個，也是正宗的地球人了。
為校隊引進了一個能在四百米開外用球把門柱當靶子踢的超級射手後，劉教練激動之余，非常大方的請他們上館子里吃午飯——天天春拉面館。
三碗份量十足的牛腩面一端上來後，還在輕輕用嘴吹熱氣的劉教練，立馬便被眼前的一幕給驚掉了下巴。
只見對面而坐的那個小姑娘，竟瞬間就把一張小嘴張得要跟籮筐比大小，然後呼啦一聲，竟把一整大碗熱得現在仍還能把雞蛋燙熟道面，直接用倒的方式，滴水不漏的倒進了喉嚨眼里，咕嘟一聲後，立馬就用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楮，看著他。
「服務員，再上一大碗…」劉教練膽戰心驚道，「不，再上三大碗拉面。」
十分鐘後，小姑娘自己直接嚷嚷起來︰「服務員，再上十大碗拉面，要快啊，你們這上面的速度，等得都快要把人給餓死掉了。」
再十分鐘後。
「再上十大碗拉面。」
二十分鐘後。
「面沒了，還有包子、饅頭……」
「有多少上多少，統統給我端上來。」李凌擂著桌子大吼道。
一個小時後。
「小李啊，以你的水平，到我們學校踢地區聯賽，實在是神太大、廟太小了——從這里往左拐，坐375公交轉12路公交，下站台後再過一個紅綠燈，那個五十層大樓的大廟，才是你應該去大展才華的風水寶地——明城足球俱樂部。
服務員，掛賬，掛我們學校業務接待的公賬！」
劉教練扔下這句話後，便逃命般的跑了。
「切，請客才請到一個小面館的足球老板，肯定不是什麼大老板。」
李凌淪落到被別人當場拋棄之際，仍還忍不住慶幸道︰汗，賺了一個戶口本加一頓飽飯，今天的運氣，還真不錯！
「嗚嗚嗚…」龍珠卻傷心得抽泣起來，「小凌子，對不起，我只要一吃喝起來腦子便完全不受控制，包吃包住包讀書還能包你比賽晉級成球星的好地方，都讓貪吃的珠珠給吃沒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李凌安慰道，「放心，你男人的本事大著呢，哪能混到讓自己的婆娘餓肚子的程度。」
劉教練願賭不服輸的背信之舉，讓李凌很是憤慨，大惱之下，借著可以掛學校公賬的由頭，臨走之時，竟然還掛走了面館里面殘存的十瓶六十度的二鍋頭、五瓶六十五度的老白干。
面館的老板戰戰兢兢中，趕緊免費賺送了一個帆布大背包，像送凶神般，把李凌二人請送出了面館。
「以後吃飯不能再在公共場所吃了，得買個房子自己開伙才行。」
可是自己二人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上哪兒找錢去買房啊？除非當真去明城俱樂部當大球星。
任何行業要想賺大錢，肯定得精通那個行業的技藝。踢足球到底需要什麼樣的技藝，李凌到現在仍是兩眼抓瞎。
不過，以李凌修真的經驗來看，再高深的技藝也是從基礎打起，打基礎的方法，應該會有專門的書籍。
對，上書店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本教人踢球的普及書。
于是，李凌便帶著龍珠，再次在大街上晃蕩，晃了半個小時後，終于看到一棟大樓的招牌上，寫著「新華書店」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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