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婆娘,竟然到現在還在懷疑老子救人的本事。♀李凌極其不悅道︰「我所說的拖長一點,是指最慢可能要整整一個月才能治好你們的病。
唉,要是這個藥鋪能湊出最低檔次的藥,治你們二人身上的這點小毛病,分分鐘就夠了,哪還用得著多受一個月的罪。」
「是嗎?你有這麼牛逼,還犯得著在這里裝神弄鬼!」
一個二十二三歲左右,魔鬼身材天使面孔的年輕女子,突然出現在李凌面前,狠瞪了他一眼後,望著段夫人道︰「姐姐,有病要找大夫醫,你怎麼找了個神棍、還是個一看就是小白臉的小神棍!」
「雙雙,你外甥的病專家大夫能治嗎?你姐姐的病,又有哪個專家大夫能夠治好。」段夫人無奈道,「人家雖小,連五十年專業的老藥師都稱贊他的本事,或許,古老的傳統民醫,還真有一絲希望。」
「姐姐,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要勇敢的去面對,靠對神棍的幻想那是沒用的,只會更加耽誤你們的病!
姐,現代醫學這麼發達,我就不信治不好你們的病!我馬上就去買機票,美國不行去英國,英國不行去德國,我們一定可以靠現代科學,戰勝病魔!!!」
「雙雙,別瞎折騰了!」
段夫人立馬一口定音道,「我哪兒也不去,李先生要是不能治好,我們母子就此認命。♀平平靜靜的面對死亡,總好過死前還奔波勞碌得像條死狗——至少還賺了一段安逸美好的希望時光。」
段雙雙一听,淚,立馬就涮涮涮的往下掉,抽泣了半天後,這才無奈道︰「姐姐,看開點吧,人這輩子,只要活得幸福就夠了,有時也沒必要去煩惱時光的長短…嗚嗚嗚……
姐姐,我看這樣吧,現在是暑假期,我學校里沒課,球隊也正在休賽期,我就陪著這位李先生一起幫你們治病好不好?
嗚嗚…就這麼個裝神弄鬼的小神棍,我不在旁邊看著他怎麼用藥,實在放心不下,要是他一不小心就害得你們早走,我、我這輩子都沒法安心過下去了。」
「李先生性喜清靜,早就跟我打過招呼,任何人不得去他的住處打撓。」段夫人瞄了瞄李凌後,低聲道。
其實她這個妹妹雖繼承了父業,一邊經營著自己的球隊,一邊在學校里教書養性,但出身于世界上最著名的醫科大學,對醫學一門頗有專長,有她在旁邊幫忙,段夫人倒還真的會更放心一些。
「這不是明擺著怕別人拆穿他的騙局嗎…」段雙雙忍不住嘀咕道。♀
李凌一听,勃然大怒︰「丫頭,好!老子就收你做個臨時跟班,讓你親眼看看,老子到底能憑什麼本事去治好他們的病。
不過,做我的跟班期間,你听到看到想到猜到琢磨到的任何有關老子的事,不許向這個世界透露一絲半點,否則,你的腦袋有如此柱!」
踫通!
李凌暴怒中,奮力一掌,只听見轟然一聲大響後,馬路邊上的一根路燈桿,非常不幸的砸倒在地,上面那盞大燈的玻璃,碎了一地的馬路。
眾人被李凌的氣場,盡皆驚呆了——好危險,走路都能踫上路燈桿砸人,真霉,這些缺德的奸商,都弄了些什麼樣的豆腐渣啊。
「嘟~~~~~~~~~~~~~~~~~~~~~~~~~~~~」
一個大蓋帽立馬吹著哨子跑了過來︰「站住,統統都給我站住!砸斷路燈桿一根,肆意破壞公共財務,罰款一萬,拘留三天!」
「你有病啊!」
段雙雙立馬沖著那個大蓋帽,氣呼呼道︰「你砸斷一根路燈桿給本姑娘看看,我賠你一百萬,自願拘留三年。
智商短板的弱智——這麼粗大的路燈桿,也是一巴掌能夠砸斷的嗎?」
大蓋帽啞然中,只好悻悻而去。
李凌見自己示威的效果,竟換來這麼一個哭笑不得的結果,頓時愕然。
只有蟲蟲母子望向李凌的目光時,尊敬中明顯多了份畏懼︰沒辦法,他們看見過李凌只用一根小指頭,便把最他們家最厲害的保鏢點得在地下轉圈轉到嘔吐的壯舉,不像段雙雙這麼無知。
「小凌子,先把那東西給珠珠墊墊肚好不好?」
李凌正愣得出神時,龍珠突然盯著李凌背上那個一直扛著的大背包,兩眼巴巴道。
干嘛要一直扛著這麼傻,不知道放到轎車的後備廂里去啊?
沒辦法,高人行事,高深莫測。大家都不懂李凌其實是個啥都不懂的現代白痴,而且先前表現得過份強勢神秘,誰都不敢替他做主,見他一直都扛著,還以為會是什麼片刻不能離身的奇珍異寶呢。
待李凌在龍珠目光的感染力下,迅速掏出一個大玻璃瓶後,盡皆愕然︰不會吧,幾瓶幾塊錢一瓶的二鍋頭也當心肝寶貝一樣的隨身扛著,這、這世外高人咱會落迫到這個份上?
段雙雙的目光,立馬充滿了飽含戲謔的鄙夷︰神棍到這個份上,還真是失敗!
只是,下一刻,段雙雙的目光,立馬便變得驚奇了。
只見龍珠一抱上這個酒瓶後,立馬就伸嘴一咬, 嚓一聲後,整個瓶嘴,竟被整整齊齊的咬掉一圈,然後咕嚕吐嚕聲中,不到五秒鐘,這瓶濃度刺鼻到一聞就是十足真金烈性白酒的二鍋頭,便在龍珠的喉嚨眼里倒得徹底沒了蹤影。
這是什麼魔術?不過,這個女搭檔的酒量,倒還真是不賴。段雙雙仍是滿臉戲謔道︰「那位高人,我也渴了,能不能也拿一瓶來給我潤潤喉?」
這妞,咋這麼作怪?李凌氣呼呼中,掏給她一瓶。段雙雙拿過之後,立馬把這瓶酒上下周邊折騰了一番,卻沒能折騰出什麼結果。
段雙雙不甘心中,也試著把瓶嘴伸進嘴里猛咬一口︰唉喲,牙疼,還酸得緊。
段雙雙吃了個悶虧後,見龍珠正口水巴巴的盯著這瓶酒,立馬便見機送了出去,誰知龍珠接過之後,立馬又是一口,然後,咕嚕咕嚕中又干掉了一瓶。
段雙雙駭然中,只見地下酒瓶的斷口上,還留著一串嶄新的牙印,終于有些懷疑這不像是騙子在賣雜耍,倒像真功夫來著。
原來做騙子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要有真材實料的真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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