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喝中,張經逃得比兔子還快。這家伙戰斗奠賦雖差到掉渣,但逃跑奠賦,還真是一流。
呼!李凌等那個被嚇蒙的老頭,也在回神時逃去無蹤後,這才徹底松了口氣,一跤坐倒,癱軟在地。
終于搏對了命,這看似威猛的偽火罡,用來唬人確實是一流,但用來跟真正的高手對戰,剛才對手只要再多加一分的力,他就一命嗚呼了。
渣,自己的實力,實在渣得不值一提,用法寶一起硬扛,都還扛不住一個大武士一成之力的一擊。
那個張經,膽小太小了,李凌強充門面被打了個半死,哪還有什麼再戰之力,他要是壯著膽子稍一試探,李凌豬鼻子插蔥扮大象的笑話,就要原形畢露了。
遠方,突然傳來一道痛苦至極的暴吼︰「啊」
李凌听了听︰不對勁,怎麼像是那個威猛至極的王隊長、臨死前的哀鳴。也對,這家伙陰毒勝過蛇蠍,貪婪勝過豺狼,肯定仇家遍地,湊巧被人擊殺,卻也不是什麼怪事。
李凌卻不知,王隊長之死,正是他所擊殺。
原來剛才對掌時,李凌的右手正對著他的左手,掌力爆發之際,暗勁的核心,恰恰擊中了他左手的勞宮。
左手勞宮直通心室,那個王隊長體內的內氣雖自動阻擊,但仍有一絲隔山打牛的火性怪勁,以隔山打牛的至妙,直通通的突了進去,非常不幸中,一突就突成了致命。
王隊長之所以速逃,一半是被偽火罡所惑,一半是因為對掌之後,立馬感應到了心部嚴重的不適。
怪只怪王隊長的命太差了,誰叫他天生是個左撇子,最習慣用左手呢。否則以李凌那點子微薄的暗勁,頂多燒傷他的一點皮肉。
但心室中被燒傷了一點皮肉,那就痛苦得要死了,還是死得很快很痛苦的那種。
逃得越來越遲疑的張經,陡然中听到了王隊長臨死前的哀鳴後,立馬像驚了魂的野馬,以遠超極限的速度不顧一切的奔逃,一逃就逃出了天宗。
對頭竟然真是個駭人听聞的火罡師,惜命如珍的他,哪里還敢繼續留在天宗,他還自作聰明的猜測,李凌之所以被天宗宣稱為廢柴,恐怕是用來秘密栽培的終級殺器。
是啊,要是真有十二歲的火罡師,那根骨絕對妖孽到超越了傳奇中的大唐先祖元始大帝。
丁組分隊長之死,驚來了一大群外門的執法弟子,只是領頭的那位甲隊隊長,看了看尸體後,立馬臉色大變。
他悄悄打出一個隱晦的手勢,立馬有兩人走出隊列,抬著尸體就進了後山的亂葬崗,埋都沒埋,一扔了事,算是給那里的妖獸送菜了。
沒辦法,能修成火罡師的弟子,至少都是內門弟子中的精英弟子,內門精英弟子,連外門長老見了他們也不敢胡亂吭聲,他們到外門來殺仇,誰敢真管這事啊,只有裝聾作啞。
于是,李凌這稀奇古怪的一仗,隨著王隊長的死、張經滌,被淡化得悄無聲息,像是從沒發生過一樣。
這次凶險的經歷,讓李凌意識到,看似嚴刑竣法到嚇死人、公平正義到感動天的宗規,其實只是狗屁,只要你夠強夠狠,生殺予奪、任操其手,擄略、所欲隨心!
宗規,並不能縛束真正的強者,更不能保護乞憐的弱者,嚴重的危機感,讓李凌變強的,凝聚到前所的高度。
回來之後,李凌便著手煉根。
雖是第一種最簡單的根,但煉制之繁難,還勝過涅凡丹。李凌沐浴更衣後,便緊閉門窗,備齊諸材,取出被靈水泡養了三天的那根白蘿卜。(靈水,靈石泡過的水)
「神奇啊,神奇,就是這麼一根被靈水泡了三天還蔫巴巴的爛蘿卜,竟是自己邁向縱橫諸天的大道之始。」
李凌感慨過後,便開始煉根。技能均已純熟,雖是第一次煉制,但靠著最充足的準備,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似乎大有水到渠成之勢。
煉著煉著,李凌的臉色竟漸漸變得古怪至極,這爐內的溫度,無論下面的火勢如何變化,都始終控制在最理想的精度。
他試著停止鼓風,卻發現只要內溫有降低的趨勢,丹爐便會自動產生一股吸力,吸進足夠的火力。又試著加薪旺火,卻發現爐火再猛烈,爐內的溫度,卻始終都現偏差性的增長。
「這豈不是說,我只要保證足夠的火源,根本就無需這麼辛苦的控火,而且這效果還遠非人工所能匹及?」
李凌想了想後,頓時大喜過望︰這家伙雖是個偶爾坑主的貨,到底是來自超級大能的手筆,里面肯定用**巧設了最玄奧的控溫陣法,丹爐已被自己認主,陣法當然會自動開啟。
造化,大造化啊,果真不愧是真正的造化蒼穹。
熬煉沒有其它任何的決竅,就只有控溫這一項水磨功夫的細活,但七成丹器的失敗,都失敗在熬煉溫度的偏差上。
熬煉控溫的精度,更是決定丹器品質的關鍵。
而熬煉所需的時間,卻佔據了煉制過程的九成以上,大部分武者不願煉丹,就是嫌熬煉的時間太過冗長,嚴重影響了修煉。
有了這個怪丹爐,以後煉丹煉器,對李凌正常的修煉,幾乎造不成影響,而且可以預見的、以後源源不斷的高品質丹器,更是自己修煉一途中、別人所不能企及的最強大的優勢。
仔細觀察了半個時辰後,李凌終于確信自己的推斷,對熬煉之事不再多管,只有偶爾在要大幅降溫時,才往爐灶中打入適量的冰火石。
有個能自動熬煉的怪丹爐後,李凌頓時閑得無事可做,想了想後,拿出了一顆涅凡丹,扔進了嘴里。他雖然已經涅凡圓滿,但力量還沒達到理論中的極限。
雖然浪費一顆對別人來說堪稱月兌胎換骨的靈丹妙藥,只用來長百十斤的力氣,很是敗家,但現在形勢險惡,多一分力,便多一重保障。
誰知一吞之後,月復中竟也傳來劇烈的鼓脹感。半天後,走出茅房的李凌,又去洗刷身上那層又濃又黑又腥臭的油膩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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