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榮霄再次抬頭看月亮。******請到看最新章節******突然很想回家,離家多年,這是第一次想要盡早趕回去,想要回去看看那個人。他會乖乖待在家里等他回去吧?
祁榮霄決定等回去以後一定要告訴那人,自己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保護他和弟弟。那個時候他就會想以前一樣對自己笑了吧?
祁榮霄現在只想跟司維恢復往日的關系。他想到了他們也許可以結成契兄弟,但是這並不是一定的。也就是說,祁榮霄現在對司維有情人間的好感,如果發展下去他們會有更親密的關系,如果發展不下去,他最多也就是感到遺憾,再找下一個有好感的對象而已。
在祁榮霄意識到自己對男後母有了異樣的感情的時候,司維兄弟倆相擁睡得口水都流了出來。
天亮之後,司維被一聲聲「主子」的叫喚聲吵醒,「海棠,听到了,這就起!」
「哥哥……」蕎兒揉揉眼楮,也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司維才想到這里是寺院的廂房,那一聲聲的叫喚是從院子外傳進來的。這麼說,海棠她們已經「發現」他失蹤了!
司維連忙跳起來,沖到東邊的窗下。東牆外就是寺院外的小路,為了怕山間的野物叨擾了這里的住客,所以東牆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有一個很小的窗子,聲音就是從那里傳進來的。
「海棠姑娘,你確定老夫人昨晚睡覺的時候還在嗎?」一個從未听過的聲音問海棠。
「當然!」海棠不悅地說。這些人一大早就來敲門,也不知道主子和蕎兒少爺走出多遠去了。「昨天小少爺哭鬧的厲害,主子哄了一天,晚上的時候身子不舒服,早早的就歇下了。還是我給關的門呢!」
「老夫人沒說要出去嗎?」那人腆著臉又問。沒辦法,輪到他的時候把老夫人丟了,他無論如何也要把人找回來!
「誰出去會不穿衣服?」海棠沒好聲氣地反問,「你沒見主子和蕎兒少爺的衣服都在嗎?」
「老夫人和蕎兒少爺睡在一起?」那人明顯抓錯了重點。不過也不怪他,誰能想到老夫人和弟弟睡在一起啊!就算是親姐弟也不合適,尤其是他們之中一個人還是祁家老爺的遺孀、侯爺的後母!
「關你什麼事!」海棠翻臉了,「那麼個小院子,統共就那麼兩個房間,蕎兒少爺不跟老夫人睡,難道跟我們下人睡一起?」
「不,不關我事那人也覺得自己問多了,大戶人家的秘辛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哼,老趙派你們來保護主子,現在主子丟了,你就等著被侯爺剝皮吧!」海棠撂下狠話。
「啊?海棠姑娘,趙管家派我們來是……」那人及時剎車,「趙管家派我們來監視老夫人」這話對老夫人的心月復丫鬟是說不得的。
「是干什麼?」海棠在心里把趙管家罵了一萬遍。
「沒,就是來保護老夫人的,那個,海棠姑娘,我們繼續去找,你回去給府上報個信兒吧,再多來些人……」如果老夫人是被歹人擄走,他們幾個人怕是應付不來。若是老夫人是自個兒逃走的,丫鬟一定是幫凶,所以那人找借口趕走了海棠。
「哼,都是伺候人的,你憑什麼命令我?我要去找我們主子,主子若是有個什麼好歹,我一定找你給主子陪葬!」海棠說著就開始抹眼淚。昨晚怕被人看出一樣,倆丫頭都忍住不敢哭,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的哭出來了!
「哎哎哎,我的姑女乃女乃,你別哭,我也想趕緊找到老夫人啊!所以才讓你去找人來啊,人多力量大不是?」那人手忙腳亂地安慰海棠。他一個大男人被人看到弄哭了一個小姑娘,將來還娶不娶媳婦了?
「哼!」海棠抹抹眼淚,轉身向山下跑。不知情的人看來,她是多麼擔心自家主子啊!當然事實上,她也真是很擔心自家主子,只不過是擔心他被人捉回來罷了。
「嘻嘻,兄弟,海棠姑娘模樣不錯啊!」另一個一起監視司維的人戳戳先前跟海棠說話的男人。
「嘻嘻個屁,那是老夫人身邊的人,是咱們高攀的起的麼?」那人啐了一口,「我跟你說,今兒找到老夫人也就罷了,若是老夫人真出了事,就像海棠丫頭說的,咱們倆就等著被侯爺剝皮吧!」
「那,那該怎麼辦啊,哥,就給兄弟指條道兒吧!」
「就這一條道兒,追吧!」
司維听到外面沒了動靜,才慢慢吐出一口濁氣。還在被窩里坐著的蕎兒,看到哥哥放松下來,也跟著松了口氣。「哥哥,咱們現在怎麼辦?」
「起來吧,我去弄點水擦擦臉,吃點東西咱們就上路說著話,司維就打開了大包袱。芍藥丫頭心細,肯定給他們預備了手巾。
果然,他在幾件衣服中間找到了一條新的手巾,到院子里的井邊打水弄濕,自己擦過臉,將手巾洗干淨拿進去給蕎兒擦了擦臉。
兄弟倆沒敢弄得動靜太大,干巴巴地塞了塊干糧墊肚子,就如來的時候一樣悄悄離開了。
此時,追他們兄弟的那倆人已經沒了蹤影。兄弟二人急吼吼地上路了,海棠去叫人來了,要想不被追上不急不行啊!
天亮後,山路好走了很多,司維和蕎兒的腳程也快了許多。不過他們一個病弱一個年幼,走了沒多少時間就有些走不動了。
「蕎兒累麼?要不我們歇會兒?」就算是逃命,司維也舍不得弟弟受委屈。
蕎兒用袖子擦擦額頭的汗水,「哥哥,我不累,我還能走,咱們快點吧,他們要追上來了!」
「那好吧,你累了就跟哥哥說,他們一時半會也追不過來,休息一小會兒也沒事兒,知道麼?」司維接下蕎兒身上的小包袱系在自己的腰間。
「哥哥,我背的動!」蕎兒抗議,哥哥也很辛苦的!
「哥哥也背的動!」司維不理弟弟的抗議,大步往山下走。不過這具身體之前在司維接手前就體弱多病,接手之後沒多就嫁進了祁府,壓根兒就沒出過力,所以等兄弟倆下了山,司維的腿開始發抖,他也走不動了!
山下只有一條不到兩米寬的一條土路。因為兄弟倆沒有特定的目的地,只要離開清水縣就好,所以兄弟倆就沿著土路往清水縣相反的方向走。
此時的日頭已經快升到頭頂了,兄弟倆又累又渴,海棠準備的水袋里的水還剩不少,可是他們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再找到水,所以兄弟倆都舍不得多喝。
司維又問了蕎兒一次還走不走得動,蕎兒咬著牙依舊說能。司維心疼地不得了,蕎兒仰頭笑道︰「哥哥累了嗎?要是有輛車經過,捎咱們一段就好了
有的人天生好命,瞌睡就有人送枕頭。蕎兒這話說了沒多久,就听見他們身後傳來不緊不慢有節奏的「噠噠噠」聲。
司維害怕是祁府的人來追,拉著蕎兒躲在路邊的草叢中。遠遠地看見是一輛破舊的驢車,才驚喜地看著蕎兒,「你真是個小福將,這下咱們可以不用走路了!」
蕎兒為了不在拖累哥哥,一直咬牙死撐,如今可以坐車,他也是高興的。兄弟倆突然從草叢里跳出來,嚇得趕車人連忙剎住車。
「大哥,我們兄弟出門尋親,弟弟太小,走不動了,能否捎我們一段兒?」司維走到車前有禮貌地問。
「咦?」趕車的車把式突然掀開頭上頂的草帽,「孔小哥,是你們啊?突然從草叢里蹦出來,我還以為遇上劫道的呢!還記得我不?我幫你們兄弟搬過家,你還給我媳婦一壇子腌菜的!」
搬家?這事兒雖然已經過了大半年,但是司維還記得那個趕驢車的大哥,「大哥,是你啊!你媳婦生了麼?什麼?是個大胖小子?太好了!那個,能不能捎我們一段兒?」
遇到司維兄弟,趕車大哥也很高興,但是,「這,我要問問包車的東家
大哥沒有一口答應,司維有些失望,可先問客人是人之常情,所以他自然不能反對。包車的是個老頭要到隔壁鎮上去投靠兒子,見司維兄弟不像壞人,也就同意了捎他們一段兒。
驢車里狹小,司維這個捎帶腳兒的自然不能再進去擠,就與車把式大哥一左一右坐在車廂外。
驢車速度慢,走了大半日司維也沒遇上之前去追他們的倆人。也許遇到了,司維沒認出來。司維不怕被他們認出來。他現在著男裝又帶上了車把式大哥友情贊助的破草帽,大眼一看,海棠和芍藥也是認不出來的。至于後面的追兵,不知道海棠動了什麼手腳,反正至今也沒追上來。
到了地兒,放下了尋兒子老頭,車把式才問司維兄弟要去哪兒。
司維只說,本來給祁老爺做廚子,祁老爺去了,新主子不喜歡他做的菜,他想帶著弟弟去隔壁縣討生活。
「既然只是想找份工,在那里不一樣?若是你要去別的縣,文書給縣老爺卡過戳了麼?」車把式大哥頗不贊同。古代人安土重遷,人丁管理又嚴苛,所以極少人會背井離鄉去討生活。
司維傻了眼,他只是出個縣而已,又不是出國,竟然還要縣老爺蓋戳?!
離開清水縣是不成了,司維只好搭著驢車從哪兒來又回哪兒去。「哥哥,我們要回去麼?」蕎兒緊張地抓住哥哥的手,若是被捉到怎麼辦?
"border="0"class="imageconten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