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記 第六十七章 我滿腦子都是在想你啊

作者 ︰ 我是鄉下人

掌櫃喝了口茶,笑道︰「這生意說累吧也不累,說累也累,酒樓生意冷清,平常沒幾人上門,大多時間我都是枯坐在里面眼巴巴的瞧著過往的路人,這麼說起來覺著不累吧?」

付景年點頭道︰「嗯。」

「可是每天這麼無所事事的過去,有時候明明身體精神旺盛,可心里卻猶如月兌水一般了,堵得慌。」

付景年一針見血的笑道︰「人吶就是個犯賤動物,有事干時只覺得自己苦命,巴不得一覺睡死過去才好,可一旦沒事干了又會找事干,找不到事也要惹些事來干。」

「小哥說的在理。」掌櫃的向付景年比了比大拇指,嘖嘖贊道。

付景年微微一笑,說道︰「掌櫃的那你整天呆在這冷清氣十足的客棧,如果憋得慌了怎麼辦?」

胖掌櫃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會心笑意,樂呵道︰「咱們塞馬關啊有三多,山賊多,游俠多,還有一個就是勾欄女子多,關內的青樓勾欄少說也有七八十座,可都是銷金窟無底洞啊,不過一分銀子一分貨,里面的風月女子,都配得上這個價格,我實在憋得慌的時候就會去找找樂子,不敢奢求什麼清倌花魁,玩玩中等女子便是極其快活,公子你要是去的話,我可以推薦幾家,風月閣無疑是最出名的,想要一夜百兩金銀都輕而易舉,來來往往的達官顯貴都喜歡在那里喝花酒,踫到麻煩在官府找不到門路的,都習慣去那里守株待兔,里面女子美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許多清彾雛倌兒姑娘,只要能有好詞好曲,有士子幫忙鼓吹造勢,說不定幾年以後就是大秦帝國勾欄圈里的紅人,我認識一老兄弟,六七年前花了傾家蕩產般與風月閣一個年輕姑娘**了一宿,公子你猜怎麼著,那年輕姑娘如今已經在整個大秦勾欄坊里的都是排的號上的紅牌!公子若是銀兩帶的充足的話,去風月閣最是乘興。♀」

付景年一臉開懷笑意說道︰「掌櫃的,就沖你這些話,這壺茶就甭請我了,好意心領,但錢照付,該多少錢,我付了。」

胖掌櫃也不客氣推辭,伸拇指贊道︰「一看小哥就是厚道人。」

付景年呵呵笑道︰「掌櫃的別喊我小哥了,顯得生分,免貴姓鐵,喊我狗子就成,家里是做鐵匠生意的,也算與老哥你同行,都是生意人。這趟出門,沒敢帶太多銀錢,主要是家中也沒多少銀錢能讓我帶,若是冒冒失失慕名而去了風月閣,估計也就栽了大跟頭。♀」

又呆了一會,酒樓內除了付景年再無一人登門,冷清現象可見一斑,付景年輕輕抿了口已經微涼的茶,問道︰「掌櫃的,這生意如此慘淡,為何不關掉另謀出路啊?」

胖掌櫃笑呵呵的答道︰「咱們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城里男人個個小富即安,不爭氣,建城百年,就沒有出過一個能光耀門庭的大官,都是芝麻綠豆大的小官,經常被過往駐足官員欺榨的比狗不如,我看啊,都是女子太美惹的禍,家里被窩里躺著白白女敕女敕的小媳婦,家外還有那麼多粉門青樓,晚上都給折騰沒氣力了,白天哪有精力去跟外地人搶一官半職。狗子兄弟你看我這輩子也就心安理得守著這份家業了,不圖什麼大富大貴聲犬色馬、只要衣食無憂就好,也多大心思去掙大銀子,平時也就喜歡挑些好茶葉自己嘗嘗,再與老兄弟們喝喝小酒,跟女人一樣聊些街巷鄰間的家里長家里短,這輩子也就這麼庸庸碌碌的過去了。」

付景年點了點頭,微微笑道道︰「人生苦短,平安幸福才是真。」

許是地理位置靠近揚州和蘇州的關系,這座塞馬關大到城池布局,小到亭榭樓閣,都是少有的精致,這里的女子姿色水準也皆是上等,江南女子的婉約相貌十足,男子一直在軍政兩界都不成氣候,向來被嘲諷娘娘腔,脂粉氣濃重得膩人,滿城可見花港泛舟觀魚的柔弱男子,搖著檀香古扇喝茶論道自詡風流的雅士。

胖掌櫃感慨道︰「是啊,人生苦短,平安幸福才是真嘍。」

馬蹄踏在客棧外的青石板上,聲音清脆,車 轆輕輕碾過枝絨繁茂的淺草,隨著「吁」的一聲長長的馬嘶,馬車停在了客棧門口。

付景年仰首將茶一口飲盡,起身笑道︰「掌櫃的,事來了。」

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陣陣嬉笑聲,胖掌櫃連忙去招攬生意。

「死窮酸,想不到你堂堂男子漢還怕死尸。」黃臉丫頭笑的花枝亂顫。

「呸,我才不怕哩。」窮酸書生立馬回嘴道。

「哼,是嘛。那我怎麼見埋葬他們時你小腿肚子一直打著哆嗦?」

「你說什麼?我听不到。」

「我說你小腿肚子怕的打哆嗦。」

「你大點聲,我听~不~到…」

「我說你小腿肚子怕的打哆嗦。」

「你…大…點…聲,我~听~不~到。」

黃臉丫頭惡狠狠瞪了他窮酸書生一眼,喝道︰「滾蛋。」

窮酸書生得意大笑。

…………….

…………….

夜,月明星稀、清風微拂,勞累了一天的車隊早早便作了歇息,付景年一人獨處一間廂房,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紙打在付景年的側臉上,格外妖冶。

在月光下付景年盤膝而坐,雙眼緊閉,呼吸吐納,膝間橫有檀木刀匣,刀匣內有刀清鳴。

突然,付景年雙眼猛的睜開,嘴角輕輕勾起一絲弧度。

廂房門「吱」一聲被推開,探出一個鬼頭鬼腦的腦袋,先是小心翼翼的在房間內四處掃視了一會,見只有付景年一人,便立馬溜了進去。

付景年哭笑不得的嘆了一口了,無奈道︰「你這丫頭,不好生與婉兒睡,跑到我廂房來作甚?」

黃臉丫頭白了他一眼,嗔道︰「想你了。」

「我們不是天天見面嗎?」付景年在床上挪了挪,騰出一個位置容黃臉丫頭坐下。

黃臉丫頭抽了抽緊致鼻子,一對秋水長眉皺巴在一起,「可我感覺我們之間總隔著一條河,我在河的這頭,你在河的那頭。」

付景年一怔,半響無語,片刻後吶吶笑道︰「你滿腦子都是在想些什麼呢。」

黃臉丫頭抬起頭,輕輕靠在付景年的肩膀上,喃喃開口︰「我滿腦子都是在想你啊。」

ps︰不矯情的說一句感謝天道磐石、信步22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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