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里廳傳來一陣細碎腳步聲,緊接著幾十個潑皮混子從兩邊小跑而出,站定後目光凶惡的看著鐵大牛,來回打量,似是有些不相信這個面相看上去老實憨厚的農家少年會出手如此狠辣。♀
青皮混子們對視一眼,獰笑一聲不知死活,也不發問,提起明晃晃的大刀欺身劈向鐵大牛。
有四人最先到鐵大牛身前,一刀直刺而出,另外三把大刀刀刃泛著冷光,橫切向鐵大牛脖頸,鐵大牛怡然不懼,前進一步,黑色鐵錘猶如暴雷,一個擺手格開直刺而來的刀,一記狠辣鞭腿猶如長槍橫掃一般,轟在那青皮混子身上,那青皮混子如遭重擊,身體倒飛而出,砸碎一張賭桌,倒地不起,嘴角涔涔鮮血涌出。
另外三人心膽一寒,收刀已不及,咬牙攥緊手中大刀,筆直切下。
這潑皮混子常年便是以欺凌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為生,哪里會得什麼功夫,此刻心中發寒,手段更是慌忙。
鐵大牛傻笑一聲,腳尖一點,一個漂亮花哨的鷂子翻身,從腰間抽出懸起的鐵錘,穩穩站定在三人身後,兩錘齊齊砸下。♀
旁邊青皮混子正要呼喊提醒,匆忙轉身的兩名青皮混子就給一錘砸在後背,整個人就直接從賭莊這邊被砸到了賭莊外面,不幸狠狠撞在兩間鋪子之間的硬實牆壁上,摔落在地,生死不知。
四人中又倒了三人,獨剩那人心驚膽顫,知曉了這面相憨厚的少年絕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鐵大牛已經殺得姓起,黑色錘影閃閃,若漫天霜雪,與那劈向自己的大刀一觸即分,那青皮混子踉蹌後退,血染衣襟,一條胳膊握著大刀,在半空中打了個旋兒,落在一丈開外。他臉色慘白,見這個臉上猶帶著憨笑的少年一步跨上,錘光滿目,不禁嚇得屎尿失禁,結巴道︰「不要。」
鐵大牛正要斬盡殺絕,身後風聲急起,似有暗器飛來,當下嘿然一笑,將那青皮混子提起,隨手飛擲出去,這一擲力大無比,不偏不倚撞在牆壁上,那人頓時腦漿四濺,頸骨碎裂,抽搐兩下,眼看不活了,然後他接著錯步矮身,頭顱一偏,躲過暗箭,身後木屑亂飛,細細的塵沙蒙蒙散開。
原來是剩余幾十名青皮混子眼見這鐵大牛氣勢洶洶,便想了以暗器殺人的方法,此刻見此招無效,轉身便欲跑。
鐵大牛想及這是景年哥兒交待自己的任務,哪里肯讓,暴喝一聲「呔「,一步掠起,筆直站定在賭莊門口,將其擋住。
那幾十名青皮混子額頭滲出冷汗,心里不停念叨,這黑蛇幫小堂小廟的,怎麼引來了這麼一個殺才。
當即一跪而下,不停磕頭,「這位少俠,小的實在有眼無珠,求少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過小的這一次吧。「
說著,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狠狠打在自己臉上,一張臉頓時浮腫起來。
青皮混子有青皮混子的活法,遇弱則王霸,遇強這王八,也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鐵大牛笑容不改,深呼吸一口氣,腳尖廝磨了一下賭莊冷硬如鐵的木板,瞬間踩出一個坑,身形飄掠而出,手中鐵錘被他高高舉起,如狂風打暴雨般落下
張小寶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同伴被這個面相老實憨厚的少年屠殺殆盡,斷肢殘臂落得到處都是,他以為自己即將要死的時候,這少年卻傻笑著和他說︰「俺不殺你,只要你幫俺去把你們幫主找來就行。「
張小寶如小雞啄米,飛快點頭,在那少年傻傻的目光中,一溜煙跑了出去。
出了賭莊,他大口大口的貪婪著長安的空氣,他從未如此刻般的發覺過,活著真是件幸運的事,他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逃跑,可不知為何,張小寶一想到那間不大的賭莊里刺鼻的血腥味,他的雙腳就像灌了鉛一般,無法逃離半步。
張小寶深深吸了一口氣,朝著一條小巷里有名的青樓跑去,金背大刀的韓志遠,一般就廝混在那處。
在張小寶走後不久,他沒見到就在賭莊的隔壁客棧里,緩步走出一名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面如冠玉,劍眉挺鼻,一雙妖冶的桃花眸子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眯了眯。
付景年手里提著一壇清酒輕輕搖了搖,心里默嘆一聲大牛這孩子還是太年輕,剛才若是這張小寶私自逃跑或是通報官府,那就危險了,此地是長安,他亦無力回天
春天來的快,悄無聲息、不知不覺中,草兒在春風的撫摩下變綠了,枝條在春風的摩挲中發芽了,遍地的野花、油菜花開的燦爛多姿,一切沐浴在春風里.在春風中搖弋、輕擺,仿佛少女的輕歌曼舞,楚楚動人。
和煦的陽光穿透了雲層的陰霾,灑在大秦最深處的乾清宮里,黃臉丫頭,或者說是還珠公主,迎著陽光緩緩起身,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她輕輕的閉上了眼楮,一對睫毛微微顫動著。
「大娘,這就是我和景年的故事。‘
被困了十九年的大秦皇後李清清認真的看著她的背影,低下了頭,沉默片刻後她忽然站起身來重重的握住她肩頭,緩緩開口︰「小丫,你要相信,失散的人,有一天會在林下重逢。錯過的事,終究會以另外的方式補償,如若有緣,他一定會踏過千山暮雪,穿越這個世界上洶涌著的人潮,一一的走過他們,他會懷著滿腔的熱,和目光里沉甸甸的愛,走到你的身邊,然後拾起那束經年尚未凋謝的百合,就如此凝視、凝視、凝視
而你,只要在最後一片花瓣零落成灰前看向他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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