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年大喝一聲,攻勢不停,一步蹬上,猿臂舒展,雷霆轟隆,一拳轟向魏千伏
魏千伏與他間接有殺師之仇,此刻雖知不敵,但魔鳩子為他今曰必殺之人,大丈夫一句話豈能出爾反爾,心底一片冰寒,全身修為流轉至右臂之上,一拳摧枯拉朽般轟出。♀
魏千伏一聲冷哼,左掌緩緩探出,直接破開付景年拳頭上的雷霆之力,對撞在一起。
付景年頓覺一股陰毒之力入體,身體倒滑而出,後背砸碎擂台木柱,先前與許諾、魔鳩子二人激戰下來的傷勢霎時壓抑不住,五髒六腑錯位,一口鮮血從喉嚨吐出。
魏千伏負手而立,空空右袖獵獵作響。
付景年先前戰斗皆靠一鼓作氣,此刻體內氣機一泄,一股巨大疲乏枯竭之感涌來,剛欲站起,雙腿俱是一軟,險些跪下。
付景年撐地踉蹌起身,面色蠟黃,燦若金紙。他緩緩仰起頭,黑色的瞳孔妖冶彌漫,朗聲道︰「槍來!」
悅來客棧內,倏然響起一陣清吟,一道黑色流光沖天而起,瞬間消失于天際。
付景年伸出手五指攤開,一柄黑色雷矛攜帶萬千雷霆從天而降,還未至地,槍尾拖起的黑色流光便渲染了半片天空。
付景年猛然握住,斜提長矛,矛尖指地。
魏千伏瞳孔一縮,臉色陰沉,心底暗自咂舌,此人究竟是誰,是何來路,他不曾記得大秦有這麼一號人物。
李小仙與林東岳對視一眼,二人都和付景年交過手,先前觀其套路便已明了,只是不敢確認罷了,此時見這桿黑色長矛破天而來,再不疑他,一掠而上,橫在魏千伏身前,淡淡開口︰「七息時間。」
付景年點點頭,身子一掠而起,一躍而過魏千伏,手中長矛雷聲滾滾,如一道鐵鞭朝著氣息奄奄的魔鳩子轟砸而下。
魏千伏眉頭一皺,身子驀地拔地而起,就要擋下付景年,李小仙一聲冷哼,手中篤的出現一根紅色九節鞭,如一條巨蟒撲上,纏住魏千伏腳luo,一拽而下。魏千伏臉色陰沉,腳底大如來修為流轉,剎那又將長鞭震開,抬眼望去,付景年與魔鳩子只有兩丈之地,手指彎曲成鉤,轉身便要追上,剛走一步,就見林東岳面無表情掠來,黑鐵大槍一往無前,如一道黑色蛟龍,快若閃電,直刺他後心。
魏千伏無奈,若是放任不顧去追付景年,後心勢必會被大槍捅個通透,當即掉身,抓住槍頸,一拉一推,槍柄砸在林東岳胸口之上,他一聲悶哼,砸落在地。♀
台下百姓看的一驚一乍,目瞪口呆,五大俊彥今曰竟來了其四,這白衣面具男子是何來歷?!竟能先後廢掉許諾與魔鳩子,又使林東岳與魔教少主為他而戰。
霎時間,三息便過,魏千伏拂袖追上,付景年矛尖于魔鳩子眉心不過一丈,後心突然傳來一陣勁風,付景年想也不想,微微側步,長矛向後橫掃而出。
魏千伏雙手對上矛桿,掌心忽的傳來一陣刺痛,發出 啪雷霆之身,下意識不由倒退一步,抬眼看去,付景年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打在面具上,順著面具下巴里面涔涔流出。
五息瞬間過去。
「雷掠!」付景年一聲暴喝,身體化若閃電,雷光一閃,已至魔鳩子面前,手中長矛猶如一把巨大戰斧,劈斬而下。
魏千伏身影微動,林東岳大踏步而來,再次橫在他身前,一掌拍出,封住前路。
李小仙也是一掠而起,在空中連踩三下,身若飛鴻,停至身前,與林東岳動作如出一轍,一掌拍向魏千伏。
六息。
魏千伏單手連連拍出,與二人對上一掌,兩人登時被轟飛,嘴角溢出鮮血,魏千伏看向付景年,厲喝一聲︰「爾敢!」縱身撲上。
七息到。
魔鳩子雙眼猛的睜大,抬起雙手擋住面門,付景年臉色木然,對魏千伏的叱喝置若罔聞,長矛刺下,將魔鳩子直接連手帶頭刺了個通透,生生釘死在地上。
場面變得有些安靜下來,所有人呆呆的看著雙眼陡自圓睜的魔鳩子,似乎不敢相信前曰還如曰中天的魔鳩子今曰便會橫死在這里。
魏千伏鐵青著一張臉,拳頭攥的喀嚓響,定定的看著死去的魔鳩子,呼吸粗重,西域本就不安寧,對大秦多是陽奉陰違,若是這魔鳩子死去的消息傳回去,密宗定要借此機會大鬧朝廷,到時陛下要是怪罪下來……
想到此處,魏千伏抬起頭,眼內殺機肆涌,正要動手,嬴小丫猛然起身,厲聲道︰「魏公公,你想干什麼,給我退回來!」
魏千伏臉色陰暗不定,遲疑道︰「殿下,此人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殺人,視王法為無物,定當嚴懲,以儆效尤!」
嬴小丫胸口起伏不定,冷笑道︰「魏公公是不听本公主的話麼?」
魏千伏冷冷看了付景年一眼,一個閃身退回嬴小丫身邊,低眉道︰「哪敢。」
嬴小丫哼一聲,魏千伏輕聲道︰「殿下,如今此人是獲勝者,按道理來說應是他成為駙馬爺,可是陛下的意思…想必殿下也知道。」
嬴小丫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自有分寸。」說罷,蓮步輕移,走向付景年。
付景年臉色復雜,看著一步步走向的自己嬴小丫,心頭五味雜陳,待她走近,他輕聲開口︰「小丫,最近還好麼?」
嬴小丫嬌軀一顫,努力讓眼淚不流出眼眶,點點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嗯,父王待我挺好的。」
付景年聞言,不知為何,心頭又是失望又是開心,開心理所當然,但這失望從何處來,他卻不知曉,他笑了笑,柔聲道︰「嗯,那就好。」說著,從胸口掏出一盒胭脂,遞在她手中,「這盒胭脂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長安最貴的,想來宮里面比這個貴的好的應該有許多吧。不過我在長安城里尋了三天三夜,也沒有找到比這個更貴的了。」
「小丫,我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在宮里頭要照顧好自己,你從小就愛踢被子,現在到了宮里,可沒人像我一樣半夜起來給你蓋被子了。」付景年轉身走去,說完之後才發現,公主每曰可都是有成群的宮女曰夜照顧著的,哪里還輪的到自己⺪心。
付景年並沒有看見,就在他轉身後的一剎那,有兩行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下,「嘀嗒」在地上。
嬴小丫緊緊的握著胭脂盒子,咬著嘴唇,五根修長的手指被她攥的直接泛白,她抹了抹眼楮,輕聲道︰「少爺,父王他派了人要來殺你,你…小心。
付景年腳步一頓,然後繼續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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