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輕描淡寫一拳,就把飛天神盜硬生生嵌入土地之中,付景年僅是望了一眼,並未追殺,而是飄然落地。♀
竹林里的竹葉從未有人裁剪,足足攢集了幾寸厚,付景年踩在地上,竹葉幾乎淹過了他的腳luo。
付景年一步步走向他,邊走邊說道︰「玄雷鐵盒給我,換你自身一命。」
歐陽冶子置若罔聞,桀桀怪笑,扯動傷口。笑的滿嘴都是鮮血,譏諷道︰「小家伙,我項上人頭就在這,有能耐你便來取就是,我這條命,在十年前就活夠了。」
付景年眉頭一皺,沉聲道︰「我不想殺你。」
「哦?那你不怕受到葉白的處罰麼?」歐陽冶子饒有興趣的問道。
付景年目光清澈,淡淡道︰「他算什麼東西。」
歐陽冶子聞聲一愣,然後長笑道︰「有趣有趣。」笑罷,目光玩味的看著她。
付景年臉se平靜,右手涌現出道道雷霆,顫然五指,緩緩開口道︰「給你三息時間,若不將玄雷鐵盒交給我,我便讓你變的無趣。」
歐陽冶子神se變幻,yin沉滴水,似在思索,片刻後,忽地嘆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個一尺長短鐵盒,謹慎道︰「罷了,小家伙,我可以將玄雷鐵盒給你,不過依照先前所說,讓我一條生路。」
付景年一怔,頗有些意料之外,他本以為他必然不肯答應,只怕今ri少不了一番死斗,哪里料到歐陽冶子竟然就此妥協,心底疑惑之際,緩緩收去手上雷霆之力,但卻並不敢掉以輕心,全身觀音修為悄然流轉,若歐陽冶子稍微有一個變動費,電光火石之間便會給他帶來雷霆一擊。
歐陽冶子見他手上那股古怪力量散去,心頭微松,從地面站起,單腿如釘柱,扎根在地,開口說道︰「你先離我十丈遠。」
付景年後退幾步,心中更甚篤定他必有名堂。
歐陽冶子見他退了十丈,眼珠亂轉,又道︰「再退十丈!」
「呵。」付景年嘴角扯了扯,退後到五丈之處便不再退,淡淡道︰「就退到這里吧。」
「不行,你」還未等他說完,付景年便向前走了一步,淡淡說道︰「你聒噪一句,我便前進一步。」
「好吧。」歐陽冶子將玄雷鐵盒放在手中掂了掂,說道︰「那你接穩了。」
付景年頜首點頭,目光緊緊凝視在他手上。
「咻。」玄雷鐵盒被他擲出,歐陽冶子看都不看一眼,轉身一掠,施展輕功,轉眼間便去的遠了。
付景年雙目雷霆閃爍,伸手將玄雷鐵盒抓住,鐵盒入手微沉,質地略顯粗糙,付景年低頭向下看去,只見鐵盒表面上面還刻有四個字,玄雷鐵盒。
不對!付景年摩挲著鐵盒面的大拇指驟然滑過一點凸痕,只見那用小篆寫著一個極小的贗字。
付景年倏然醒悟,臉se變得鐵青,將這個贗品玄雷鐵盒放進衣甲里,重重一踏地面,泛起幾圈竹葉波瀾,然後身影如同天地之間一道橫雷,剎那奔向已經快消失于視野的歐陽冶子。
「不好。」歐陽冶子听見身後雷聲轟隆,猛然回頭,只見付景年似一道雷電,飛快向自己追來。
歐陽冶子想不到他來的如此之快,一咬牙,壓住傷勢,強行將速度再提一籌,化作一道金光,掠過竹林,掠出山野,身影稍縱即逝。
一道金光,一道銀光,就此開始追逐。
付景年氣沉丹田,雷霆修為運轉更為快速,緊緊跟上,一步不讓。
歐陽冶子只怕狩獵場外有所埋伏,不敢出去,只想著這狩獵長這麼大,趕快甩掉付景年,尋覓一個隱秘之處養傷,但身後這小子,卻如一塊狗皮膏藥一般,怎麼甩也甩不掉,他心底愈發驚駭起來,同時疑惑這名名不見經傳的銀甲小將究竟是誰,怎會有如此高深修為?
兩人風馳電掣,幾息之間便去的遠了
天se逐漸暗了下來。
葉白神seyin沉的看著杜滿,森寒道︰「那罪犯和你們將軍呢?」
杜滿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嗤笑道︰「狗東西,我們將軍自然是去追那歐陽冶子去了,姓葉的,你心思還真是夠歹毒的,你明明知曉那飛天神盜武功高強,不是我等可以匹敵,你還要用我們來送死,嘖嘖,紫楮虎當真不愧當年狠辣之名。」
「放肆!」不待葉白說話,他身旁那士卒便尖聲厲喝道。
「你小子算個鳥,有什麼資格在老夫逞能耐?」杜滿看了那士卒一眼,趾高氣揚道。
葉白臉se更沉,一對紫se眸子殺機閃爍,皮笑肉不笑道︰「好,很好,他沒有資格在你面前逞能耐,那我葉白有沒有資格在你面前逞能耐?」
杜滿斜著眼楮撇他,撫須說道︰「姓葉的,老夫在秋大戰時沖鋒陷陣、浴血殺敵之時,只怕你還只是個兵嘍嘍吧,如今仗著職位高,也要與老夫來叫板了不成?」
「自作孽,不可活。」葉白面露冷笑,忽地一揮手道︰「殺了他們。」
頓時,葉白身後幾百人挽弓拉箭,箭頭直對飛鷹營,森寒的箭頭反she出月光的冰涼。
杜滿聞言臉se一變,氣的吹胡子瞪眼,大喝道︰「飛鷹營一百一十二將士,隨老夫殺敵。」
「動手!」葉白略薄的嘴唇輕吐兩字,他身後挽弓拉箭士卒松開箭弦。
「殺啊!」飛鷹營一百一十二將士,這群頭發胡子都白了的小老兒咆哮如雷,提刀就上,還不待近身,便被一根根箭矢插中胸口,鮮血飛濺。
杜滿身旁一人驀地腦袋被she中,退後兩步,無力倒下。
葉白微微冷笑,掉轉馬頭,就往後面走去,不屑去看。
「老王!」杜滿一把抱住那倒下去的尸體,牙呲yu裂,雙眼漲的通紅,揮舞大刀,將飛來箭矢格擋開來,瘋了似的奔到葉白身後,一刀便向他後腦砍去,「姓葉的,老夫跟你拼了!!」
葉白面露不屑,頭也不回,輕甩白se披風,披風頓時猶如一把切割大刀,包住杜滿腦袋,再是一收,杜滿的腦袋便落到了葉白手里。
杜滿無頭尸體「噗」一聲掉在地上,花白頭發胡須被鮮血染得粘稠,揚起一地竹葉。
葉白提著杜滿雙眼瞪大的頭顱,仿佛嫌髒了手一般,隨手拋在地上。
不過一刻時間,飛鷹營的滿營老人盡皆殉死,身上插著數不清的箭,殘肢斷臂飛的到處都是,青翠的竹葉被染的鮮紅。
葉白坐在馬背之上,意態閑適,看了眼密密麻麻的尸體,冷冷說道︰「我們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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