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霧山連綿百里,峰巒起伏,最高有七峰,高聳入雲,平曰里只見白雲環繞山腰,不識山頂真容.紫霧山山林密布,飛瀑奇岩,珍禽異獸,在所多有,景色幽險奇峻,天下聞名。
只是更有名的,卻是在這山上的魔道門派--魔教。
魔教前身叫做黑魔門,是三百年前響當當的魔道魁首,在當時江湖上可以說算得上是一枝獨秀,魔道一代巨臂項千仞便是出自此派,稱霸江湖整整一甲子,直到項千仞在桃花山喪盡修為,被五派修士鎮壓之後,黑魔門方才中落。
而魔教,興起于一百年前,由血羅老祖重新扛起大旗,使黑魔門重振雄風,後來才改名,如今已傳位給魔教少主——李小仙
半個月後,紫霧山下來了這麼一名白衣男子,此人腰佩長刀,後負長矛,一襲白發披散,發末卻隱隱還能看見黑色,一身打扮算得上不凡,讓人不得不由衷稱贊一句翩翩少年郎,但那張滿是絡腮胡,粗獷的臉卻是使整個人大打折扣。
紫霧山下熱鬧至極,一排排的茶攤酒肆看不見尾,還有江湖人士盤膝坐著擺地攤,上面或是放著稀奇古怪的物品,或是放著美言曰絕世神器的寶劍寶刀。
「小二,上酒!」付景年大著嗓子吆喝了一句,一個靠窗位置坐下。
「來 」小二拖著長長的調子,一溜煙跑過來,點頭哈腰道︰「客官,要點什麼酒?」
「你這店里有什麼酒?」
「小店酒可就多了,杏花酒南花酒梅子酒,劍南春竹葉青天山泉,女兒紅七里香文君白」
「停!」付景年揮手打斷道︰「就來壇竹葉青吧,再上一斤醬牛肉,快點!」
「得 。」店小二嘿嘿一笑,將抹布打在肩上,轉身去了。
付景年微閉雙眼,一邊等酒,一邊沉思︰「該如何上山才好。」
如今五岳派在紫霧山光明頂布下誅天伏魔大陣,不準一人下山,亦不準任何除了五派弟子的人上山,將上山之路完全封死,付景年若是想上去,只有強闖,可這又明顯不可行,據說此次五岳派弟子出來了個七七八八,雖無掌門親臨,卻各有派門派里觀音之人來此壓陣,全是和尹雪松一個級別,若是強闖,只怕會被轟殺成渣。
不說他人,就光光一個尹雪松就能使他不好受,當初在項千仞之墓一舉打敗他,純屬好命,尹雪松先是和楊簫一戰,再和大和尚白青峰一戰,又被墓里大龍所傷,付景年與他戰斗時,又有毒花婆婆相助,若非如此,當時尚還是金剛大圓滿的付景年又豈能幾招打敗這名松山派劍閣大長老?!
付景年眉頭緊皺,手指不斷的敲打著桌面。
「客官,酒菜來了。」店小二將酒菜端了上來,放在桌上,付景年嗯了一聲,捻出一點碎銀丟給店小二,「去吧。」
店小二喜笑顏開,手腳麻利的將碎銀放入懷中,屁顛顛的去了。
付景年剛打開竹葉青的泥封,便有一股濃郁酒香撲鼻而來,付景年抽了抽鼻子,滿了一杯,放在嘴角緩緩啜入。
酒水入口甘甜清冽,化作一股暖流便下了肚,付景年目光不斷掃視。
就在這時,客棧門口走來一男子,那人腰佩長劍,生得劍眉星目,身穿黑袍,衣服領口上繡著三把鐵劍,隱隱透出股傲氣。
客棧已經全部坐滿,那人皺著眉頭,最後竟然徑直走向付景年桌子上坐下。
「兄台,我坐這里無妨吧?」那人絲毫不客氣,坐在付景年桌目,一雙眼楮銳利的盯著付景年,仿佛他若是有一個拒絕,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將他趕走。
「嗯。」付景年點點頭,繼續低下頭喝酒思考。
「客官,喲,原來公子是華山派的高足。」店小二看了一眼這人衣領上的三把劍,驚訝說道。
「華山派…」付景年心神一震,嘴角悄然浮現出一抹笑容。
「來壇酒就好。」這名華山派弟子淡淡開口。
「嗯,那就上這位客官的竹葉青如何?」店小二指了指付景年喝的那壇酒。
這人看了付景年一眼,嗯了一句。
等店小二走後,付景年給這人倒了一杯竹葉青,故作大咧問道︰「原來兄台是華山派高足啊,怪不得我見你便有一種出塵非凡之感。」
這人得意一笑,並不回答。
「在下連經,敢問兄台如何稱呼?」付景年笑呵呵問道。
「華山派三代弟子陸楓。」陸楓說出名字時,帶著點驕傲。
付景年心里微微冷笑,暗自忖道︰「只要你不是啞巴,總會套出話來。」付景年故作驚訝狀說道︰「原來是陸兄,久仰大名!」
「久仰大名不敢當,但也還行吧。」陸楓了付景年一眼,開口道︰「連兄來此有什麼事嗎?」
付景年大義凜然道︰「五岳派位江湖甘做先驅,剿殺魔教,除魔衛道,我等江湖人士,雖人微言輕,但也要來盡一些綿薄之力不是。」頓了頓,付景年忽地苦笑一聲,仰首喝下一杯,澀聲道︰「可惜五岳派人馬雄壯,高高在上,根本看不上我等江湖草莽,竟然讓我連上山都上不了,讓我好地心涼。」
「胡說,他們只是不想讓你們受到傷害,亂他們陣腳罷了。」陸楓想也不想便回答道。
陸楓算得上是華山派第九代弟子當中的翹楚,最是維護師門,以作為華山派弟子為驕傲,听到付景年如此,頓時有幾分不悅起來。
「哦?真是如此?我不相信!」付景年偷偷暗笑一聲,正襟危坐道︰「除非你帶我去看看。」
「去看就去看,我還會騙你不成。」陸楓冷哼一聲,氣呼呼的道。
「好,那我們喝完這壇酒就去看。」付景年也是氣呼呼的道
一壇酒逐漸喝罷,付景年「 啷」一聲將酒碗擱砸在桌子上,打了個酒嗝,豪氣道︰「小二,結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