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年眸子里殺機一閃,背起受傷的鐵大牛,道︰「林叔,趕快告訴我鐵拳宗位置在哪,我年輕人,手腳快,指不定還能趕得上
「行,鐵拳宗就在城外烏月山上。小年,你去了莫要沖動啊,他們人多勢眾,忍著點林叔話還沒說完,付景年就已經疾馳而去,當說到最後一句時,已經只能遠遠的看見一席白袍白發的背影。
一路疾馳,付景年將拇指食指放在嘴邊,使勁吹了一聲哨子。
城內眼尖的人能夠看見,一頭鷹隼如利箭般化到這白發白袍男子的肩頭上,付景年撕下一處衣角,咬破食指,輕輕的寫下烏月山鐵拳宗六個字,鷹隼叼住,比來時的速度更快,宛若閃電般向城外掠去。
馳出南蠻城,付景年見四下沒人,索xing放開修為,一步快過一步,剛開始還能勉強看到付景年的模樣,漸漸的,只能看見一席白發一襲白袍。
以此類推。
天地一道橫雷,奔向烏月山。
……………
南蠻城百里外,一座低矮的山頭上,衛念輕輕取過站在自己手臂上鷹隼嘴里的信條,低聲喃喃道︰「烏月山鐵拳宗麼?」忽是轉頭輕笑道︰「峎兒,你趕快率領一千輕騎,急速前往烏月山鐵拳宗。記住,這是九皇子的命令
從衛念背後傳來一個儒雅醇淡的聲音,「是
一千黑衣輕騎,挎刀負弩,鮮衣怒馬,疾馳烏月山。
烏月山下。
付景年抬頭望向山頂的鐵拳宗,眼內寒光迸she。
「鐵拳宗,呵呵
………
鐵拳宗宗門不算大,門下弟子約莫五六百左右,宗主修為據說在二品境界,在江湖上能算的上是一個二流門派。
就算如此,對于普通的殷實人家而言,倒也稱得上是惹不起的龐然大物。
今ri對于鐵拳宗來說,是個值得興奮的ri子,當然,若是沒有那個打鐵的老頭來攪局的話,就更好了。
鐵拳宗的宗主今ri從京城長安回來了,並且還帶著一個年輕的公子哥,據說這名公子哥的來頭大的很,是當今大秦帝國兵部尚書杜刑邦的嫡子。
當然,這也只是據說,倒地真實xing有幾分,也無從揭曉,不過就算不是兵部尚書的嫡子,看宗主那恭敬樣子,也絕非自己鐵拳宗這二流門派惹得起的。
白墨在鐵拳宗能夠算得上屈指可數的高手了,平ri里在宗內離傲氣沖天,擺足了宗內新生代翹楚的架子,然而,至打那ri他與秀秀師妹下山歷練回來後,就yin沉著臉,臉上再沒有出過太陽。
鐵拳宗,白墨一腳踏在老鐵頭的胸口上,目光冰冷,漠然開口︰「老家伙,你有如今的下場,要怪就怪你鋪內那打雜的伙計吧
老鐵頭倒在地上,氣息奄奄,花白的頭發雜亂的披散著,身體由于劇痛,不停的顫抖。
白墨冷哼一聲,腳步上移,踩在老鐵頭的臉上,不停的蹂躪。
鐵拳宗外,一道奔雷炸入門口。速度之快,以至于奔雷入宗之處,有兩名持槍守門的都被裹挾得長槍離地騰空,一起飛向宗內,奔雷破門而入,可兩名弟子連人帶槍直接撞在等人高的青石上,砰砰兩聲,化作兩灘血跡和鐵沫,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就當場死絕。
「誰給你的資格敢把腳踏在他的臉上聲音森冷酷寒,從門口淡淡傳出。
隨著兩灘血跡的炸響,一名白袍白發男子背著渾身裹滿紗布的人從鐵拳宗門口走出。
白袍白發男子目光冰冷,渾身裹滿紗布的人目光怨毒而仇恨。
白墨猛然抬起頭,這個聲音,他忘不了,「呵呵,正想去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今ri你便可以留在這了白墨繼續用力踩在老鐵頭的臉上,老鐵頭詫異了一下又轉為擔心,剛想開口,又被白墨踩在嘴上,只能無力的搖頭丟眼se,暗示他們快走。
付景年眉頭皺了下,一步邁出,瞬息到了白墨身前,一拳帶著勁風轟在他的胸口上。
白墨倒飛十丈,胸口上的衣袍炸裂,吐出一口鮮血,笑著大聲的喊道︰「宗主救我
嘩啦啦,周圍頓時有宗內弟子將付景年三人團團圍住,並且人數逐漸增多,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圈子,人頭攢動,數不勝數。
圈子從外圍自動有人讓開,形成一條僅剩兩人通過的小路,鐵拳宗宗主和京城來的公子哥相伴而行,緩緩走了進來,鐵拳宗宗主看了眼癱倒在地上的白墨,凝重的道︰「不知曉門下弟子為何冒犯了公子,公子為何出手打傷我弟子
付景年嘴角微翹,也不回答,只是譏誚的笑笑,小心的扶起地上的老鐵頭。
老鐵頭張口yu問,付景年輕輕的比了一個噓的動作,笑道︰「咱們回家說
老鐵頭點點頭,小心翼翼得接過付景年背上裹著紗布的鐵大牛,兩人互相攙扶的站在付景年身後。
付景年一眼看見躲在人群中的秀秀,似笑非笑的道︰「風緊扯乎嘍
秀秀師妹目光復雜,悄悄的向外圍退去,這白袍白發的男子,若真像自己所猜測的那般,是那人的話,只怕在場的所有人不會有一個人會是他的對手。
南蠻至中土,三千里路三千烽火。祖城一刀殺百甲,拖血刀出城。蘇州城外,十丈之內以金剛殺金剛………
秀秀默默的想著。
付景年掃視了四周黑壓壓的人群一眼,促狹的笑道︰「咋地,人多勢眾,欺負我一個人啊?」
鐵拳宗宗主一步邁出,抱拳道︰「鐵拳宗宗主寧德欽願請公子指教
付景年輕笑︰「好啊
寧德欽月兌下衣服,露出一身壯實的肌肉,弓腰彎膝,宛如伺機而伏的獵豹。
付景年從懷里拈出一根柳枝條,把修為壓在二品境界上,微笑道︰「來吧,試試我劍法如何
寧德欽顏se平靜,腳掌發力,如一道利矢,轟向付景年,拳法狠辣,一拳接著一拳,拳拳只轟面門,付景年左突右閃,柳枝條時而舒緩如雲,時而堅硬如鋼鐵澆鑄而成,一下又一下的劃在寧德欽身上,劃出一條又一條的血槽,寧德欽絲毫不理會,拳頭如狂風打暴雨般落下。
「砰一拳直轟,付景年躲不過去,左手抓柳枝條上端,右手抓柳枝條下端,奮力拉直,擋住這一拳,拳頭隔著柳枝條轟在付景年胸口上,付景年倒退三步,揉著胸口笑道︰「夠勁!」
「嗤柳枝條再次劃在寧德欽身上,劃出一條且長但不深的血鑿。
兩人你來我往,不過片刻就已交手幾十招,從未用劍與人決斗過的付景年戰的酐暢淋灕,雖說是以柳枝條代劍,不過對于劍的理解倒是增加了幾分。
寧德欽內心驚嘆,此子劍術平平,似乎不是劍客,反倒像個大開大合的刀客,不過戰斗技巧卻是極好,寧德欽相信,這白發男子若不是憑那極好地戰斗意識,就憑那平平的劍術,只怕早就落敗。
正在閃躲的付景年突然停了下來,咧嘴一笑︰「好了,不跟你玩了
一品金剛境修為瞬間爆發出來,柳枝條映照出燦爛金光。
「打鐵式
轟。
柳枝條壓在了寧德欽拳上,瞬間將他壓的跪在地上,雙膝深陷進土地,兩個宛若鋼鐵澆鑄而成的拳頭剎那炸開。
形勢一下急轉而下,鐵拳宗內的弟子反應都還沒來得急,寧德欽便跪在了地上,頓時,所有人蠢蠢yu動。
付景年收起柳枝條,淡淡淺笑。
「比人多嗎?」
烏月山頂上馬蹄猛然轟鳴,由遠及近,愈發清晰駭人。
只見無數持弩抽刀的輕騎兵從石階那邊策馬而上,落入所有人眼簾,排列呈一線,如同廣陵江的chao頭。
這一千jing銳輕騎,騎一千匹白馬,佩一千柄長刀,負一千把弩弓。
為首之人作儒雅青衫打扮,手持涼扇,笑容恬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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