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負遠遠便看見這白發白袍男子,瞳孔猛地一縮。
「你是何人?」朱大財緊皺眉頭,看著這白發男子沉聲道︰「難道如今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往我朱府闖了嗎?」
付景年似笑非笑,說道︰「你無需知曉我是誰,只問你,需不需要我來救你?」
「我為何需要你救?」朱大財反問道
付景年指了指掐著朱靈婉脖頸的黑衣人,笑道︰「你說呢?」
那黑衣人看著付景年,桀桀怪笑,戲謔道︰「你想救她?」
「嗯,試試付景年輕笑道。
黑衣人輕蔑的掃了付景年一眼,冷笑道︰「就憑你?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在我手中將她救走
付景年一笑置之。
朱大財見白發男子揚言能救自家閨女,心里雖不能肯定真假,但無奈眼下卻也沒有別的辦法,臉se便認真了起來,沉聲道︰「若你所言為真,能夠救婉兒的話,我便允你一個條件,只要我能辦到,我就極力辦到,怎樣?」
「得 付景年咧嘴一笑,「有你這句話就好
話落,付景年左腳踏出,一步咫尺,還不待那黑衣人看清人影,便以到了他的身邊,心下瞬覺駭然,只見那白發男子在黑衣人耳邊微笑道︰「你且看好,我是如何從你手中救她
付景年提起一指,輕輕點在黑衣人肩臂處,那只掐著朱靈婉的手頓感發麻,不由手腕一松。
黑衣人面帶駭然,急忙拖著失去了知覺的手臂暴退八丈,退于那其余三怪中間,駭然未消。
朱靈婉身子一軟,便要滑到在地上,付景年伸出手臂,輕輕環住即將滑倒在地上的朱靈婉,微笑說道︰「姑娘,你沒事吧
朱靈婉呆呆的倒在付景年懷里,抬頭望去,只見那抱住自己的男子面如冠玉,皮囊生的極其俊逸,一雙妖邪的桃花眼更讓本就俊逸至極的臉多了幾分yin柔的邪魅,細細想起,此人不正是自己前幾ri在那來福客棧見到的自稱狗子的男子嘛。
雖然此人生的好皮囊,不過朱靈婉卻從不是只以外貌觀人的女子,今ri又知曉被自己拜堂的夫君所欺騙利用,本就心寒至極,現在見這人竟敢將自己抱在懷中,雖說是出于好意,但還是立即一把推開付景年,冷聲道︰「公子請自重
付景年聞言,無奈的聳聳肩,轉過頭對那黑衣人笑道︰「我如何在你手中救走他,你這廝現在且知曉了?」
黑衣人神seyin沉,拱手道︰「公子好本事,只是天高水長,綠水長流,想必我們還會有相見的一天輕輕一頓,黑衣人復又森寒笑道︰「江湖險惡,到了那時,公子可要多多擔待家中的妻兒老幼,可莫要發生人間慘事,成了孤寡之人啊
「人間慘事麼付景年喃喃自嘲,輕笑道︰「那你就去陪葬吧,我爹爹在下面孤單太久了
話落,付景年懸在腰間的柳枝條被他抽起,與之同時,付景年一步邁出,暴進八丈,一刺而下。
那黑衣人神se駭然,隨手提起站在自己兩邊的同伴,擋在自己身前,自己則再退十丈,向殿外奔去。
「大哥,你」那兩名被擋在黑衣人身前的人痛聲開口,不待說完,那根柳枝條卻已將這二人刺了個通透。
「你逃得掉麼付景年笑眯眯的看著往大殿外逃去黑衣人,連踏兩步,腳底金光暴漲,如一道奔雷乍起,掠殺至黑衣人。
黑衣人慌然回頭,只見那白發男子離自己已不過三丈距離,腳踏金芒,驚呼道︰「一品金剛
心下頓感苦澀絕望,知曉自己死期將至,便停下步子,轉身看向付景年,急聲道︰「公子等等,死之前我有一事相求
「哦?」付景年身子一頓,玩味道︰「一事相求嗎?」
「嗯,若你應我,我自有萬千錢財送于你黑衣人說道。
付景年輕輕一笑,說道︰「你先說此事,我權且看看,在做決定應不應你
黑衣人神情苦澀,仰天嘆了一口氣,說道︰「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我知曉今ri我一定難逃一死,也無意掙扎,可是我家中尚還有一個八十的瞎眼老母,待我走後,她便無人能與之照顧,只希望公子拿了我的錢財之後,能分與五成,請幾名奴僕照顧她,如何?」
付景年輕輕搖了搖頭。
黑衣人急聲道︰「那只分與她三成如何?願公子可憐可憐她,我母親她是無辜的啊,她甚至都不知曉我的身份,還常常念叨著我心善
付景年再次搖頭。
黑衣人眉頭緊皺,咬牙說道︰「那你只分與她一成,這樣如何?公子莫要太過貪心,弄僵了你一文都不會得到,那又是何苦來之了?」
付景年神se古怪,搖頭笑道︰「我想你是弄錯了,你的錢,我一文都不想要,因為我怕那銀子里會有每夜都會有冤魂慘叫,我更不會找人去照顧你娘,當你作惡殺人時,莫非你未曾想過別人也有爹娘嗎?若不是看在你方才還有一片孝心,你那娘親,我也想了結了,權當替你贖罪
「公子,你听我」不待黑衣人說完,付景年揮手打斷道:‘好了,你安心上路吧,下面已經有無數人扯著手,迫不及待的等著你了
一記打鐵式轟出,將這黑衣人頭顱拍做散塊,四分五裂。
僅剩的那名黑衣人已經逃出了很遠,遠遠望去,只能看見一個黑點急速向前奔馳,付景年微微一笑,從一名死去的家丁手上拿起一把弓箭,挽弓拉弦,目光一凝,只見箭尖帶著一道寒光,如炸雷般轟隆而出。
那黑衣人听聞身後轟隆聲大起,倉皇回頭,只見一道黑se利箭,奔騰而來。
「砰利箭將此人炸為齏粉,血霧在空中飄揚。
付景年放下弓箭,微微輕笑,別過頭看向朱大財等人,笑道︰「我只需你朱家那上達天听的殿試名額,如何?」
李不負、朱大財等滿堂眾人,臉se齊齊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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