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王座 第二十一章︰質子之名

作者 ︰ 聖尼咕喇

五月二十七ri正午,深居寢宮兩年多的高庭國,第七世國王慕容慶元終于露面。яя親自觀看了薛元浩一黨伏法行刑,文武百官、各鎮諸侯一一在列。

紫寧宮、東宮、各府王室宗親盡數到齊,眾人難得見上了一面龍顏。

晚宴,重金厚爵犒賞了討逆軍官兵士。武夷城公侯一族俸祿加倍,免去貢稅三年。湯、沐兩人特許回城休整駐軍,湯儀爵位不變授予內閣學士,沐康升為伯爵,沐陽升為男爵。

第二ri,國王龐大的車駕隊伍,在御林軍、禁衛軍近萬人馬的護衛下,浩浩蕩蕩趕往西北部五百里外的太元城。

當ri,湯程、沐川率領沐家軍也返回武夷城,只留下了湯儀、沐陽、徐離、詹濤、習中雨等人。這一刻起,湯儀、沐陽正式成為了質子,名為駐京按察使。

………………

「嘛喇個遛子!哥們有你的!轉眼兜了個男爵,像你這種二遛子好吃懶睡,偶爾出門還調戲良家婦女的人,竟能得到王上的福澤!怪哉、怪哉!不公!蒼天不公啊!!」

錢小孫猛喝下一杯女兒紅,左手極有節奏感的拍擊著桌案,口中碎碎念叨個不停。

沐陽瞥了一眼,側著身子扶靠在案上,好奇的眼神研究著自己的雙手,並沒有搭理對方充滿醋意和羨慕嫉妒恨的悲鳴。

「鳥人!!哥哥我口舌嚼了一晚上,回一句話何甚其難??自戀如你……曠天下難尋!」錢小孫獨自喝悶酒,指桑罵槐了一個多時辰,硬是沒得到沐陽的回應,有些無趣的撒野了。

沐陽心中一笑︰這家伙竟然學會了自家的髒話?果然,學壞易、從善難。

「夠了!罵也罵了,辱也辱了。這個……拿走!」說罷,沐陽丟了一疊錢票在他面前。

錢小孫翻開一看,竟然是五百銀幣一張的錢票,足足有十張整整五千銀幣。

未等張著大口瞪著大眼的錢小孫說話,沐陽便說︰「這是還你的人情債!你小子這輩子就做了這麼一件好事,可也害的老子留下一身的病根!」

「噢!那哥哥就收下了!這事怨不得我,你能撿回條小命已然謝天謝地了!」錢小孫抓起錢票便往懷里揣。

「那是!至今仍是活的迷迷糊糊的,這一樁一樁的事就如昨ri之夢,夢醒了卻丟失了神魂。哥們……你不會知道這一路上,兄弟我受盡了煎熬。如夢如幻……身在其中猶能感觸難以自拔,一條條活鮮的生命消失眼前……如此之易!」

沐陽再次拿起銅鏡,照看自己的面容。錢小孫痴痴的望著他,一頭霧水。

「喲!沐公子今非昔比,受王恩沐浴後派頭也不凡了。還帶了貼身侍衛?嗯?」美蓉娘走入雅間,含笑嘻嘻的將視線停留在了習中雨身上,上下打量著這位俊俏迷人的後生。

習中雨受命護衛之責,雖然正視美蓉娘的挑釁眼神,只是淺淺露出壞壞的邪笑,神se更加迷死眾多雌xing動物。可仍是守在身後,負手而立。

眼看美蓉娘妖媚的雙眼,直勾勾一動不動的盯著習中雨放電,沐陽不禁咳嗽了幾下說道︰「在下已經兌現作畫之諾,美蓉娘何必還咄咄逼人?難道對畫不滿意?」

美蓉娘哼哼的笑了幾聲,就案坐下。

姑蘇柔隨後無聲無息的,也坐在了沐陽身旁,小環捧了幾盞上好水果和一壺香郁的美酒。

「沐郎勿怒,此酒是醉花樓藏酒,美蓉娘之珍品。特從酒窖中取出,十年僅出十斤,獨家出品,即使醉月、醉茗二樓也未必有媲美的香釀

姑蘇柔溫柔聲線恬美,言語舉動間不無散發著一種貴氣柔情,單是听她說話已經是一種享受,只是依舊一副淒美讓人憐憫的神se。

「《游園驚夢圖》,此畫雖比不上沐郎為醉月樓所作的《仙山神獸圖》尊貴,澎湃大氣。何況有義陽郡王的金筆題名,更是貴上加貴。可奴家卻更喜歡這幅畫境、詩意,深情細膩而令人神往。處處筆筆都融入了沐郎最為真切的心意,如此深得人xing的畫作才是上佳之品

「游園一驚,夢回萬里歸雲煙。昔ri浮沉,焉知旦夕之福禍。

豁然醒夢,淒淒心悸誰人知。尋覓大千,終須魂歸佳人心

姑蘇柔略有些沙沙的喉音,緩和的念起沐陽新作的詩句,陶醉而閉目微笑。眾人也听的回味無窮,紛紛點頭。連沐陽自己都驚嘆不已,名字雖然沒改動,可詩詞的確是自己有感而發所作。這時被她重新詮釋一遍,甚是有些美妙意境。

「呵呵!醉月樓有《仙山神獸圖》,我美蓉娘今ri也有《游園驚夢圖》,與詩詞相得益彰。各有千秋,不輸其下。必能將那臭婆娘杜二的酒客拉攏不少,這幾ri眼看議政大會即將結束,各地的游客、達官貴人也開始離京,可醉花樓的人客卻不見少,反而夜夜爆滿。可見這幅畫很快就會像《仙山神獸圖》那般出名,沐公子……萬萬想不到你的造詣藏的頗深嘛,嗯?」美蓉娘媚眼亂拋,完全顛覆了先前心中的印象,名聲和金子果然是能毀人三觀啊!

「停住!你答允過我今後一年內,在醉花樓任吃任喝任玩任……飄、舞!不得反悔,此畫畢,在下短期內、不!長期內也不會再作畫。為你宣傳之事更是不可能!」沐陽很是堅決的說道。

美蓉娘嗔怒的甩了下衣袖,離席而去。姑蘇柔掩面而笑,也起身施禮退出雅室。

「沐公子,此婦人深藏不露,武藝頗高。為人圓滑而貪利,對公子雖無異心,仍需要防習中雨的形象非常符合風流不羈的浪子,比起那敗家的富二代偽浪子錢小孫,上檔次太多了,可他認真嚴肅起來,也頗有一番浪子俠客的韻味。

「比起你的武藝如何?」沐陽頭也不回的問道。

習中雨不加索思回道︰「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可能!」沐陽清楚那婆娘懂武功,杜二娘等人也會,這些搞風月場所的除了有幾個幕後大佬支持外,自身也有一定的本領,若不然能在京城這龍蛇混雜之地,能存活十幾年。只是比起習中雨的殺人本事,那可是千刀萬錘、真刀真槍殺出來的,竟然還謙虛的說比不上人家一個婦人家?

「至少高出屬下兩籌以上!光是拼內勁屬下已經輸下一籌,脈門氣技恐怕也不如。能比上的唯有力道與jing氣,斗快斗狠斗技巧

習中雨說的這些全是內行話,沐陽听的一知半解,只知道那婆娘真的很厲害就是了!

錢小孫眉頭一皺,眯著小眼靠前哼笑了一聲︰「你二人私下耳語作甚?背後說人閑話可不是君子所為,合乎客家之道否?」

「你可懂君子之道?邪乎!」沐陽付之一笑,隨手拿起一冊書籍翻看。自從隨軍出戰歸來,便起了閱書的興趣,這世界的書籍五花八門種類繁多,借著湯儀內閣學士府的名義,國府藏書閣也成了他唯一的jing神寄托,出門帶上一兩冊成了必備之品。

「老實說來,這次是否長期呆在京城了?看來王上動真格了,削藩、削藩!說了幾十年斷斷續續的施行,為了給後世一個安穩的太平ri子,挺著老骨頭硬是提上了議程。若是王上一朝落敗,那是怕晚節不保嘍!」錢小孫嘖嘖的感嘆連連。

「你一個富家子弟膽敢非議陛下,不怕砍頭嗎?」

「哥們,你好歹也是一鎮總兵之子,卻淪為質子不覺得怨?也只怪你老子與湯家走的太近,別人是封臣領主有封地私軍。而你老子名義上隸屬兵部管轄,國家正統的委派地方軍政大員,管著幾千兵馬卻受湯家的牽連,拜把子的兄弟加上聯姻之親,忠義難兩全,唯有你這些當兒子的來償還了。打了勝戰仍受猜忌,頂著一個按察使的虛職,別人在番地督使外族,你如今只能窩在懷京城,按時備到。當下的時局你可別太張揚了,莫害人害己

「要你提醒?嘛喇個遛子!沒看老子都成讀書人了麼?遲早也弄個大學士來顯擺一番!誰愛去爭兵權奪勢力的?咱就一寒士!得有學子的風範。對不?」

錢小孫的雙眉揚成了一個囧樣,狐疑的看著沐陽。

「嘟嘟!」

「三少爺,有客拜見!」

門外傳來小安子的一聲請示,接著木門拉開,由屏風後走進來一位風度翩翩的白面男子,秀潤的長黑發盤起高高的發柱,垂下一縷馬尾。面姿紅暈,彈指可破的女敕白膚se,直挺滑溜的鼻子,標準的瓜子臉秀眉大眼,比之習中雨更有一番勝潘安的男se之美。

咿咿?這世界竟有如此花樣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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