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王座 第二十三章︰栽贓陷害

作者 ︰ 聖尼咕喇

「不對!錯了、錯了!先聚勁出拳,後氣韻迂回。яя沐公子,沐家拳法是由內至外,先修心後練體。心神合一、jing元為本,凝神聚氣淬煉內勁,元氣養體。以勁氣貫通脈門,以氣脈之力聚勁,互為融合化為有形或無形。你的基本招式完全凌亂了,內外的氣勁根本無法貫通

詹濤一邊說道,一邊運勁示範。

沐陽已經練了一個上午的拳勢,基本是拳法里最基礎的起步招式,卻是漏洞百出,姿勢步法拳套路子全然錯誤,還要硬背繁瑣的口訣,鬧得他心慌。

「沐公子,練功需心靜聚神,急躁分心是大忌。你過去就因為自持異稟天賦,忽視根底,盲目急進的跨層修煉,雖然進步神速卻也落下練功的隱患。記住,要循序漸進打好基礎比什麼都重要徐離在一旁悠然的撫琴自彈,神se悠哉的說道。

「我都練了幾個早上了,天天都是一樣的口訣和基本功法!很枯燥的嘛!」沐陽有些嬌情的鼓噪。

「打架就得學會挨揍!你如今的過硬身段是經過十幾年的磨練所攢下的,可惜你卻忘了如何去使用這個身子。光靠蠻力你怎麼立足于亂世?口訣你是記住了,但要徹底的參悟與功法融合使用,這才是最終目的。拳法是詹濤的強項,你自少與他交手最多,最熟悉你的套路,你二人實力又最為接近。好好與他練練,盡快恢復記憶掌握你真正的實力。以後還得練槍法、劍法,這個你大哥沐康與中雨二人乃是佼佼者

徐離說完,抱臂直立的習中雨挺起胸膛,一臉壞笑看著沐陽。

自從返回懷京城後,湯儀受命好好照顧沐陽這棵嬌女敕的小草。湯程疼愛不忍他走苦修之路,沐川卻堅持要他ri夜苦練。

「沐家無廢材,文武兼備乃棟梁之才。重文輕武者,非沐家本se,崇武揚家威即是揚國威。經不起苦修之人非我族人,生不入族門、死不入族譜

侯爺發話,家臣唯有督促沐陽進入修煉。

「咕嚕咕嚕……啵吱!」

一具青銅大缸被架在石墩上,底下火柴燒的正旺,「啪吱啪吱」的作響。

沐陽此時只穿了一條褲衩,泡在渾濁的藥水里,一股濃郁燻腥的草藥味,幾乎令他窒息。接連這樣折騰了三天,據說徐離收集了上百種名貴奇異的草藥,重新配置後煉制了一種藥水,可以養jing固元、補生經骨,有助他的內勁恢復,增強他的靈力感應。

每次這樣浸泡兩個時辰,還得服用丹藥,依照徐離的方式去催化體內的jing元,一旦吸收有效,本體機能有所感應,那說明離恢復已不遠。

可三天下來,除了手指頭有些麻痹頭皮發毛,身體發熱以外,似乎並沒有其他特殊反應。

「當然了!最少要七天之後,沐公子何時變得如此沒有耐xing?你以前可是以超強耐力著稱的!哎……這個莫名的腦傷,竟險些毀了一個天才。莫非連蒼天也在妒忌你的才能?!」徐離一邊赤手測熱,一邊調侃說道。

「又是以前?零碎的記憶老子正在重拾,總得給點時間人家適應下嘛。畢竟這個身體不是我本人的啊!能走到今ri已經不容易了,是呀!這個沐陽的確讓人吃驚,文才詭異到這般已經很不錯了,武藝也非同一般說真的,連自己都很佩服了!可是人家又沒有繼承他的武藝,能怎麼辦呢?臭老頭……」沐陽被煮的渾身打擺子,忍不住尿了,心里繼續生起怨念。

「對了!沐公子,听說前ri有陌生來客拜訪。此時此刻,你可得審慎處事,如果沒什麼事,醉月樓、醉花樓就少去為妙。老夫沒其他意思,只是給你提個醒徐離說這話時,表情很祥和,語氣也很平靜。

「呃……小佷知道了!多謝徐老提醒,小佷自有分寸

「唔!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徐離連連點頭,便走出了木屋。

……………………

「噗哧!」

「啊!! …… ,咳咳!咕……嗚!」

一強壯中年男子赤身赤足,被捆綁在木樁之上,遍體凌傷受盡酷刑。一撥冰水潑灑之後,之感到身上一陣刺骨的炙熱,疼癢難忍,全身不禁顫顛起來。

yin暗的黑房之內,眼前只有一盆火爐,幾把燒的發黑髒污的鐵條架在里面,一塊塊鐵片燒的通紅濺出可怕的星火。

一副yin森冷酷的面容緩緩露出,戴著黑se皮手套的手一把抓住那男子的下顎,用力一掐往上一擰,狠狠說道︰「賤骨頭!撐了幾天幾夜,還不招認?!天殺的!難道你真的置家人于不顧?非得要老子拿你崽子的人頭過來……才肯低頭?!」

「咳咳……嗚咕!要……要我……出賣向爺,你……想都……別想!賊子!殺了……我,有種來啊!爺我……眉頭皺一下,就……就不是……向家的人!」

「天殺的!」錦衣華服的男子隨手一甩,被摧殘的中年男子頓時昏厥了過去。

「國舅爺!此人軍旅出身,又是向家族弟,軟硬不吃。想要逼供唯恐不妥,時ri一久,張揚出去,于我不利

yin暗中一面微光反she,yin冷深沉的聲音傳出。

錦衣華服的男子擦拭了手套,眉頭緊鎖問道︰「你有何妙計?期限已到,若不再成事。娘娘必要斥責我等!」

突然,一名jing瘦面戴銅具的男人靠近火爐,yin冷的面具內寒悚的眼神一閃,yin聲說道︰「這是一枚控神丹藥,加以傀儡術。即可控制此人的行為言語,不過……只能維持半個時辰

「什麼?傀儡術?這、這不是西域早已失傳的禁忌邪術嗎?薩滿巫族的邪術……你竟然懂得?」男子一驚,緊盯著他手心上的一顆烏黑丹藥。

「只是皮毛而已,如果師尊大人在此……用不著丹藥,一根手指就能弄死他!國舅爺……隱退百年不等于消失,當年四國的聯合剿殺,並沒有滅絕薩滿族。絕技自然也不會失傳!」

「行!既然娘娘派你來協助我,那……就交給你了

走出密室的男子,不禁回頭偷看幾眼,一臉憂郁不安。

六月初,御前政議大會結束,各項議程進入最後的審核階段。

此時,督察院左督使惠來朝上彈劾昌平候向兆洋,罪名是勾結薛元浩一黨圖謀叛逆。罪證一一呈上,當中有投靠東夷族的昔ri副將沙吉永的密告。人證之一竟是東南城防軍副將向建,正是向兆洋的族弟。

左相國崔巍立即帶領一眾官員,聯名上折攝政王,執意要拿向兆洋問罪。

向家乃是京城名望世族,家族三代統管十二衛之一的東南城防軍。此事一出,懷京城震動。整個朝野也為之震動,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不可能!絕不……純粹子虛烏有的誣告!昌平候怎會做出這等叛逆之事?!父王你可不要听信那些亂臣賊子的胡言,錯殺忠臣啊!」

義陽郡王慕容洛宇急躁的左右踱步,顯然已陷入心慌意亂的狀態。

朝陽親王慕容及元坐在軟塌上,一言不發的愁眉苦臉,轉動著手掌內的鐵珠子。

「裕親王、乾親王二位王爺呢?」澤親王慕容浩祺負手面對著窗戶,臉也不回的問道。

「回王爺,二位王爺正在處理戶部與兵部的公務,這幾ri都在各部衙所奔走。這是陛下出駕前所委派下的公務松昀拱手回道。

「此事有些蹊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此時事發!這惠來難不成是後黨一員?」慕容浩祺豁然轉身,眼神凌厲喝道。

李秀琳躬身微聲說道︰「如果以密諫為準,名冊中並無惠來之名,卻有向建之名!如此一來,向建倒真成了後黨一員,那麼向候必定也一連拉下水。惠來……素來duli一派並沒有參與黨派之爭,政績中規中矩無大功,也無大過

「那你的意思……是說向兆洋已經傾向于妖後?!」慕容浩祺凌厲的眼神轉為暴躁的怒視。

李秀琳連連躬身惶惶說道︰「不不不!屬下絕無此意!向候忠誠于王爺,是王爺的人!這點我等不可否認,只是……向建乃、乃其族人子弟,對向候的忠心也是人盡皆知,不該也不可能……會出賣向候的!」

「可是如今的情況!他已經出賣了我們!!你怎麼知道不會還有下一個?人心難測啊!!都是一幫混賬東西!!向建入獄,向兆洋也逃月兌不了干系!罪證確鑿!東南城防軍就要失之交臂了!!這幫狗東西一定咬著不放的!!他們終于要出手了,好……來吧!本王一個一個收拾你們!」慕容浩祺怒火中燒,有些失控的竭斯底里暴喝了一頓。

「浩祺稍安勿躁!你有些失態了,在這里大喊大叫成何體統?!一個小小的衛軍統領,值得你如此狂躁失措嗎?洛宇你也是!愚蠢!快帶你堂哥下去,想清楚了再過來書房!」朝陽親王慕容及元一頓訓斥,兩人一愣面se難堪的退了出去。

「澤親王急于復位,洛宇又過于幼女敕。二位如何看待此事?大可說來,不必忌諱慕容及元看了看松昀和李秀琳緩緩說道。

兩人對視一番,松昀才開口︰「此事無能為力了!連右相國大人也措手無策,這罪證齊全換做他人還有一絲漏洞可破,可這是向建本人認罪在先,經都察院名正言順的核實辦理。連向家諸多族人都牽涉在內,一時半刻也壓不下

「唉!這豈不是讓他們得逞?向兆洋被罷免,全家問罪。身為副統領的查新和將會被提升為東南城防軍的代理統領,參將李中軍也會代替向建的副將位置。這兩人似乎都傾向于左相國崔巍一派,若他倒向後黨……後果堪憂慕容及元連連嘆息。

「應當設法保全向候一家,即使保不了向候……也要保住他們的後代。當然……有關名冊真偽一事,應該立即報于陛下,多加防範。真真假假,莫要被假象所蒙蔽了!」李秀琳一直保持著惶恐的姿態,生怕再說錯一句話。

「唯有如此……唯有如此了!陛下呀,陛下!托你鴻福,庇佑王庭安然渡過此劫吧!」慕容及元閉目碎碎念叨,手中的鐵珠子「鐺鐺」的響起踫撞的金屬聲,環繞在書房四處,久久不得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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