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21
來到院子,兩方人己混戰在一起。
「住手!」孟蝶大喊一聲,頓時喧鬧的院落安靜了下來。
「蝶!」燕職瞧見了她,又喜又驚,急急的朝她跑了過來,
「可有受傷?」
「無!」
「怎麼身有上血?」燕職上下打量她一番,眼神掩示不住的緊張,瞧著她白色的長袍上有著濃濃的血跡,她的眼楮紅紅的,嘴唇也是紅紅的……燕職為之一愣。
孟蝶在他的視線下頗為尷尬,語氣也有些不自然,
「阿止,我們走吧
然而,燕職卻沒有動,他的視線透過她,看向她身後的不遠處,趙雍負手而立。
「主公」樓園與仇夜瞧著趙雍受傷,頗為驚訝,急急的奔其身旁,趙雍揮揮手,他們又退至身後。
兩方人馬各執一邊。
燕職頓時大怒,推開孟蝶提劍朝著趙雍刺來,孟蝶欲拉住他,卻慢了一步。
樓園與仇夜紛紛擋在趙雍身前,也被趙雍喝退下,趙雍接過樓園長劍,與燕職過上了招。
時間仿佛倒退到一年前,在林胡營地,燕職與趙雍就曾互看不順眼,如今終于撥刀相向。
燕職習武不足一年,不是趙雍的對手,數招下來,有些招架不住,趙雍雖受孟蝶一刺,然,戰場上走下來的他,忍受疼痛的能力自是強于常人,狠勁自不用說。兩位血氣方剛的少年,早己忽視了對方的身份,各自心里都為了同一個人,仿佛戰勝了對方,就能獲得心儀之人的青睞。
孟蝶阻止不了,這是屬于男人之間的戰斗。
她又急又氣,最後大聲言道,
「打吧,打吧,全死了最好!」
言完,拂手一甩,獨自出了驛館,華緊跟隨之。
打斗的兩人這才停下手來,互相瞪了一眼,燕職領著護衛撒離,樓園欲阻攔,被趙雍止住。
孟蝶跳上馬,朝著質子府飛奔而去,華跟在她的身後。
跑過一條街,像是發泄一通,孟蝶勒住馬繩,呆坐在馬背上,華來到她的身旁,有些疑惑的瞧著她,只听她長嘆一口氣,不僅問道,
「蝶,趙太子為何未取你首級?」
「嗯?」這是什麼話?難道那趙雍取我首級是正常之事?孟蝶翻了翻白眼,很無語,華也知口誤,尷尬的笑了兩聲,
「蝶,吾不是此意,吾……
華語拙,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疑惑,反正他覺得,趙雍與蝶之間,似乎並不那麼簡單。
然,卻听孟蝶問道,
「阿止怎知吾被趙雍抓去?」
「黑衣人並未傷吾等性命,自蝶被擒走,他們也都離開,黑衣人沖蝶而來,公子猜想此事定與趙雍有關,急命吾回府調來護衛,包圍驛館
阿止行事也這般沖動?孟蝶暗忖,若我不在驛館,阿止行事,趙雍豈能放過于他?若趙雍把我困住,來個死不認賬,又該如何?
孟蝶思之,默默不語,只听華又道來,
「蝶受公子如此看重,是為福也
啊!孟蝶瞟了瞟他,再次嘆了口氣。
回到質子府,孟蝶清洗了身子,倒頭便睡,其間,有阿止的聲音傳來,奴僕回報,君己入榻,阿止站在屋外良久,黯然離去。
再言趙雍,巫醫為其包扎了傷口,他就斜靠在榻上,沉思著,想的自然是小兒。
樓園與仇夜瞧著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樣,不明其意,明明主公被孟蝶刺傷,且還隨那小白臉離開,為何主公臉上還掛有笑容,莫是傷了腦袋?
兩人相視一眼,欲退下,卻听趙雍的聲音響起,
「汝等可知,怎樣才能讓小兒重回孤的身邊?」
兩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皺起了眉頭,如此簡單之事,主公難道不知,莫是真的被小兒刺傷?
兩人抬頭擔心的看著趙雍。
趙雍自是不明兩人心里所想,他無比認真的瞧著他們,勢必要兩人給出答案。
樓園首先回答道,
「主公欲讓孟蝶回之身邊,臣願帶兵捉之
而一旁的仇夜听言,輕咳兩聲,接口道,
「孟蝶個性強硬,豈能束手就擒,若拼死反抗又該如何?臣以為,派上兩位暗衛,于深夜潛入質子府,悄然擒之,方為上策
「否!」樓園反駁道,「主公堂堂趙國太子,怎麼做那偷雞模狗之事?…」
「嗯?」趙雍听言,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樓園自知失言,又道,
「臣還有一策
「言!」
「孟蝶貪念錢物,主公只要舍得多贈她金帛之物,孟蝶定會跟隨主公
趙雍听之,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不妥,不妥,小兒有了金帛之物,只會離孤更遠
「主公,臣的話還未言完,這只是第一步,臣還有第二步
「哦?」趙雍挑了挑眉,只听樓園又道,
「孟蝶得了錢物,是歸是收,必來主公處質問言之,瞧著趙雍臉色一黑,又趕緊接著道,「到時,主公囚下孟蝶,只要為主公繼一血脈,她還如何舍得離開?」
言畢,趙雍與仇夜都瞪著雙眼看著他,樓園倒還嚇出一身冷汗。
趙雍暗忖,繼一血脈?小兒願否?想著小兒幾次拒絕于他,他心里又堵得慌。
如何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做他女人?趙雍絞盡腦汁。
次日,孟蝶與燕職都未提起此事,他們開始布置俠,段二人謀反之事,比起兒女情長,前途命運更為重要。
而趙雍也在極力勸說韓侯放棄與魏秦合盟,趙雍向他言之,秦國強大,將會對中原諸國造成的危害,秦國野心勃勃,有一統中原之心,魏之所以與之合盟,乃是受其武力威脅,魏的動機不良也,韓侯听之,也覺頗有道理,然,讓他放棄稱王,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舍,就像一只餓狼,好不容易瞟到了一只肥羊,怎能輕易讓他從嘴里逃開。
韓侯猶豫不絕,他在等著魏王的答復,魏太子莫明的離去,讓韓侯備受其辱,如果魏王沒能給出令他滿意的答復,他也不怕與之翻臉,必竟,對方無禮在先。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
這日,孟蝶與燕職前去韓宮,明為‘拜訪’十三公主,實為秘見韓侯,同行的還有公子明。
在秘室內,當公子明痛哭流涕的向韓侯交待了俠,段相逼謀反之事時,韓侯確實大吃一驚,他定定的瞧著跪在地上的兒子,嗖的竄到他跟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領,厲聲道,
「吾兒之言可是屬實?」
「此等大事,兒臣怎該相欺
「那為何今日才報?」
公子明把眼神瞧向孟蝶,孟蝶立馬跪于地上稽首道,
「王上,此事不怨公子,乃鄙人之策
韓侯瞪著血紅的雙眼睢著她,只听孟蝶又道,
「王上,鄙人己想好對策,此事若提前告之,也是怕走露了風聲,王上身邊定有俠,段二人耳目,如此以來,王上與太子的性命更為擔憂
這時,燕職也稽首道,
「燕職雖為他國公子,然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怎能袖手旁觀,職定拼盡全力,助王上戮賊臣,平亂黨
韓侯听言趔趄幾步癱倒在席位上,他並未指備公子明的晚報,而是有些不敢置信,平日,他對這些大臣不薄呀,甚至很多政事,他任由他們處之,不加干涉,為何他們還不知足,居然要弒君,弒君,韓侯嚇出一身冷汗。
「君父,還須好好定奪公子明于一旁提醒道。
韓侯回過神來,急急而言,
「兩位有何良策,快快告之
孟蝶一一道來,韓侯點點頭,心下平靜了不少,隨即從身上拿出兵符,交予公子明,言之,
「此符能調動全宮護衛,君父之命交予吾兒之手也
公子明大拜,言道,
「君父放心,兒臣定擒叛賊
燕職瞧之,垂下眼眸,自有沉思。
三人相繼出了秘室,各自布置,不在話下。
燕職從十三公主宮里出來,手里多了一甌酒,乃公主親釀之,孟蝶本想調侃他幾分,然瞧著他一臉的嚴肅,只得悻然作罷。
「阿止,可是擔憂今晚之事?」
「嗯,」燕職點點頭,「蝶…」他欲言又止。
「怎麼了?」孟蝶好奇的看著他,卻見他的眼神看向遠處,趙雍款款而至。
孟蝶臉色一暗。
趙雍直直的朝她走來。
「孤有事正欲去質子府尋你,此時正好
趙雍瞟了瞟燕職,絲毫不在意他也在場。
「何事?」孟蝶語氣僵硬。
「嗯…」趙雍再次瞧了瞧燕職,一幅難以啟齒的表情,「小兒隨孤于驛館相談如何?」
燕職听言,瞪了他一眼,隨即轉過了身。孟蝶想到驛館之事,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有何事,此處可言之
「這里?」趙雍挑了挑眉。
「有事速言孟蝶顯得一些不煩惱,在阿止面前,她真不知該如何處置她與趙雍之間的關系。
孟蝶估計趙雍言事是假,分明是想騙她去驛館,卻未見趙雍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趙雍從懷里拿出一小木盒子,遞到孟蝶面前,孟蝶不解的看著他,
「此盒盛有消紅去腫之藥,孤瞧你雙唇紅腫未除,心憂之,孤愧也,昔日不該魯莽行事……」
孟蝶驚訝的張大了嘴,他在說什麼?他居然當著燕職的面暗示,前日,他曾吻過于她。
孟蝶頓時羞得雙臉緋紅,雙眼一瞪,急急離去。
趙雍瞧著她的背影,卻是呵呵的笑了起來,燕職自是听到兩人言語,明白其意,他恨不得沖上前去,再狠狠的與這人打斗一番,然,他心里卻著模著另一件事,他平靜了心情,對趙雍淡淡而言,
「趙太子可否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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