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19
這廝莫是要害她嗎?
孟蝶尷尬萬分,急急的推著他,趙雍不以為然,還在她的耳垂輕輕一咬,孟蝶羞得滿臉通紅,又瞟向眾奴,卻見他們個個低頭含胸,各自忙著手上的活兒,根本沒有向他們投上一眼,仿佛他們是隱形人一般。
孟蝶微微安了心,瞬間,趙雍放開她,支退了眾奴,牽著她的手坐在了木榻上。
他眼角含笑,柔情一片。
「小兒如此著裝,甚好
孟蝶得意一笑,臉上紅暈未退,正巧一縷陽光照進屋子,映在她的臉上,猶如艷開的芙蓉,散著金色的光茫,趙雍不由得看呆了。
「怎麼了?」孟蝶瞧著他的表情,莫是自己臉上有髒物,伸手擦了擦。
卻听趙雍長嘆一口氣,「笑如桃花,燦燦其霞,小兒竟也如此絕色?」
孟蝶被他夸得頗不自在,然轉眼一思,又不樂意了,難道以往在他眼里,她長得很丑嗎?于是美目一瞪,似要發怒,又听趙雍呵呵的笑了起來,再次把她摟在懷里,啄了啄她的額頭。
屋外的樓園與仇夜听見主公的笑聲,相視一眼,臉上也是愉悅之色,主公近日忙于變法一事,沒少受那一班老臣的氣,今日終于听到他爽朗的笑聲,這都是孟蝶的功勞呀,兩人支退周邊的寺人護衛,留給他們更廣的空間。
兩人偎依著,沐浴在陽光下,竟是那般的和諧溫馨。
孟蝶不由得想著,如此這般永遠下去,該多好呀,而趙雍也很享受此刻的寧靜,沒有他人,沒有國事,沒有戰爭,只有他與小兒,這般緊緊相依……
不知過了多久,孟蝶才憶起自己的目的,微微推開了他,責怪的瞪了他一眼,仿佛因他耽擱了正事,她清了清嗓子,這才正色言道,
「蝶有一計,可令眾臣心服變法之政
「嗯?」趙雍收回遙遠的心思,愣了愣,待明白小兒所指時,眼神有著驚贊的光茫,「小兒有策?詳言之
孟蝶坐正了身子,神色頗有幾分興奮,急急道來,
「縱觀各國,凡是涉及改變先法之舉,必定受阻,胡服騎射,雖為軍事改革,卻也觸及國家政策隨之改變,世族宗親,為了各自的利益,不願放棄手中的權利,因而阻撓,若讓他們看到變法後的成果,能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利益,必改變觀念,進而支持變法
趙雍听言,點點頭,這些權貴們最在乎的就是自身的利益,在他們心中甚至沒有國家,只有自家。
孟蝶又道,「公子成等人,即是趙國權貴,得讓他們明知,趙國強大,他們的利益才會更加豐厚,趙國疆土廣闊,他們的食邑才會增加,他們的家族才會永保不衰。而首先,得從軍營做起
趙雍認真的听著,不僅相問︰「如何從軍營做起?」
孟蝶答道,「國之強大,自是軍隊的強大,這也是夫君變法之由,據蝶所知,趙國的百金之士,為趙國第一騎兵,其裝備己與胡軍類似,然,其數量甚低,但其戰斗力卻強于數倍之人,夫君可令百金之士與普通士卒實行對抗戰略演練,再令百臣觀之,眼見強于雄辯,百金之士必勝,如此,不僅可以說服軍中各將,也能動搖眾臣之心
對抗戰略演練?這詞令趙雍感到十分新奇,也感到興奮,他神彩奕奕的瞧著孟蝶,總能從她口中听到這麼稀奇古怪的事來,對她接下來的話更為興趣,在趙雍的無聲示意下,孟蝶又道,
「眾臣之心己動,夫君接下來,可以百金之士進攻中山國,奪得城池,再與眾臣分享,如此一來,得到實慧,誰還有異乎?夫君再與公子成等人,‘推心置月復’暢談心中霸業,眾臣定服
進攻中山國?趙雍大吃一驚,對抗戰略演練可行,推心置月復暢談霸業
可行,對中山國用兵,是否草率?
趙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雖然他有收服中山之心,然,如今趙國正大搞改革,能興兵做戰嗎?
言畢,孟蝶瞧了瞧趙雍,持起幾案上的酒樽,輕輕抿了一口,說了一大通,她有些口干舌燥。
屋內有片刻的沉靜,趙雍不解而言,
「如今趙國可興兵戰?小兒昔日曾言,趙國對外應與邦交為善
「然!」孟蝶放下酒樽,又言道,「趙國之邦交,自然是對齊,秦,楚,魏,韓,燕諸大國,與中山國不必矣。中山國勢力己在夫君掌控之中,夫君早有滅國之意,此番乃突擊,只須攻克二城即可,且不可戀戰,騎兵去無影來無蹤,機動性強,如此一來,僅用極其少數的兵力,以南制北,攻其房子,異城,而達吳邑代郡,即可顯示趙國兵力,也可進一步探听中山之國情,還可鼓舞朝中眾臣,趙國百姓之信心,胡服騎射,于趙國有利,再者,此先聲奪人之舉,中山國必不防,中山之敗,畏趙人矣
孟蝶言完,書房再次陷入寧靜,只能听到水漏的滴滴聲,趙雍臉色嚴峻,畢竟出兵乃大事,他要思之周全,孟蝶安靜的坐于他的身側,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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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酒樽而飲,幾上只有一樽一壺,想必是趙雍剛飲過,她也不介意,隨後竟是靠在他的背上,伸長著雙腿,優哉優哉起來。
趙雍沉思不語,過了片刻,突然起身對著屋外的寺人吩咐道,
「宣趙相,樂池進宮
「諾!」遠遠的寺人應答一聲,領令而去。
然而,隨著趙雍的突然起身,令孟蝶一個重心不穩,頓時倒在了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咚」的一聲,趙雍轉過頭來,先是一愣,然後又是哈哈大笑。
孟蝶狼狽的坐了起來,瞧著這廝笑得開心,眼珠一轉,猛的朝他撲了過去,像只捕食的獵豹,瞄準了自己的食物,又快又準,趙雍未料她會有此舉,大駭,本能的向後退去,卻踢到身後的木榻,一個踉蹌,又是「咚」的一聲,兩人先後倒在了地上。
不過,這次是趙雍墊背,做了一次人皮沙發。
偷襲成功,孟蝶賊賊一笑,一手肘抵著他的脖子,一手扣住他的手碗穴位,雙腿壓著他的膝蓋,一個簡單而漂亮的制服招式,令趙雍動彈不得。
「小樣!」孟蝶從鼻子一哼,「嘲笑吾?哼!服不服?」
趙雍自是未曾想到會被制服,或許他從未想過會被制服,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雙眼也冒有怒火,他可是堂堂一國之君呀。
「放肆!」趙雍低呵一聲,如今這樣,他不敢大聲張揚,若是喚來護衛,他的君威何在?
孟蝶的笑容十分得意,再次湊到他的耳邊,卻是輕言細語,
「夫君,服不服?」
「放手!」趙雍幾乎有點咬牙切齒了。
孟蝶古靈精怪的搖了搖頭,
「夫君往日欺吾太甚,如今可是報仇的好機會,只要夫君言句‘服了’,蝶就此放手,否則,讓趙相,樂將軍見之,夫君猜想,他們會如何?」
她竟敢威脅他?
趙雍瞧著她一幅‘小人得意’的模樣,突然列開嘴,一改剛才的怒容,臉上露出了微笑,反讓孟蝶一愣,他的眼神閃著狹黠的光茫。
「為夫何時相欺小兒?小兒所言,莫是床榻之上,為夫過于勇猛……」他的聲音變得如此酥麻軟骨。
「嗯?啊!」听言,孟蝶臉色一紅,在趙雍灼灼的眼神下,她有些手腳無措了。
這廝竟然在勾引她,還直白的說出那私密之事。
她一慌張,卻被趙雍抓住了機會,以被動變主動,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臂,夾住她的雙腿,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待孟蝶反應過來時,她己無還手之力。
「戰況」直下,他反敗為勝,她丟盔卸甲,只得棄城投降了。
「夫———君……」這一聲喊得會讓人骨子都軟了去,然而趙雍卻不吃這一套了。
他壓著她,她動彈不得。
「小兒可服?」
「服,服,服……」她急急的回應,令趙雍一哼,神色又變回嚴峻,她還真沒骨氣,然而又不知該如何治她,瞧著她「乞求」的雙眼,有些頭大,心中的怒火又在一點點消失,他突然感到一種無奈。
他的寵愛,令她越來越不把他放于心上,居然還敢偷襲于他,他該如何?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有寺人回報,趙相與樂將軍到,趙雍瞧著孟蝶又是一幅得意的笑容,那個氣呀,也只能吐進肚子。
他重重一哼,迅速放開她,整治好衣衫,偏過頭來瞧著她的儀容整齊,這才宣兩人覲見。
兩人鬧騰一番,在論談正事時,又變回了君臣關系,仿佛剛才的一幕並未曾發生。
四人就胡服騎射一事,及孟蝶提出的策謀商討了整整一日,起初對于進攻中山國,趙相與樂池也很驚訝,但在听完孟蝶的陳述,又紛紛沉默起來,各自提出了擔憂與不解的地方,孟蝶都做了詳細的解答,最終均被說服,此計可行。
接下來,幾人又商討其執行的細節,孟蝶本是偵察兵出身,關于的軍事演練對她來言,太過熟悉,當她把其思路,流程一一告訴眾人時,大家都無比的佩服,樂池這位軍事將領,當世名將,更是起身一拜再拜,如此新奇而對抗極強的演練,防御,偵查,封鎖,搶灘,閃電戰,麻雀戰,肉博戰……他是聞所未聞,孟蝶侃侃而談,趙雍的眼神一直鎖在她的身上,他驚喜得都感到嫉妒,幸爾小兒是留在了他的身邊……
天氣己暗,眾人商量出執行計劃,趙雍令樂池回軍營速速準備,明日早朝,將下令執行。
兩人弓身告退,心里都十分興奮,不管是演練還是出兵中山,都志在必得。
孟蝶也欲退出,誰知剛一起身,只听趙雍輕咳一聲,孟蝶朝他看來,這廝還有模有樣的翻閱著竹簡,孟蝶再退,卻發現其袍子卻被他緊緊的揣住,瞧著己退至門口的趙相與樂池投來的疑惑眼神,孟蝶干巴巴的一笑,
「兩位先行,某還有要事與君上相商
兩人倒也沒有覺查到什麼不妥,退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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