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擠在大廳門口的眾多參與者雖然都對堵門的那六人怒目而視暗恨不已,但也確實沒有其他太好的辦法。яя而已經組隊的那幾伙人,雖然有實力一齊沖出去與堵門的那撥人抗衡,但他們此刻都只是在門內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仿佛這些都與他們毫無干系似的。
「朋友,有沒有興趣先拿下第一桶金?」茶se頭發的年輕人突然對著身前的楊墨小聲低語道。
「什麼意思?」楊墨沒明白過來。
「沒什麼,如果你也在門口待煩了的話,跟我出去透透氣如何?順便收幾個人頭年輕人平靜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突圍出去?可是他們這幾個包圍的很嚴實啊,如果貿然沖出去,恐怕會被瞬間秒殺的楊墨擔憂的小聲回道。
「左數第二個,是他們的弱點年輕人的語氣十分的自信。「從剛才他們殺第一個人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了,那個人與身旁的矮子貪功的情況非常明顯,即使剛才那個穿運動服的是從右側出去的,他們倆也要搶先爭著合圍過去,完全不顧陣型是否穩固,看來這伙人對于收人頭的比例調解的並不順利啊。事實上剛才左側的那一部分就已經因此而出現了不小的空擋,如果按我的部署來,不光能突圍出去,把這六個人全數殲滅也沒什麼難處年輕人胸有成竹的說道。
楊墨開始有些好奇的打量起了身後的這個面se白淨、有些瘦弱的年輕人,過于寬大的白set恤和一件破破爛爛的牛仔褲套在身上,顯得他的穿著十分的隨意,但這依然掩蓋不住他神態間處處散發著的自信,仿佛此刻在他眼里,門口那六人已經成了囊中之物。楊墨小聲對他說道︰
「就算我和你一起行動,那也只有兩個人,在實力上相差他們太多了,而且剛踏進場地後恐怕來不及使用異能的……」
「兩個人已經足夠了,你也無需擔心我會放你鴿子拿你當誘餌,我會第一個沖出去,你只需要在我出去的一霎那後續跟上攻擊最左邊那個矮子就可以了茶se頭發的年輕人淡淡的說道。
「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麼?那樣的話你就會處于孤立無援被圍攻的絕境的楊墨很好奇在這樣互相為敵互相殺戮的環境下,居然還有人會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別人。
「我找不到你會那麼做的理由,從你的表情來看,似乎你比我更對眼前的局面感到心急……話說回來,即使有這個可能,那也是我想要的樂趣,拿自己的生命當做籌碼,這樣的賭博才會有刺激感啊年輕人輕輕笑道。
楊墨一時無語,這個家伙居然把生與死的兩種可能xing也拿來做賭,看來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也並不是泛泛之輩。
「數到二的時候我就會先沖過去,等我喊三的時候,你就全力攻擊最左側的那個小矮子就可以了年輕人似乎全沒有緊張的樣子,仿佛對即將發生的一切置身于外一樣。
楊墨點了點頭,身體開始暗暗的蓄力,緊緊的盯著圍堵六人中最左側的那個身著背心短褲、身材矮小的猥瑣男子。他在心底已經同意了年輕人的提議,畢竟他還背負著保護小枝他們的重任,如果任憑時間過去,只怕後面的情況會更加的慘烈與難以控制。
在心底默默數了兩秒鐘,茶se頭發的年輕人突然如同出弦之箭一般向著門外最右邊的那個黑衣男子沖了過去。
門外堵門的六人見有人終于忍不住沖了出來,心頭大喜,當先圍攻上去,而隊伍最左側的那兩人沖的更是積極,仿佛生怕這次又搶不到人頭一般。
竄出門後的年輕人一側頭,輕巧的躲過了強壯漢子的一記重拳,扭頭對著楊墨大喊道︰「三!」
楊墨早已擺好架勢,加速兩步飛快的向門外跑出。在剛邁出門口的一霎,楊墨借著加速跑的慣xing,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向了毫無防備的那個矮子。
矮子沒想到後面居然還有同伙,只心急于怎麼盡快殺死先沖出來的年輕人,導致他被楊墨這突如其來的一腳狠狠的踹在了胸口上,直接被向後踹翻了數米。
而開始位于左數第二位的那個寸頭青年,見到身邊的同伴被踢飛,也不援救,反而大喜的向著楊墨撲來,仿佛這是他等了很久才終于捕獲到的獵物。
楊墨連忙催動起自己唯一一個具備攻擊力的異能——「電能實體化」。右手聚力之後,一陣酥麻的感覺迅速的通過手臂,手掌上開始發出了陣陣電光,片刻之後,一把長約10厘米的匕首型電柱出現在了手上。
「這麼短?!」楊墨想象中的是希望變成手中釋放出的電能能變成一把威風凜凜的閃電之劍什麼的,結果最後放出的東西令他大跌眼鏡,與其說是電能匕首,倒不如說是電能水果刀,他放出的電能實在太過稀少了。
寸頭青年見到楊墨手中可憐的電光武器哈哈一笑,右手一抖,整條手臂居然如同被拉長的橡皮一樣不斷的伸長,軟綿綿的垂在了地上,整條右臂居然被拉到了足有三四米的長度,看上去恐怖至極。
「蛇臂!」村頭青年右臂一甩,整條手臂居然如同突然竄起的巨蟒一樣,向著楊墨掃來。
楊墨下意識向後連退了兩步,想要躲開這條橫掃過來的怪異手臂,誰知手臂在挨近楊墨後,突然靈巧的轉向下方攻去,死死的卷住了楊墨的左腿。
「走你!」隨著寸頭青年得意的大喊,卷住楊墨的手臂迅速的往回一拉,直接將楊墨拽倒在地,拖到了寸頭青年面前。
楊墨趁著村頭青年得意之際,將手中的那道電光柱狠狠的插在了寸頭青年的腳上。
電柱在接觸到寸頭青年運動鞋的一瞬間,消失了。
「誒???」楊墨這才發現自己犯了個巨大的錯誤,寸頭青年穿的是運動膠鞋,是不導電的,自己情急之下居然沒有注意到這個最根本的問題。
寸頭青年見楊墨已經被自己拉倒在地上還妄圖反擊,心頭一怒,右臂放開了楊墨的腿,轉而迅速的纏上了楊墨的脖子。
楊墨只覺得脖子上似乎被纏上了一條厚重的水管帶,緊緊的勒住了他的咽喉,隨著勒喉的力道不斷加大,他的面se一下子漲紅起來,缺氧給他帶來了陣陣眩暈的感覺,鼻子和嘴巴拼命的想要呼吸,但氧氣始終無法通過喉管進入他的身體,強烈的窒息感令他的大腦仿佛要爆炸掉一般。
門內小枝、毛新他們見到這一幕,「啊」的一聲不受控制的驚叫了出來,林楓更是像被嚇傻了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
寸頭青年滿足的看著楊墨垂死掙扎的身體,看著他因窒息而滿臉的痛苦,得意的舌忝著嘴唇。
突然,只听「嗖」的一聲,幾根尖利的藤條突然從後而至,瞬間貫穿了寸頭青年的身體。寸頭青年不敢相信的看著透胸而出的藤條,眼珠向上一翻,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
只見茶se頭發的年輕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到了寸頭青年的背後,伸出的右手掌中赫然鏈接著刺透他的那些粗糙尖利的藤條。
失去了脖子上緊纏的手臂,楊墨艱難的爬了起來,大口的呼吸著氧氣。
剛站起來的楊墨,就看到了之前出拳打死人的壯漢就站在年輕人的身後,準備揮拳偷襲。
楊墨在手中迅速的聚集出了一顆鉛球大小的電能球,用力的向著茶發年輕人的頭上扔去。
電光球飛過了年輕人的頭發,正正好好的砸在了他身後壯漢的下巴上。電光球一接觸到身體,迅速如同炸開一般,擴散到壯漢的身體各個部位,被電擊的壯漢頓時痛苦的嚎叫起來。
「兩清了!」楊墨喘著粗氣對著茶發年輕人說道。
「他們的陣型已經散開了,這種低級的堵門方式,漏洞還真是多呢年輕人笑著說道。
楊墨這才發現原先一字排開的扇形隊伍,由于矮子和寸頭青年的失位,現在已經混亂不堪。原來年輕人沖出時只是佯攻最右側的人,造成一種魚死網破般突圍的假象,而左側那兩人爭人頭心切,急于合圍,導致扇形的隊形不斷被壓縮,而之後矮子被楊墨踢飛到一邊,寸頭青年自然會先于去攻擊楊墨,為了不讓他人爭搶獵物,張臂阻攔的他完全把自己的後背敞露在了另一側,而年輕人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寸頭青年無疑,正好借機利用他發出藤條的異能直接殺死了寸頭青年……經過這麼一番混戰,雖然堵門一方只損失了一個人,但是原本牢靠的陣型卻被徹底的打亂,門口處的空隙已經變得非常寬闊了。
「更主要的是……我說過他們這種方式有很大的缺陷了吧,而且是致命的缺陷……」年輕人自信的向後縷了一下頭發,接著說道︰「這種天怒人怨的行為無疑把他們置于了全民公敵的立場啊……」
年輕人話音未落,果不其然大廳中已經有數人借著空隙沖了出來,一沖出後,就毫不客氣的向著堵門的那幾人攻去。
堵門的那幾人只得紛紛各自未戰,忙于招架。隨著沖出大門的參與者越來越多,他們在圍攻下也就更加的吃力。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最右側的那個黑衣男子被一名沖出的參與者一拳打穿了身體。
而那名善于重拳的壯漢,此刻也在三四名異能者的圍攻力漸漸不支,雖然他的異能「噸位鐵拳」威力不俗,但是圍攻他的參與者也都不是吃素的,各項異能紛紛施展,門口頓時陷入到了一場混戰之中。
「時間靜止」一個清脆動听的女聲響起,鐵拳壯漢與圍攻他的那幾人突然全部都一動不動的停了下來。發出聲音的是一名紫se長發,面容秀麗的女孩兒,只見她邁著輕盈的步伐一顛一顛的穿過仍在混戰的人群,來到了壯漢身前,揚手一揮,壯漢的脖頸動脈處突然出現了一道極深的口子。女孩兒轉過身繼續輕快的哼著歌向著前方的城市中走去,隨著她清脆的一聲響指,壯漢及他身邊那幾名圍攻他的參與者突然又恢復了靜止之前的動作。壯漢剛要運氣再出重拳,突然鮮血如同噴霧一樣從他的脖頸處噴灑而出,圓睜著眼楮跪倒在地上的壯漢至死都不明白自己的脖子上為何突然出現了如此明顯的傷口。
之前被楊墨踢倒的矮子見情勢不妙,轉身拔腿就準備跑向城市。茶發年輕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左手一張,數根藤條突然急速勢大的向著逃跑的矮子竄去。
矮子剛跑出了四五米的距離,就被那些快速竄出的藤條從後至前穿了個透心涼。年輕人左臂一陣,she出的藤條又立即迅速的收回到他的手掌里。
沒一會兒的功夫,堵門的六人早已被眾人圍殺殆盡了,但是混戰依然沒有結束,本質就是互相殺戮的游戲開始露出了它猙獰的獠牙,殺完堵門人的參與者又紛紛投入到了擊殺其他參與者的亂戰當中。
看著眼前的這些戰斗,楊墨徹底傻了眼,可以說在場的幾乎每個參與者不是具有著強大的異能,就是對異能的使用無比的得心應手,在他們的手中,異能真正的成為了恐怖的人間兵器。而相比之下,小枝、毛新全都是輔助類型的能力,而自己的異能,與這些人相比也相差的過于遙遠,從剛才的戰斗中就可以看出,如果不是茶se頭發年輕人的幫忙,只怕自己就要毫無還手之力的被勒死在寸頭青年的手下了。
「喂,黑t恤的那個!」茶發年輕人的喊聲將楊墨從驚詫中拉了回來。
「呃,什麼?」
「看這個情形,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這里吧,因為……」年輕人捏著下巴打量著門外已經陷入一團混戰的局面。「這里只怕馬上就要成為這個游戲的第一處戰場了……」他表情略帶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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