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吼,其實之前是騙你們的~」
看著臉色怪異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吐槽的三個人,李太白突然笑了起來。
「不過很高興你們陪我聊了這麼久。」
地面突然裂開了一道道黑色的縫隙,里面噴涌了硫磺氣體,以及一些深綠色幾乎呈現骷髏形狀的毒氣,隱約的仿佛有無數的怨魂在縫隙里哭泣哀嚎。隨著黑色縫隙逐漸連成一個巨大的法陣,一陣陣的陰風越演愈烈,好像馬蹄的聲音從地下緩緩傳來。
「現在,我將給你們一個無痛的死亡。」
「果然,誰都不笨啊……」
塔洛林嘆了一口氣,從手杖上激射出的電光形成了一個復雜的立體法陣,緩緩的運轉起來。
「看你了。」楚鳴聳聳肩。而安達烈則是撇著嘴往前走了一步,從指間流淌出的鮮血竟然凝結出一個微型的法陣。
「獻祭!」
幾只亞龍身下也同步浮現出了一模一樣的法陣,而亞龍更是驚恐的掙扎了起來,只是一切都無濟于事,在越來越強烈的紅光,亞龍好像蠟像一般緩緩地融化。
「……」
就連李太白都沉默了,半晌這位根正苗紅的幽冥鬼蜮一員恨恨的吐了一口口水。
「難怪大家都說現在不好混了,人心這麼險惡,哪還有我們壞人生存的余地啊!」
楚鳴擦了一把汗,沒听說過還有這種說法,難得的機會只有傻才無所事事,而且都知道自己是壞人,難道就不知道別人都會防上一手麼?
作為唯一一個「局外人」楚鳴可以很輕松的以旁觀者的角度來判斷三個法陣的威力。
安達烈毫無疑問,召喚出來的是名為天空龍的龍獸,混合了部分裂空座血脈的天空龍有著接近A級別的強悍實力,雖然力量強度受限于安達烈的召喚生物數目,但是這並不妨礙天空龍擁有裂空座的一部分能力——空無。
一瞬間將範圍內所有非自然的力量驅散一空,是比血精靈還過分的法師殺手,哪怕是科技的彈藥,也因為非自然的屬性會遭到驅逐——只有越接近根底的力量,受到空無的影響才會越弱。
至于塔洛林,雖然電光四射,好像是一個直接攻擊的法陣,然而楚鳴卻看得清楚,那個法陣滾動的雷漿正在不斷的變形,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里面生出來一般。
而李太白,以大地勾畫出來的黑色法陣充滿了不祥的味道,就好像溝通了人間和冥界一般,召喚出來的東西,恐怕是死亡騎士一類的存在。
安達烈的法陣首先運轉到極致,鮮紅色的法陣好像被卡住了一樣突然一滯,隨即飛快的反向旋轉起來。之前幾只亞龍融化的身體化作一團,仿佛一顆巨蛋。安達烈的身下再次浮現出一個深紅色的法陣,迎合著法陣,巨蛋裂了開,露出了里面深紅色的天空龍。
「雷神!」
塔洛林卻是另外一種方式,本來滾動的雷漿竟然倒澆而下,將塔洛林包裹在里面,緩緩變成了一個由雷電組成,有五米多高的巨人。
「真不錯啊!」李太白的桃花眼一翻,好像很高興的樣。
「這樣啊,才不虧我特地用了這張底牌呢!」
「出來吧!白騎士!」
揭開七印第一印的時候,我觀看,就听見四活物的一個,聲音如雷,說,你來。我就觀看,看哪,有一匹白馬,騎在馬上的拿著弓,並有冠冕賜給他,他便出去,勝了又要勝。
啟示錄四騎士第一位,白騎士,無盡瘟疫的散播著。
「該死!」楚鳴汗毛倒豎,看向李太白的眼神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灰色的霧,本來飄渺的馬蹄聲突然凝視起來,一匹白色的駿馬不疾不徐的從煙霧走了出來,那個人好像重病者一樣,身形瘦削,特別臉上兩個深深的眼窩下陷,顴骨更是高高凸起,然而頭頂卻帶著一頂金色的冠冕,手拿著的是一把詭異的弓。仔細看去才會發覺,所謂的弓實際上是由無數細小的蠱蟲凝聚成的,隨著蠱蟲的飛動,自然產生了一種流動的感覺。
「雖然只是分身,但是干掉你們應該夠了。」李太白聳了聳肩,手指卻在口袋里那張畫有骷髏頭的紅色卡片上劃過,紅色卡片在突兀浮現的藍色火焰被燒成了一灘灰燼。百分之百的抹殺三人李太白並不指望,但是只要將三個人徹底擊敗一次,動用白騎士就夠本了。
掠奪︰視所在位置,剝奪對方身上的一種存在(檢測到嘉年華會場,將對方擊敗/擊殺可以獲得對方全部的嘉年華積分)
來自惡魔的力量,不過李太白的確喜歡就是了。
在瘟疫公司的世界里,白騎士到底會得到多大的提升?楚鳴不知道,但楚鳴知道如果被一箭射,哪怕有影安達烈恐怕也會受不了。
楚鳴剛想動作,卻突然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種被獵食者盯上的感覺好久沒有了,但是楚鳴並不陌生,身自然的一轉,然而突然的天旋地轉卻讓楚鳴踉蹌了一下。
什麼時候?
胸口處插著一個由無數蠱蟲凝結成的箭支,仿佛黑色煙氣一般四處散逸的蠱蟲絕大多數自然鑽進了楚鳴的身體里,甚至于以楚鳴的身體,竟然也招了。
「一個!」李太白神色火熱,對他來說,真正的大魚就是楚鳴,比起其他兩人,沒有法陣守護的楚鳴不僅價值更高,而且也很容易解決。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看著手長弓還在震顫的白騎士,楚鳴單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臉上卻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如果是正牌的白騎士,我也只能跑了,但是一個區區的投影……」
嗡!
恐怖的震顫從楚鳴胸口傳出,本來爭先恐後想往楚鳴身體里鑽的蠱蟲好像遇到了天敵一般,哪怕燃燒自己的生命也要鑽出來。
「很美味,謝謝款待。」
手掌順勢模下,露出的胸口光潔的足夠讓女嫉妒。楚鳴順勢向李太白鞠了一躬,嘴角的笑容好像在嘲笑著李太白的自不量力一般。
我這邊好像到梅雨季節了一般,天天有雨,早晨晴一會下午就開始下……難道真像歌一樣︰那些年錯過的大雨,現在都還給你?
摔!這是東北好麼!說好的濕度低呢!
這些天被雨弄的身體好差……特別是腦幾乎是漿糊一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