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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候溫和,人在太陽下暖洋洋的,那些主考的官員顯的漫不經心,在留下兩個人後,其余人很快進入了演武場的房中休息去了。
這是一個漫長的等待,天氣雖然不錯,但在校場內等候的應試者們顯得有些焦躁,唐琪當然不能例外,他對這個考試效率很不滿,但不滿顯然是無效的,因為所有的人都在等,包括那些官員。
很久很久之後,終于,大家開始有了希望,因為,有人從營房中出來了,不久,黃胃也終于出現了。
面對前來詢問情況的唐琪,黃胃表現的無驚也無喜。唐琪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這個黃胃的文科水平太有限了,能寫上點東西就算不錯了,至于讓他文采斐然,那無異于是天方夜譚。
至于那個策論的內容,黃胃簡短模糊的回答讓唐琪很久也沒徹底明白,好像考的是什麼陣列,而且題目就是幾個字,讓參選者依照這幾個字去發揮,最後還要默寫《武經》中的某一段。
參加策論考試的人陸續出來,第二批的參選者開始被點到名字,唐琪終于被點到了,這些被點到名字的人走出人群,隨後被指引著來到營房前。在這里,還有一關要通過,兩名身穿吏員服飾的人站營房前,其中一人拿著一張表格再次點名,而另一個人對著另一張表格不停端詳著這些被點到的人,這應該是在一一進行比對,顯然是為了防止有人冒替作弊。
其實,那上面記載的等于是廢話,什麼面白無須,細眉朗目,身材如何之類的廢話。隨著年齡的增長,人是會變得,唐琪估計,再過幾年,他自己留了胡子,身材再改變一些,恐怕這個簡歷就完全作廢了。
這個營房很簡單,如同一個最簡單不過的教室,房內擺著十幾個單獨的小木桌,木桌上放著筆、墨、紙、硯等諸物。
兩名小吏跟了進來,顯然他們就是監考者。
參選者開始各就各位,唐琪首先開始研墨,他身前的那名應試者顯然很少作做這項工作,他粗手大腳,弄得墨汁到處飛濺,兩名小吏對這種顯然見怪不怪,他們靜靜等候著。
當所有的人準備的差不多時,其中一個人終于開口了。
「大家都听好了!此次兵事策論題目是;議攻守;然後默寫《武經》中的《守城》
這名小吏說出了題目,隨後再次提醒房內諸人︰「大家注意!嚴禁交頭接耳,嚴禁任何作弊之舉,凡違例者皆直接取消參舉資格,策論的時限是一個時辰,現在,可以開始了!」
這顯然是為了公平起見,考題與上一場考核的題目發生了變化,是一個明顯不同的內容。這個題目對于唐琪這個擁有兩世文化思維的人來說,它太簡單了,只要順著思路用文言文來一份想象中的各種攻防戰就可以了。
唐大少爺擁有秀才身份,他的功底絕對不是這些單純的武人所能比擬的,那本《武經》他讀過,還背的爛熟于胸。為了彰顯自己的能力,僅僅半個時辰,唐琪唐大秀才的這份兵事策論完成了。再次的檢查一遍,吹干,唐琪留下那些正在對兵事策論咬牙切齒的人出了營房。
再次經過漫長的等待,策論終于考完了,但現在沒有下文,因為還要閱卷,而閱卷顯然需要一定的時間。
在一名吏員叮囑了下午的考試內容後,上午的武舉考試就這樣結束了。
唐琪與黃胃兩人回到客棧,兩人草草的吃過午飯,抓緊時間小憩,因為下午還有一個科目在等待著他們
下午這個科目非常簡單,對于這些武人來說,比兵事策論要簡單的太多,也更具有吸引力。按照安排,這是弓箭的考核,對于大多數來參加武舉的人來說,應該都沒有太大問題。
與上午的考試一樣,那些主考者露了露面,隨後,很快就留下在幾名小吏負責監考,他們進入校場的屋內休息去了。
弓箭的第一個考核項目是開強弓的考試,與唐琪參加的地方鄉試顯然有些不同。在考場上放著三張弓,這三張弓代表著不同的力量等級,當然也代表著你的考核成績。這也就是三個等級,當然,那張力量最小的弓你若是拉不開,自然也就不用再試了,因為,你可以直接回家了。
開弓需要有一定的力量,但它同樣需要相應的技巧。這項考試唐琪沒有見識過,但他練習過無數次的開弓,在唐琪的記憶中,好像還沒有他拉不開的弓,通過這項考核應該毫無問題。
黃胃與唐琪兩人依舊是湊在一起,趁著沒有被點到,唐琪趕緊詢問黃胃︰「黃兄,那張最強的弓有多少個力?」
明朝以前用「石」做為弓力的單位,在明朝,則以「個」來計量弓力,九斤四兩為之一個力,十個力為之一石。也就是說;在演義中,誰誰力舉千鈞,能開多少石的強弓,那純粹是一種演義的忽悠,那是古人的渲染,你不能信,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你需要打折打折再打折。
「具體多少個力不知道,那張最強的弓其實很少有人能夠拉開,拉開了就是最上等,想中武舉,那第二張弓就必須拉開,拉不開就會被列為最下等,中舉的機會恐怕也就沒有了!」
「黃兄參加過武舉?」
「我這也是第一次,但三年前我堂兄曾參加過,與這次的考核過程一樣
「那請問黃兄,你的堂兄中了嗎?」
「中了,現在他就在廬州府擔任百總
這個開強弓的考試過程比較簡單,進程非常快,參加武舉考試的人就像走馬燈一樣,很快就會結束了自己的考核。唐琪一直關注著考試的情況,果然如黃胃所說的一樣,這麼長時間了,好像只有一個人走到了最後,那個人異常艱難的拉開了那張最強的弓。
「杭州唐琪!」
終于,唐琪被點到了名字。
當唐琪來到考試地點,那名手持花名冊,負責考核的小吏有些不解,很好奇的看了看唐琪。顯然,唐琪的身份在這個花名冊上被注明了,一個秀才參加這種武舉考試的確很出人意料,尤其是,這還是一個非常年輕的秀才,僅僅十八歲,有著大好的前程,這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這位大人,我可以開始了嗎?」
這名小吏微笑了一下︰「可以了,要記得從右邊第一張弓開始!」
「謝謝大人指點!」
唐琪邁步來到近前,他依舊是那個熟悉的準備工作,首先給自己左臂戴上一個皮制的臂護,隨後右手戴上指套。
拿起第一張弓,唐琪用一根手指勾住弓弦,隨後輕輕的向回拉了一下,他感覺了一下弓弦的力量。
這張弓的對唐琪來說太弱了,它的力量只是一張非常普通的弓而已。勾住弓弦,稍稍一用力,這張弓就被唐琪毫不費力的拉開了,仿佛在閑庭信步,身體都沒有下壓。
放下手中的弓,稍稍調整了一下,唐琪一言不發的來到第二張弓前。
再次的試了試弓弦的力量,感覺這張弓與自己平時使用的弓力好像還有差距,唯一的區別是,這是一張大明的制式弓,弓身更硬。
稍稍加力,這張弓同樣也被唐琪輕松拉開了。
看到唐琪並不太費力,那名負責監考的小吏面帶著微笑,他的稱呼變了︰「唐公子試一試第三張弓吧!只要您能拉開,後面的考核並不算太難,以公子的身份,定名列三甲!」
唐琪回應了一個笑容︰「好!那就試一試!」
依舊是那個準備動作,唐琪再次用手指試了試弓弦,這最後一張弓的力量果然非常強勁,這是唐琪目前為止見過的最強力量的弓。
微微的測過身,唐琪把大部分力量集中在手臂,開弓不僅僅是手臂的力量,它還需要腰月復與肩部力量的支持,需要一種力量的平衡利用,而且,開強弓需要極其強大的爆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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