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金妮看著李曉嫻一臉疑惑的表情,輕哼一聲說道︰「想知道嗎?想知道的話就跪下來求我試試,說不定我一時心情好就全部告訴你了
李曉嫻嘴角一扯,她自認為自己有時候也算是個自戀的人了。沒想到這個肯.金妮已經自戀到了無法超越的地步,看來她還真把自己當成個女皇了。
李曉嫻伸手拍了拍肯.金妮的肩膀,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可別搞錯了!我是非常想知道沒錯,不過我會直接去問我親愛的木涼導師,而不是從你嘴里知道……」
如果這句話被木涼鳩听到的話,木涼鳩絕對會豎起大拇指夸獎她是個孺子可教的好學生。所謂學以致用,說的就是這個理了。
「哈哈……」肯.金妮听到這句話瞬間就笑成了一枝花︰「李曉嫻啊李曉嫻!你還真和鳩鳩說的一模一樣,出了喜歡逞強之外,在你身上還真是沒有其他可取的地方了!」
肯.金妮癟著嘴,藐視的看了一眼李曉嫻。又噗的一聲笑著說道︰「不是我肯.金妮看不起你,就算我現在借給你個狗膽,你也絕對不敢直接去問鳩鳩!」
李曉嫻瞬間明白過來,她和肯.金妮之間的最大區別是什麼,那就是自知之明!
雖然李曉嫻也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代表,但是至少她不會驕傲自大到完全藐視別人。不管肯.金妮怎麼說她,但是李曉嫻知道,她在木涼鳩的眼里絕對要比肯.金妮特殊許多。
想到這里李曉嫻頓時自信心大增,她一手抓起肯.金妮的手就朝屋外走去︰「美女!我看你還是改日再來做客吧,我現在可沒那閑功夫陪你
李曉嫻把肯.金妮拽出門去,又大力的門狠狠一關。
「你別說,你現在是要去找鳩鳩?」肯.金妮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她的眼楮睜的比今晚的圓月還大。
「當然了李曉嫻下巴朝上一揚︰「你放心,我不會問你借你的狗膽的。作為木涼導師的唯一愛徒,我和他一直都是無話不說!」
李曉嫻看著肯.金妮驚訝到憤怒的表情,心里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泄憤感。女人其實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總想要在異性的面前表現出完美的姿態,然而在同性的面前就會不經意間想要爭搶風頭。就算是最好的姐妹淘之間也難以避免這樣微妙的心態,更何況是李曉嫻和肯.金妮這兩個對手之間。
「你……你說誰有狗膽了!」肯.金妮臉上一紅︰「別以為你和鳩鳩的關系好,我肯.金妮就會羨慕你!」肯.金妮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慌亂的表情明顯已經把她真實的內心給暴露了出來︰「李曉嫻我告訴你,鳩鳩遲早是只屬于我一個人的!」
李曉嫻壓根沒有去理會肯.金妮,她仰頭看了一下天空碩大的月亮。木涼鳩現在到底在哪里呢?李曉嫻輕輕地閉上眼楮,感覺到含著鈴蘭花香氣的風拂面而來。一棵粗壯的垂枝櫻樹就出現在了她的腦海里,那是她第一次遇見木涼鳩的地方。也不知道為什麼,李曉嫻的直覺告訴她,木涼鳩現在絕對就在那里!
轉身伴著風朝著那個方向奔跑起來,然而她此刻的心卻開始異常的沉重了起來。平日里木涼鳩就像個全職老公一樣在家里照顧著她的起居飲食,可是他們之間的談話卻僅限于游戲里面各種攻略的高效率方法。
雖然李曉嫻這個話癆會把自己所有的事情,毫無保留的都當笑話一樣說給木涼鳩听。但是現在回想起來木涼鳩卻一次也沒有說過他自己的事情,他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憂愁。李曉嫻當然知道,那種憂愁絕對不會憑空而來。可是木涼鳩說過,絕對不能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就輕易的去揭開別人的傷疤。
仔細斟酌了一下,李曉嫻現在對木涼鳩要說是完全不了解也不為過!
跑到離垂櫻樹還有十米遠的時候,李曉嫻就漸漸放輕了步子。和第一次來這里一樣,那一大片的鈴蘭花仍舊在月光下搖曳著身子。只是那棵粗壯的垂櫻樹卻變了樣子,大片大片紫粉色的櫻花從樹枝上飄落下來。那些櫻花乘著風,打著璇兒的飄滿了整個天空。
木涼鳩斜坐在粗壯的樹枝上,墨綠色的長袍成了那棵樹間最奪目的葉子。他那原本就光白若瓷的肌膚此刻正散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仔細一看從那棵垂櫻樹的枝葉間也正散發著那種淡藍色的光芒。而且很容易就可以看出,那道流光是從垂櫻樹中逐漸的流到木涼鳩的身體里。
銀白的長發在輕風中飛舞起來,木涼鳩微仰著頭看著天空中的那輪明月。眉頭微微皺著的他,一雙泛著藍光的眸子里全都是憂郁的色澤。
正當李曉嫻想踏出步子朝木涼鳩走近的時候,她突然看到木涼鳩手中拿著的那枚簪子。雖然距離不是很近,可是那溫潤的玉色卻在月光下顯得通透無比。
那絕對是李曉嫻當初送給木涼鳩的那枚鈴蘭玉簪無疑!
可是她記得很清楚,那簪子被木涼鳩摔斷之後,她就把那斷了的簪子放進盒子里。怕木涼鳩看到那枚簪子又會莫名其妙的發火,李曉嫻還把那簪子放在了高高的櫃子上面。
然而現在那枚簪子明明就在木涼鳩的手上,這也太不科學了!
「曉嫻……」正當李曉嫻還在為要不要出去和木涼鳩打招呼而糾結的時候,木涼鳩的聲音突然就在她的耳邊回響起來︰「你干嘛這麼不听話?」
李曉嫻一抬頭,就對上了木涼鳩那對逐漸變藍的瞳。那雙瞳看上去太陌生,陌生到讓人害怕。
「為什麼要來找我?」木涼鳩的語氣里甚至有些憤怒,冰涼的就像是想把李曉嫻永遠冰凍起來。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我擔心你嗎?」李曉嫻扯著嘴笑了笑,在她心里卻已經開始害怕起來。
眼前的這個木涼鳩儼然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木涼鳩了,在他的雙眼中她看不到一絲人類的感情。倒像是一只可怕的妖怪,更加不像是一個善良的狐仙。
「擔心?」木涼鳩冷然的笑了一聲,他伸手就把李曉嫻攬在了懷里。白玉一般縴細的手指緩緩的劃過李曉嫻的頸脖,每過一處都是一指的寒意︰「真正擔心我的話,就把你自己獻給我把!」木涼鳩俯下了身子,輕輕地咬住了李曉嫻的頸脖。
李曉嫻還記得那一夜的月亮到最後被染成了血紅色,她甚至還能記得自己血管里的血流進木涼鳩口中時的那個感覺。沒有疼痛,有的只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醉生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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