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既然答應了浩祥幫他擺平,覺得此事宜早不宜遲,因此次日便把皇帝叫來,將五阿哥帶賽婭公主到慈寧宮找浩祥的事如此這般的跟皇帝說了。
末了,太後又問︰「皇帝,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賽婭公主不過是土司的女兒,就算要與聯姻也用不著讓皇子阿哥去啊。你讓五阿哥陪她,若是她看中了老五,難道你真的讓老五去和親?」
「這……」皇帝一時有些語塞,他原本便沒有要將賽婭配給老五的意思,只是想讓他們好好相處一段時間,將來賽婭繼承了巴勒奔的位子,與大清也能親近些。
不過皇帝轉念又想,五阿哥永琪是他看好的繼承人,雖然沒立他為太子,但是大清朝的太子歷來就沒有好下場,因此五阿哥一直被皇帝視為隱形太子。如此,讓老五保護賽婭,會讓人誤會他要把賽婭配給五阿哥的意思,確實不合適。
「五阿哥想來也是有此憂慮的,否則也不會帶著賽婭公主直接到慈寧宮來要人了太後說著,語氣不禁堅決起來,「皇帝你派誰去和親,哀家不管,不過浩祥不行。哀家這身毛病還全靠他醫治呢,他去了,誰來給哀家治病?」
本來皇帝覺得讓一個太醫去和親也沒什麼大不了,既然賽婭喜歡,隨了她的意就是。不過既然太後都這麼說了,皇帝便不敢再有這種打算,並立即保證道︰「皇額娘說的是,朕不會讓老五和富察浩祥去的。賽婭的駙馬,朕也會盡早擇定,請皇額娘放心
雖然皇帝答應了太後,盡早定下賽婭的駙馬人選,但只要聖旨一日未下,賽婭便還是自由之身。
隔天賽婭便來到浩祥當值的慈寧宮偏殿,美其名曰︰如此才能日久生情。
于是一整天賽婭都跟在浩祥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會兒問浩祥的武功在哪兒練的,一會兒問浩祥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一會兒又問他在做什麼。
雖然浩祥對于賽婭的問題一律忽視,只埋頭做自己的事。但在有心人的散播下,宮里還是傳出了關于富察浩祥將會成為賽婭的駙馬此類的流言蜚語。好在太後一早就向皇帝打過招呼了,這些流言就算再多也影響不了結果。
然而流言卻給浩祥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他本來不想讓永知道此事,不過最終還是因為流言將賽婭的事傳到了永的耳邊。
晚上,浩祥來到阿哥所的時候,永正在生悶氣。
即便知道浩祥不會對那個賽婭公主有什麼想法,但是心里終究有個疙瘩,浩祥遭人覬覦這件事,讓他十分不痛快。
浩祥見他這副護食的樣子,心里有些好笑,不過為了讓他能夠安心用飯,便耐心解釋道︰「不過是些有心人傳出來的流言蜚語,當不得真的。況且太後已經插手此事了,過不了多久流言便會消失,放心吧
「有心人,那是誰?」永抓住了他話中的關鍵。
「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令妃浩祥不查也知道個差不離,五阿哥的親額娘愉貴妃已經瘋了,不可能再做小動作。令妃因為上次收買不成,而後又被他嚇唬的不敢動手。此次正好有機會,便想借五阿哥等人的手把他弄出宮去,輕而易舉便能斷了永的臂膀,何樂不為。
至于五阿哥,上次被他用真假格格的事嚇的已經不敢再打他的主意了。況且散布流言這種事也不是他們那些人的頭腦能夠想出來的。
「令妃?她才沉寂了一段時間,怎麼如今又冒出來了?」永皺眉不解道。
這里不得不提,前些日子魏貴人因被太醫診出喜脈,皇帝一高興便又恢復了她的妃位。
「興許是在為她肚里的那個早做打算吧浩祥嗤笑了一聲,答道。
「那個公主不是游京城去了嗎?怎麼好端端的找上你了?」永並不知道五阿哥帶賽婭去慈寧宮找浩祥的事,他听到只是賽婭公主和浩祥糾纏不清之類的流言。
「五阿哥和福家兄弟大約是听說皇帝要與聯姻了,不敢接這個燙手山芋,才將她引到我這兒來的
「他們真是……該死!」永咬著後槽牙,捏緊了拳頭,眼里都快噴出怒火了。
‘這個人是我的,誰都不能踫!可是他們竟然敢設計他,決不輕饒!’永死死的盯著浩祥,心中暗暗發誓。
浩祥看著少年燃燒著怒火的眼楮,心中卻倍感欣喜。這個少年會為他憤怒,會為他擔憂,這個少年滿心滿眼全都是他的身影,還有什麼能比這更令他高興?
浩祥心頭微熱,輕輕攬過少年的肩膀,一步一步將他抵到牆上,一手掰開了他的拳頭,與他十指相交,輕吻落在他光潔的額頭,繼而滑過眼睫,輕觸少年的鼻尖,最後落在了他嫣紅水潤的嘴唇上,含住唇瓣細細舌忝抵啃咬。
少年早就習慣了他的吻,閉上眼楮,放慢了呼吸,待那人的舌頭撬開他的嘴唇時,乖乖的張開嘴,任其在里面掃蕩。
夾裹著少年的舌,不斷的翻卷纏繞,讓他有些不勝其擾,于是少年便收回自己的舌,慢慢的反擊起來。
感覺到少年的反擊,浩祥被這刺激的有些興奮,攬著少年肩膀的手也漸漸滑落到他的腰上,忍不住輕輕的在少年的敏感點上反復揉捏起來。
漸漸的浩祥並不滿足于親吻,輕吻著少年的柔女敕的下巴,向下舌忝抵著他脆弱的脖頸,甚至空出一只手,拉開少年的衣領,吻上他的形狀美好的鎖骨。
浩祥的那只在他腰上作怪的手,雖然讓他不痛不癢,卻不知怎麼的,揉著揉著便有一股微熱的細流向下月復涌去,以至于全身燥熱不堪。
「……嗯……浩哥哥……這樣……好奇怪……」永抽空喘息著說道。
「……」浩祥被他這一聲呢喃驚醒,看著此時有些衣衫凌亂但同時美的驚人的少年,他心里既驚艷,又為自己竟然把持不住而懊惱不止。
「怎麼辦?我現在就想要你……」浩祥抱緊少年,急促的向他的耳邊噴著熱氣,氣息不穩的說道。
但永似乎並沒听清楚他說的話。
「……嗯,這是什麼?」因為浩祥全身都緊貼著他,所以感覺有根硬硬的東西戳到腿上時,永便想伸手撥開。
「別動!」浩祥及時按住了永的手,並讓自己的身體稍稍撤離開了些。
「怎麼了?」永悄悄睜開眼楮,卻見浩祥此時滿臉通紅,額頭上還罕見的冒出汗珠,不由擔心的問道。
過了好一會兒浩祥才平復了突然升起的,無奈道︰「十二,你要快點長大,我快忍不住了
誰知永竟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頸,湊到他耳邊,輕聲道︰「那就不要忍啊
「小騙子,裝的還挺像浩祥立即反應過己被耍了,一時有些哭笑不得,懲罰似的啃了啃他的小鼻頭,才嚴肅警告道︰「下次不許這樣了,你的身體還沒長大,承受不住會傷著你的
「知道了!」永笑嘻嘻的點頭答應道,高興的像只偷著了米的小老鼠。
如今他總算可以確定,這個人不是因為才想要他的身體,而是從心底想要他這個人。因為不想讓他受傷,所以一直苦苦克制自己的。這樣的人,叫他怎能不喜歡?
這邊浩祥和永兩人甜甜蜜蜜,那邊福家確是風雲詭譎。
皇帝對于為賽婭選駙馬的事頗為苦惱,于是召來各位大臣,問詢︰誰家公子適合當駙馬?
眾大臣聞言都垂頭不語,誰都不想在此時得罪人,也不想把自家搭上,因此都成了據嘴葫蘆。皇帝見此,氣得拍案而起,甩袖離去。
皇帝到了延禧宮,就此事與令妃抱怨了一通,「這些大臣就知道拿好處,卻一點都不會為朕分憂!」
令妃听了皇帝的抱怨,心底卻浮上喜意。魏家一族都是包衣奴才,令妃雖然已經貴為妃子,也仍擺月兌不了包衣奴才的出身。此事一直都是令妃心中的一根刺,這倒是一個可以成為她抬旗的契機。
「皇上,這件事有什麼難的?」令妃假作不以為意道。
「哦?你有什麼法子?」皇帝驚訝道。
「您忘了,還有福倫呢,他不是有兩個兒子嗎?雖然福家出身不是那麼高貴,但只要您給他們抬了旗,不正好可以配賽婭公主嗎?只要您開口,福倫一定會答應的魏貴人輕笑著答道。
「如此倒也是個法子,不過就為了這麼點事抬旗,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皇帝听了令妃的話,沉吟了一會兒道。
「皇上,咱們與和親怎麼會是小事?況且苦寒路遠,去了興許一輩子都回不來,因此今天皇上詢問時大臣們都緘口不言
「此事福倫若是願意,不僅解決了您的難題,還為大清立了大功,給他們一家抬旗並不過分啊,皇上令妃苦口婆心的勸道。
皇帝听了令妃這番話,緩緩點了點頭,道︰「不錯,就這麼辦吧
于是皇帝便召了福倫進宮,問他︰若是給福家全家抬旗,他願不願意將其中一個兒子送去和親?
福倫沉默半響,道︰「皇上恩德,臣不勝感激,為皇上分憂乃是臣分內之事。臣之二子福爾泰可以勝任此事
皇帝高興的把福倫夸了一通,第二天就降旨,給福倫全家抬旗,並將福爾泰封為土司獨女賽婭公主的駙馬。
然而,宣旨太監一走,福家便鬧翻了。
作者有話要說︰蠢作者更晚了,抱歉!
話說親熱啥的真是把蠢作者折磨的夠嗆,以後的肉我要炖多久才能炖好啊?tat
嗯,晚上還有一更,不過可能會晚點,大家不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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