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籃之淡藍天空 第110章

作者 ︰ 鳳羽零落

「小赤司黃瀨不安的喊了聲。

「大家先出來這時綠間卻站起來,帶頭走了出去,其他人互視一眼,也跟著綠間走了出來,病房內只留下黑子一個人面對著赤司。

門外幾個外表如此引人矚目的人站在那里,青峰望著病房門,不安的問︰「赤司要跟哲說什麼呢?我雖然覺得哲暫時離開日本一兩年,會感到很寂寞,但如果為了他的安全的話,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

「啊啦啦!小黑親可沒那麼容易勸服,他真的固執起來,誰也沒法讓他改變主意,除非是小火……」紫原紫羅蘭色眼楮看了眼火神。

火神沉默的站在那,望著病房門若有所思,卻沒有出聲,一旁綠間推了推眼鏡,對幾人道︰「為了黑子的安全,勸服他是必要的,像赤司家那樣的大家族內相互傾軋的程度是你們所無法想象的,笨蛋火神,難道和黑子分開一兩年就讓你這麼恐懼嗎?」

「怎麼可能不害怕,他去的可是赤司那家伙的地盤,從救黑子時,他的眼神大家都看到了,大家都是男人,那個眼神你們會說沒事嗎?綠間……」火神低聲嚷道︰「我也知道以防萬一比較重要,可是,把黑子交到赤司手上……絕對不行……我不信任他……」

「小火神說得對呢不朽神器!感覺情敵是小火神的話,我還能爭一爭,但如果是赤司,以後恐怕要靠近小黑子都難黃瀨贊同著火神的意見。

隨後接著道︰「再說,如果只是為了保護小黑子的安全的話,不用去赤司的私人島嶼也沒問題吧!可以讓他轉學去法國,居住到我家里,怎麼說我家在法國當地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貴族,保護一個人完全沒問題

紫原打了個哈欠,語氣懶洋洋卻又充滿殘酷的誠實道︰「吶!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只听小赤的話嗎?因為小赤他確實比我強,他贏了我,而我一直想要勝過他,除了身高,其他卻從來沒有贏過一次,而你們也一樣,做不到這一點吧!如果無關緊要的東西也就罷了,但是最珍貴、最重要的寶物,交給最強的人去保護是理所當然吧!」

「從個人感情上而言,我贊同火神和黃瀨的話,可是,以客觀冷靜的角度去看,絕對能夠保護好黑子的就只有赤司了吧!而且赤司他已經聯系好私人直升機,只等黑子點頭,就立刻送他走,手續什麼的隨後補上,以赤司的口才,應該沒有失敗的可能綠間仔細的為自己的手指纏上繃帶。

一直沉默的青峰面色黯然的望著門,淡漠中隱藏了太多情緒道︰「我們在這里說再多也沒有什麼意義,真正做決定的可是哲,哲會做出什麼選擇,大家心里應該有數

青峰的一席話立刻使大家安靜下來,誰也不再說話,都默默在病房門口前等待著……

病房內赤司、黑子面面相對,赤司坐到黑子的病床上,聲音溫和卻不容拒絕的命令道︰「哲也,我已經安排好了直升機,等會就回接你去緋島,學校、戶籍還有叔叔嬸嬸那里,我都會安排好,你現在稍微再等待下,一會兒直升機到了就走

「我拒絕黑子立刻拒絕道。

赤司听後,金紅異瞳內流光一閃,忽然抬起黑子的下巴,盯著黑子的眼楮問道︰「為什麼要拒絕我,你應該明白,這個安排絕對是為了你好,告訴我你的理由,你的父母並不居住在這里,你有什麼理由不能離開?怨恨我?眷戀著日本?還是舍不得火神?」

「赤司君!你說的原因都有,卻又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你大概不會明白,留戀故土的感覺,我出生在日本,家在日本、同學們在日本、你們在日本、隊友們也在日本……還有誠凜的大家、大我君都在這里……只有大家都在的地方……才是我的駐足之所黑子一把拍開赤司的手,無比認真的道。

赤司看著自己被拍開的手,聲音微冷︰「說了那麼多,主要原因還是火神吧!你的心里是不是認定有火神所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了?」

「赤司君!」黑子听了赤司的話,瞳孔不由一縮,但眼神仍然堅決。

眼中閃過忍耐,赤司側過頭道︰「如果是這樣的原因,為了你的安全,我可以讓火神和你一起去島上,有他在的地方,你應該放心了

「十分感謝你的好意,赤司君!但我不能夠答應,留在日本也許會踫到一些麻煩,但是離開日本的話,大我君和我都會失去很多,我們將要去奮斗的夢想、我們將要走過的未來、我們要為誠凜籃球部落留下的火種……」面對赤司的忍耐和妥協,黑子不由將心里真正的想法說出……

「哲也!」听著黑子的話,一直忍耐的赤司忍不住出聲︰「你一口一個火神和你,那你把我的心情、還有那幾個家伙的心情放在哪里,沒錯,經過去年的情人節那天,我們給你留下那麼糟糕的回憶,而我也在那個時候明白了火神對你的感情真摯的程度

「可是,就算我們的行為在你的心里比不上火神,但我們每一個人喜歡你的感情絕對不比那個家伙少,我們都希望不要再看到你遇到事故,這五分渴望你平安的心情加在一起,難道還比不過一個火神渴望的跟你一起走過的未來兩年嗎?」

「我……」黑子張了張口,不忍去看赤司的眼楮山村生活任逍遙。

赤司卻抓緊黑子的雙手,俯身望著他道︰「哲也看著我,我一直都很強烈的意識到你的存在,中學時候也是、雖然那時候跟你說了那麼多任性又過分的話,看似想要把你引導成跟我相似的性格,還傷害到你重要的朋友,但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你給我答案……」

「什麼答案?」黑子疑惑的問,今天面對著赤司語言的沖擊,聰明如黑子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真實的微微一笑,赤司口氣難掩溫柔︰「你難道一直沒有察覺到嗎?我對你開始只是一點興趣,但是不知不覺間這點興趣變成了強烈的期待,這跟你和我的血緣關系無關,是我對你個人的情緒,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在赤司家的教育下分裂成兩個部分

「一個是接受了結合帝王學、赤司家規教育形成的無情冷酷的自己,另一個卻是因為這份壓抑教育而生的反性格,認識你之前,外表的溫和只是一種禮儀,關懷他們、反省自己也只是帝王懷柔之術的一部分,但是認識你之後……我似乎能夠感到自己是真的有些溫和一類的情緒了……」

「赤司君你一直都很清楚自己……」黑子詫異的問︰「為什麼忽然跟我說這些?」

赤司金紅異瞳中的目光一閃,竟轉變回雙玫紅之色︰「因為我喜歡黑子哲也,以後也不想隱藏這份心情,所以有些事想要跟你說清楚,我的反性格就是指這份性格一浮現,就會否定赤司家的教育,可以當做過于壓抑情緒,而適得其反吧!」

「而一直以來,這份反性格就似乎是主人格,明明姓著赤司,但赤司這個姓氏卻充滿壓抑,中學大輝覺醒的那段時間,我確實有和你相似的想法,也知道放任大輝那麼下去不行,但是,當時雖然不明白自己喜歡你這件事,卻本能的不想你看你那麼親近他的樣子

「所以阻止了你去靠近他、開解他,可沒想到不久,我就在敦的挑戰下……嘛!那些事情現在說起來也沒有意思,只是從那天之後,主次人格就交換了,我似乎變成了赤司家的征十郎,記憶、思想跟從前都一樣,行為、能力……等卻……

「赤司君!」盡管赤司只是再說過去的事情,黑子卻不由伸手去踫觸赤司那秀氣卻充滿上位者威壓氣勢的臉,眼中閃過的神色,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心疼。

而這樣的神色,卻被赤司看在眼中,他笑了下接著道︰「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無論那個我其實都很迷茫,不知道怎麼做是對,怎麼選擇是錯,因為反性格中的部分一直都在否定……而那個時候,你也同樣為帝光、為隊友、為自己想要的籃球迷茫著,並且在你自己都沒察覺中,你在尋找答案

「是只為了贏而打籃球?還是為了喜歡的……那個時候的你本能的在尋找著這個答案,雖然你是對籃球方面,而我是對未來人生中自己性格的選擇,我注視著你,期待著你、卻又覺得這麼期待你的答案做自己的路燈的自己太天真了……矛盾的心情……自己都難以理解自己的行為……」

「我誘導著你,給你極大的壓力,想要讓你痛快的站到赤司家的我這一邊……但那時候的你沒有給我答案……直到荻原那件事情之後……你終于做出了選擇……那個時候我就在想,你的選擇和我現在的選擇誰對誰錯呢?到你最喜歡的籃球賽場上來證明吧!」

黑子望著赤司道︰「所以你在夏季決賽時沒有出場,因為我並沒有的到決賽出場權?」

「嗯!這個世界只有贏的人才是正確的,我和你的選擇,誰的選擇正確需要用你我之間的比賽來證明,那個時候我輸了,其實有些開心,感覺似乎像你那樣的選擇也不錯,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的兩個性格可以自由的交換了,當然我還是我赤司點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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