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世鈞將他的頭側過來,尋到他的唇,火熱而動情地吮吻。謝元淼抬起胳膊,從後面勾住鄭世鈞的胳膊,熱情地回應。
鄭世鈞的手在謝元淼年輕富有彈性的肌膚上流連,細滑的觸感令他不忍撒手,這鮮活的身體,終于是自己的了。鄭世鈞生出這個念頭,心如在陳醋里浸泡似的,酸軟發脹,眼眶不由得有些發熱,唇下不由得溫柔起來,這麼好的人,終于是他的了,一定要好好珍惜,永遠也不傷害他。
謝元淼移開唇,這記長吻令他喘不過氣來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臉貼在鄭世鈞胸前,听著他急促有力的心跳聲,意亂情迷的並非只有自己。
鄭世鈞在他耳邊溫柔地問︰「冷不冷?」
謝元淼搖搖頭,做這種血脈賁張的事,還真沒感覺到冷。鄭世鈞拿起毛巾為他擦澡,謝元淼懶懶地靠在他懷里,水的浮力托著他身體一晃一晃的,他動了一下,想坐得更穩當一些,身下異樣的觸感令他身體一僵。那是每一個男人都不會陌生的,他偶爾也會有這種生理需要。
鄭世鈞不自在地往後挪了挪,謝元淼猶豫了一下,轉過頭看著鄭世鈞︰「你想要?」
鄭世鈞臉上有些隱忍,啞著嗓子說︰「但不會是現在他怎麼不想要,簡直是想得要死,但不能這麼急色,會把元淼嚇到的。
謝元淼心里非常感動,他自己也是男人,當然知道隱忍的痛苦,他低下頭︰「對不起,我現在還沒有準備好。等我準備好
鄭世鈞吻吻他的耳朵︰「沒關系,我等你,多久都行
謝元淼嘩一聲站起身︰「我洗好了,你再洗會兒,順便,自己解決一下?」說完將毛巾圍在腰下,彎腰俯身吻了吻鄭世鈞的唇,「別著急,慢慢來,我任由你想象說完勾起一抹促狹的笑容。
鄭世鈞被這笑容勾得一股熱流直竄下月復,勾下他的脖子,狠狠吻住,伸出舌頭在他口中大肆翻攪了片刻。謝元淼發現自己在玩火,趕緊跨出浴缸退出來,以手掩住腰間已經被頂起小帳篷的毛巾,倉皇逃出浴室。
鄭世鈞哈哈大笑,身體往後一倒,躺在浴缸里,想象著羞澀又熱情的謝元淼,開始自|慰。謝元淼跑到外面,這才想起來鄭世鈞幫他拿的換洗衣服已經被拿到浴室里去了,遲疑了一下,他只好又退回來拿衣服。結果看見了鄭世鈞正躺在水里打手槍的情形,謝元淼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看見同性在自己面前打手槍,而且更沒有想到,他看見別人打手槍,自己也會覺得口干舌燥,下月復發熱,也會想要同樣的需求。
鄭世鈞發現謝元淼跑進來,什麼也沒干,然後又匆匆跑了出去,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肩膀都不住抖動起來。
謝元淼迅速將毛巾擦干了自己,快速鑽到被窩里,想到剛才的情景,下面也腫脹起來,特別想釋放。但是這是鄭世鈞的床,他不能在這里自|慰,便只好夾住雙腿,竭力想把這種**壓下去。但不知道是鄭世鈞的床太舒服了,還是自己太久沒有釋放了,赤|果的肌膚蹭著干燥舒適的被單,火花不僅不消,反而越聚越多,他想下床去外面的廁所解決,但是自己一|絲不掛,想去浴室解決,當著鄭世鈞的面,那就更尷尬了。便只好把自己蜷成一個蝦米狀,一手握著那兒,一手抵在齒間,默念著這種感覺快消散下去。
鄭世鈞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發現謝元淼似乎已經在床上睡著了,一動不動的,他小心地走過去,湊過去想在謝元淼臉上親一口,沒想到引起了謝元淼的急劇反應,猛地一拉被子,將自己緊緊蒙住了。
鄭世鈞略有些受傷,難道剛才的一切真是做夢?不一會兒謝元淼又扯開被子,啞著嗓子說︰「能不能幫我把衣服拿過來
鄭世鈞突然了悟,謝元淼為何跑進浴室又跑了出去。他笑了起來︰「好說完低下頭,在謝元淼唇上親了一口,轉身進了浴室。出來的時候,發現謝元淼一臉懊惱地坐在床上,「怎麼了?」
謝元淼轉過頭不敢看鄭世鈞,悶悶地說︰「我把床單和被子都弄髒了滿臉的羞惱之色。
鄭世鈞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撲上來,將謝元淼壓在身下,又親又揉,簡直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歡喜和疼愛之心︰「元淼,我簡直不知道要怎麼愛你
謝元淼努力用手支撐起鄭世鈞︰「等等,等等,讓我先穿衣服。不,我要先去洗個澡。被子等我一會兒再來收拾,你別動說著摟起鄭世鈞給他帶出來的衣服,匆匆往浴室跑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光著了。
鄭世鈞哈哈大笑,一邊掀開被子查看罪證,果然濕了一大灘,處男精滿自溢,分量就是足。謝元淼匆匆洗完淋浴出來,發現鄭世鈞已經將床單被褥都換了下來,堆在床邊,拿了另一套被褥換上去。
「你怎麼自己換了?」
「你換我換都一樣鄭世鈞一邊鋪被子一邊轉過頭去看他,然後笑了,「我挑的衣服還喜歡嗎?」
謝元淼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小狗啃骨頭的圖片,要多幼稚就多幼稚,他拉了一下衣服︰「這不是你自己的?」
鄭世鈞笑著搖頭︰「特意為你準備的
謝元淼站在那兒看著他︰「你知道我一定會答應你?」
鄭世鈞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有一天能來這里過夜。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我很高興,元淼,謝謝你的信任,我不會辜負的
謝元淼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站在原地看著鄭世鈞的動作,鄭世鈞抖好被子︰「上床躺著吧,穿睡衣會冷
謝元淼走到床邊,乖乖上床躺著。鄭世鈞拉開被子,也鑽了進來,身手攬住謝元淼的腰,將他往自己懷里拉。謝元淼先是不自在地僵硬了一下,然後又放松下來,貼著鄭世鈞靠著。如果以後在一起,那肯定要適應和他一起睡覺的感覺,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元焱好了,謝元淼心里默念。
鄭世鈞抱著他,嗅著他身上淡淡的男性氣息,感受這具溫熱的身體帶來的舒適和充實感,嘴角勾起一抹滿足而幸福的笑容。
謝元淼閉著眼楮,一動不動地靠在鄭世鈞懷里,突然想起一件事︰「誒,我一直想問問你
鄭世鈞說︰「我不叫誒
謝元淼︰「……,那我叫你什麼?老板?鄭世鈞?鄭先生?鄭總?」
「叫阿鈞,或者世鈞都行鄭世鈞笑。
謝元淼默了一下,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是叫鄭世鈞吧
「不好,太嚴肅鄭世鈞不滿。
謝元淼問︰「你的英文名是什麼?」
「你想叫我的英文名?」
「對,听說這樣比較平等一些
「不好,我雖然在美國上了幾年學,又在香港長大,但是我更喜歡咱們的傳統文化,還是叫中文名吧鄭世鈞才不會說,他的同學朋友都叫他的英文名,除了家人,沒幾個記得他的中文名,所以還是叫他的中文名比較好。
「那還是叫誒吧謝元淼偷偷翻了個白眼。
鄭世鈞︰「……」過了一會兒,他說,「我知道了,要不叫老公吧,獨一無二,我最喜歡
謝元淼伸出手,在鄭世鈞腰上的軟肉那兒掐了一把。鄭世鈞立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叫︰「老婆,饒命
听說怕癢的人都怕老婆,這是謝元淼下意識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旋即立即清醒起來,雙手掐著鄭世鈞的腰︰「叫誰老婆,看我不治服你!」
鄭世鈞哈哈哈哈笑得喘不過氣來︰「饒、饒命,元淼,饒命
謝元淼松了手,在鄭世鈞下巴上咬一口︰「記住了,不許亂叫,誰是老婆來?」都是大男人,誰是誰老婆。
鄭世鈞說︰「好吧,不亂叫。反正你是我的元淼
謝元淼說︰「我跟你說正事呢,別打岔。盧家最近沒對你怎麼樣吧?」
鄭世鈞頓了一下︰「過幾天還有一場官司要打。我委托的人調查情況,他們告訴我說,盧家去年有一筆巨大的虧空,是盧家朋的失誤造成的,這件事一直壓著沒公布,一旦公布,公司內部就面臨著重組,到時候董事會的格局都會出現變化,盧達旺的董事長地位將會不保。所以他們亟需佳寧的股份支持,難怪會這麼不遺余力地打官司
謝元淼說︰「他們那麼大的公司,什麼樣的虧空會影響到公司的根基?」
鄭世鈞說︰「我才知道,這些年盧家的掌舵人實際已經變成了盧家朋。以前只是偶爾听說有決策失誤,我估計我們听到的就是些皮毛,這些年他們一直都經營不善,去年的虧空應該是致命一擊,暫時被壓下去沒有公布。盧家父子不願意大權旁落,便想從佳寧這里得到支持,但是沒想到會出現意外,佳寧會把股份轉移給我們
「如果佳寧知道他們需要支持,應該是會把股份給他們吧謝元淼想著佳寧那麼死心塌地愛著盧家朋,怎麼會置他于不顧。
鄭世鈞也點頭︰「我也覺得會。盧家朋在佳寧心目中一直都是個非常能干、有思想的人,我估計他並沒有把自己的困境告訴佳寧。其實要得到佳寧所有的股份支持,根本沒有必要害死她。但是佳寧一死,他們就拿出了佳寧所有股份的轉讓書,並咬定我們的授權書是偽造的。這不能不讓我懷疑他們的動機
謝元淼突然覺得渾身發冷︰「你覺得他是為了股份,而害死了佳寧嗎?」
鄭世鈞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我寧願不是。盧家朋就算是再虛榮再無能,我也希望佳寧的愛沒有白付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原委,只有這幾個當事人說得清楚了。
謝元淼又問︰「為什麼佳寧的父親不來向你求助,而是一直逼迫你們放棄股份呢,按說你是女婿,他有需要,應該會找你幫忙才對
鄭世鈞說︰「這也是我疑惑的一大原因,我也不是不會幫忙,為什麼反而將我們當仇人一樣防著。不管怎麼說,事情已經走到最壞的一步了,我是不會退讓的,一定要弄清楚佳寧的死因
謝元淼抱緊他︰「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安全至上
鄭世鈞在謝元淼額上親一下︰「這個我自然會的,你放心他的好生活才剛開始呢,怎能不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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