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面對下五旗宗室總理如此「專業水準」的發問,宗令岳樂、大學士兼刑部滿尚書覺羅巴哈納,以及尚方院郎中孫立貴,無一例外,都是支支吾吾起來。
這小玄燁剛才背誦大清律集解附例如數家珍,竟然不錯一字,現在又專門詢問他自己被孫狗子所毆致傷為何「項目」!面對如此的故意設問,在場的人若是真的知道改如何回答那就奇了怪了!
覺羅巴哈納可不傻,他知道,按照大清律集解附例中律第六十一條講讀律令之規定,一般的常人如果能夠熟讀、講解、通曉律意者,即使犯過失,或者因人連累致罪,只要不涉及謀反叛逆,不問輕重並免一次。要在往常,剛才玄燁那一大段背誦和講解,如果叫皇上听到了,就可以立即被大大的嘉賞一番。
可現在如果自己貿然將他所受的創傷歸類于某一項,一旦弄錯了,同樣是按照講讀律令之規定,官吏「若有不能講解、不曉律意者,官罰俸一月,吏笞四十」。
最最緊要的是,這月兌臼一傷,的確在斗毆一項中沒有明確規定,也就是說,傷情可輕可重!
看著最最明白的巴哈納都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弘毅笑了︰「傷情不明,因何定罪量刑?諸位大人?假使錯判,豈能服人?」
「玄燁,這‘斬監侯’,乃是依據皇上親自下旨的‘斬立決’而來,自然是謹遵聖旨,又依照律例所定。只待尚方院裁定之後,交大理寺、都察院和刑部‘三司會審’,再報給皇上。即使到了皇上那里,自然也會朱批‘立決’。此乃對你的皇恩浩蕩,難道你忘了不成?」看到其余兩位啞口無言,岳樂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挺身而出。畢竟久拖不決,一是枉負聖恩,而來于他們這些主審大臣顏面也無光。
听聞「皇上」二字,配合著岳樂的起立抱拳,其余兩位主審都是一樣動作。而作為監審的下五旗宗室總理,玄燁有傷在身,被他皇帝小爸爸早就特批可以免禮,所以也只是自座位上站起來,恭敬肅立而已。
「玄燁不敢忘皇阿瑪聖恩浩蕩,前日御門听政,皇阿瑪口諭︰帶頭的張姓家奴,斬立決!犯事的劣奴,一個不少,全部斬監侯
弘毅轉述完畢,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張狗子,發現他在听到了皇帝聖旨之後,卻似乎就如同听聞自己「無罪釋放」一般,竟然一下子來了力氣,抬起了滿是血污的臉盤!透過凌亂的頭發,弘毅居然看到了一雙感激涕零的淚眼——「只求速死」四個字,就那麼分明的寫在眼神之中!
「那你還不速速準了尚方院的擬議?」岳樂糊涂了。
「可,四叔,玄燁不可陷皇阿瑪于家國不分、執法不明的窘境呀!」弘毅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把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玄燁,你,你這究竟何意?」岳樂作為宗室首領,語重心長的問了一句。
「四叔,按照大清律,玄燁只算輕傷︰凡宗室覺羅而毆之者,杖六十徒一年;傷者,杖八十徒二年。據此兩條,底下孫狗子只可杖八十徒兩年。其余家奴並未參與毆打玄燁︰據凡斗毆不成傷者,笞二十。此乃大清律明載,不可偏廢!況且,假若施以絞、斬之刑,除非玄燁致篤疾、致死!我想,皇阿瑪、諸位大人,也不會有此期盼吧!」弘毅說完,對著三人施禮作揖。
「這,這……」巴哈納無奈的望著岳樂。
「覺羅巴大人,這正是玄燁剛才所言的宗旨。今日,就用我大清皇二子、多羅貝勒、下五旗宗室總理、火器營左總統大臣的身子,來給大清律樹立威嚴,給眾位宗室黃帶子、紅帶子做個表率,也給你大清刑部開月兌那許多說項求情之累!希望自今日起,大清宗室都會帶頭遵循大清律,如若不馴,除非他能比我愛新覺羅玄燁更加金貴!」
弘毅說完,扔下目瞪口呆的
夢穿康熙換乾坤最新章節第七十七章——皇子收奴心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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