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長波沒想到之前曾听說的那個預言傳說,竟然會眼睜睜地發生在他的面前,他沒命地撥打著哥哥和父親的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此刻幾乎是無限多的電話接入,早已超出了通信設備的最大荷載,他只能跟著身邊的士兵們一路狂奔,至于身後的兩位美女他早就顧不上了。
前後是無數的車輛,橫七豎八地布滿了整條道路,四處無以計數的迅捷身影在出沒、閃越,奔逃的人chao遍布視線之內的任何角落,濃煙和火光讓天空都開始變得昏暗,像瘋了一樣的人們,幾乎慌亂的沒有任何主張,像chao涌一樣的在街上波來蕩去。此時,不光是燕京如此,幾乎所有國家的城市,都在這一刻開啟了地獄之門。比起正值午間的華國不同,地球的另一面在黑夜中爆發的這一切,生存變的更加的慘酷。那里被死神嚇醒的驚恐慌亂的人們,在漆黑的夜里,向周圍一切活動的物體開槍,不論對方是活人還是怪物。
士兵們雖然有槍在手,但是依然會被各處突然撲來的老人和孩子撲翻在地,它們不會顧及任何事物,只會把活人撲倒,然後狠狠地咬上一口,隨後又轉向了下一個目標。奉命而來的上尉,眼角不住地抽動,他無法想象那些老人和孩子,怎麼會有如此驚人的力量和速度。他們都是jing銳的內衛士兵,幾乎是由全國最jing銳的戰士組成的部隊,可是比起那些老人和孩子來,他們苦苦鍛煉來的素質幾乎弱不可言。
突然,一個年輕的女人從一輛黑se汽車之後撲來,她渾身鮮血淋灕,胸前被撕開了一大片衣裳,露出的那個ru球幾乎被咬掉一小半。上尉一連三槍打在她的身上,子彈在她的軀體上暴起一個個杯盞大的孔洞,黑水四濺飛she,但是她卻無視任何傷害依然直撲而來。直到上尉一槍打爆了她的腦袋,她才跌落在上尉腳前沒了聲息。
上尉目光四處掃視,只見此刻除了老人和孩子發生變異之外,那些被咬過的年輕男女也越來越多地爬起來,紛紛急速地向四周的活人撲去,他們的速度更加敏捷,力量似乎更加的強大。如今僅憑他們剩余的不到10人的小隊,要保護目標徒步沖出城去回返部隊駐地,幾乎已不可能。
「那邊」上尉對身後的士兵一揮手,當先向一旁的建築沖去。田長波緊跟上去,李娜才邁了一步,就被腳下的尸體絆倒,慌張的想爬起來,卻感覺左腳幾乎如斷裂了一般的疼痛。她忍不住吃痛的慘叫一聲,把身旁的任芳嚇了一跳,急忙回轉身去想拉她起來。可是李娜在任芳的幫助下,雖然奮力地站起來,但那曾想右腳的高跟鞋又是一歪,連帶著任芳一起再次摔倒在地。士兵紛紛從她們身邊跑過,沒任何人看她們一眼,更沒有人來伸手幫扶她們。等到任芳月兌去腳上的高跟鞋,再次拉著李娜站起來時,那些士兵和田長水已經遠在3、40米之外,正要進入那棟巨大的建築里去。
李娜急的直哭,她也月兌了鞋光著腳,可是左腳卻不能沾地,那痛徹心扉的劇痛,讓她只能在任芳的攙扶下單腿蹦跳著前行。很快,她和任芳柔女敕的小腳,就被地面的雜物和玻璃渣子割破,留下一個個縴細的血se腳印。
何主管剛才差點被一個變異的老太太撲倒,好在他發現的及時,一貓腰就閃了過去,而離他的那個壯漢則成了他的替死鬼,直接被那個變異的老太太撲翻在地,被一口咬在了他的大腿根部。只听那個壯漢發出只有女人才能喊出的尖聲慘嚎,兩眼不住翻白,他不停地死命掰扯、捶打身下老太太那滿是花白頭發的腦袋,兩腿緊繃著亂顫。
何主管下意識的夾緊了腿,只覺猶如身臨其境一般,蛋蛋也在隱隱作痛,一股尿意涌出,差點尿將出了來。他嘴角抽搐著不敢去看,快步地想跟上前面的那隊已經有些跑遠了的士兵。當他路過衣著xing感的李娜和任芳時,他只是出于男人的本se瞟了一眼,便快步地向前追去,剛才的那一刻他認出了任芳,只是他不敢去救,也沒時間去救,在逃命的當口他只能當什麼都沒看到。
「何主管,何主管!」身後的呼喊,讓他偽裝沒看見的想法破滅。顯然任芳也認出了他,想到她是岳嶸的女友,而自己的老婆孩子又在岳嶸哪里,他不得一咬牙轉身又幾步跑了回來,打眼一看她們的情形,抄起李娜的另一條胳膊,就架起她3人一同向那隊士兵所在的方向飛奔。
任芳架著李娜的另一條胳膊,顧不得腳底的疼痛疾步跟上何主管的速度,一邊喘氣一邊說著︰「何主管你真是好人,謝謝謝你了啊!」
「不謝,你怎麼沒回去?岳嶸就放心你呆在這邊?他在家不是修了庇護所嗎?」何主管說著,突然擔憂起來,既然任芳還在這里,那小子的庇護所還靠譜嗎?任芳可是他的女朋友,他沒理由把任芳留在這里。
李娜聞言一愣,何主管他不認識,但是岳嶸她倒是見過幾次,更知道岳嶸就是和任芳一起長大的前男友。怎麼,他怎麼會知道末世會來臨?他怎麼會回家修了庇護所?那個草根怎麼會比她這樣的名媛消息還靈通?而這個男人又是誰?她狐疑地看了任芳一眼,只見任芳臉se尷尬,似乎對這個男人所說的一切都一清二楚,合著全世界就她對此一無所知。
「一會說吧,先進去任芳沒有解釋,3人總算逃到了那棟巨大建築的門前,在門口做攔截she擊的兩個士兵,並沒有阻止他們的進入,他們在進入大廳之後,這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氣。
外面越來越多的變異怪人向這棟建築而來,兩個門口守衛she擊的士兵已經有些應付不了,彈藥更是消耗的厲害,兩人眼神一對,相互掩護著退後,快速地關上了厚重結實地大門,落上了門栓,轉身向一旁的樓梯跑去。何主管和任芳3人,氣還沒有喘勻就立刻架起李娜跟著那兩個士兵向樓上狂奔而去。樓梯道里到處是變異人倒斃的尸體,他們無一例外,臉se慘白,犬齒突出嘴唇,猶如野獸的利齒,或者說更像吸血鬼的那對尖牙,他們的雙手也變了模樣指端已經變成了漆黑的利爪,尖銳而又鋒利。何主管3人很是驚恐,如果不是還有兩名士兵在前,他們幾乎不敢往上而行。
數不盡的樓梯,無數的拐角轉折,讓何主管3人奔行了一陣就沒了力氣,只听前面士兵的腳步聲越去越遠,這一刻何主管真想扔下她們獨自追趕上去,可是覺得既然已經救了,再在半途丟下,又有些說不過去,萬一將來遇見了岳嶸,他的老婆孩子又在對方手里,他怎麼能交代的了?此時還是咬牙忍著吧,只要不死,不過就是多費點力氣而已,睡一覺就回來了。
21樓,何主管從沒爬過這麼多層的樓梯,當他們看見那一隊士兵和田長波時,何主管3人瞬間就癱倒在地,沒形象地四腳八叉的喘著粗氣,和他們一樣的還有田長波,不過他要好一點,是攤在大廳里的沙發上的。這一層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不少的幸存者,他們矗立在大廳的一側,緊盯著這隊持槍士兵中的一位,他的臉上血肉模糊,一只眼球耷拉在下巴上。
「你們必須趕緊殺了他,他馬上就會變成和外面一樣的喪尸!」忽然有個幸存者大聲地對著上尉叫喊。
上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其他內衛士兵卻已經端槍對準了那名說話的幸存者。那名幸存者無懼地看著上尉,再次說道︰「你這樣猶豫不決,會把所有人都害死的!」
上尉再次看了眼說話的中年幸存者,又轉頭向那名負傷的士兵看去,他心中異樣的悲涼,那名內衛士兵已經跟了他3年,是中隊里最出se的尖兵,他如何下的了手?
而就在這時,那名負傷的士兵頭顱一抬,毫無征兆地一躍而起,兩三個起落就穿過15、6米的距離撲入那群幸存者之中,連聲的驚叫和一聲慘嚎,讓21樓的大廳瞬間混亂起來。那個綠se的身影在sao亂的人群中猶如鬼魅,田長波一個激靈就蹦了起來,無法瞄準對方的上尉和士兵護著田長波就向一旁的走道內退去。
何主管和任芳李娜3人這時什麼也顧不上了,再次爬起來跟了上去,身後詭異的一幕他們並沒有看見。那名變異成喪尸的士兵,似乎還保留著生前的智商和戰斗素養,他似乎在21樓的大廳里畫了一個圈,最先攻擊的是這群活人們中的最弱者和要跑出圈外的人。它利用其超出常人接近兩倍的速度,彈跳力和爆發力,緊緊束縛著這群多達數十人的幸存者,一個一個地撲倒,一個一個地撕咬,永不疲憊。
變異成喪尸的士兵並沒有追上來,這讓退入過道的兩撥人不禁都松了口氣,他們快步地向走廊的深處而去。經過一扇開啟的房門時,何主管只覺有樣熟悉的東西從眼角余光劃過,他又向前架著李娜走了幾步,這才突然一下子停下了腳步,把李娜的手臂一松,急步回轉過去,竄進了剛剛經過的那道房門。任芳和李娜愕然著不明所以,只听那房間里隨即傳出何主管的大聲嚎叫,聲音里滿是悲憤和不甘。
任芳和李娜對望了一眼,見喪尸並沒有追上來,才挪了過去,來到房間門口只見何主管正坐在房間里的地上嚎啕大哭,哭的肝腸寸斷,哭的她們莫名其妙。而這時遠處又傳來了槍聲,任芳和李娜轉頭看去,只見田長波和那隊士兵又快速地退了回來。任芳和李娜兩人不禁臉se大變,知道那邊一定是有眾多的喪尸,他們才會退將回來。
上尉和手下士兵護著田長波很快推倒了任芳和李娜所在之處,上尉意外的發現這個房間的大門竟然是扇b級密保的鋼門。他手一揮,帶著手下內衛就護著田長波進去,把任芳和李娜也連帶著給擠進了房間。
門外是不斷涌現的喪尸,它們不斷地想沖進房間,而數名士兵則使勁頂在門後想把門關上,上尉和另一名士兵不斷從門縫里對外開槍,黑水不斷地噴濺進房間之內。任芳雖然恐懼,但還是沖上去和他們一起去使勁頂門,她知道,如果關不上這扇門,那麼這個房間里就沒人能活下來,包括她自己。被槍聲驚醒的何主任也爬起來,一邊大哭著,一邊趕去幫忙。
「 ~」的一聲,房門終于合上,一名士兵手疾眼快地轉動了鎖死把手,一連3聲「 嚓」聲響,這才松了口氣放松下來。士兵們氣喘吁吁地四散開來恢復著體力,房門被外面喪尸撞的「咚咚」做響,但是卻撼動不了這道b級的密保鋼門。
任芳也回過身來正想找個地方休息,卻一眼看到了架子上的那張熟悉的面孔,她只覺一震神魂恍惚,萬想不到會在這里看見岳嶸的腦袋,而且是被盛放在架子上,被放在玻璃盒里的岳嶸的頭顱。只有一顆頭顱!
田長波也同樣看見了這顆頭顱,有些奇怪,他隨手拿起架子上的玻璃盒子看了看,有些不明所以,這里怎麼會放著一個人腦袋?難道是蠟像?他隨手就掀開了蓋子,一模之下,感覺竟然是真的人頭!他慌亂地把手里的東西全丟了出去,嚇的不輕。玻璃盒子落地「跨擦」一聲摔的粉碎,岳嶸的頭顱從盒子里滾出來,頭發也隨之紛紛月兌落,只見那光溜溜的頭顱之上,似乎有一塊類似遠古圖騰地刺青的圖案。
上尉沒來得及阻止田長波,他去把岳嶸的頭顱小心地捧起來,這才注意到他的右手上不知道何時多了個細小的傷口,傷口已經不再流血,既不紅腫也不甚疼痛,如果不是看到,他幾乎都不會察覺。
只是在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嘴里的牙很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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