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反側,一夜無眠,到了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冷寒冰才從咖啡館中的電視里,看到了關于自己的新聞!
這時,她才知道昨天游樂場里的記者為什麼那麼亢奮不知疲憊!
但是,轉念之間,冷寒冰又陷入到更深一層的困惑中!
按照常理,就算宮宇驊與自己私下無任何瓜葛,名義上該生氣的人也應該是他,但是,就昨天的情境看,抓狂的似乎是田宇,而宮宇驊倒顯得異常平靜!
不但不像平時一樣奸邪、頑劣,趁火打劫,反而成了黑衣騎士!勇敢、成熟替她擔當了不少!
思來想去,也沒能得出個正理,冷寒冰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所有想法都有些偏離,一直認為自己能駕馭的事情,如今全都凌駕在她的能力之上,她感到有些累,于是,閉上眼楮,任由窗外毒辣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
咖啡館的另一個角落里,一個男人的目光正鎖定在冷寒冰的身上,見她懶懶的睡著,才從口袋中掏出電話來!
「現在就她一個人,是……恩!要把東西給她嗎?好!我知道了!」那男人低聲說了一陣子,然後將零錢丟在桌上,起身奔著冷寒冰的方向走了過去。
難得的好覺,冷寒冰趴在咖啡館里睡了一個多小時,醒來時,連她自己都顯得非常驚訝,揉了揉脹痛的眼楮,輕輕晃了幾下酸脹的脖子,目光卻忽然被桌上的紙條牽引,停留!
「女子無財便是福!生命才是人生的本錢!」
四下望了一眼,將紙條放進手包中,淺淺的笑容帶著幾絲嘲諷,冷寒冰站起身來,緩步離開了咖啡館!
皇朝國際,邵震雄的辦公室中,一個西裝革履卻一臉鼠目之相的男人,高高的個頭,站在諾大的辦公桌後,娓娓言談!
「邵總,冷寒冰那個女人很不簡單,一個姓宮的撐腰還不夠,看樣子又開始籠絡姓田的!您看,要不要……」
邵震雄沒等那人說完,便抬起手來,輕咳了一下後,說道︰「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女人,我量她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只是姓宮的……」
邵震雄頓了頓,眼里的光芒閃亮而凜冽,帶著一股狠毒之氣,他思量片刻,繼續說道︰「給我好好查查那個姓田的,總覺得他才是個禍害!另外,通知所有股東,三天後召開臨時會議!」
「是,我知道了!要通知姓冷的女人嗎?」那鼠目男反問道,一雙小眼楮直盯在邵震雄臉上。
「當然要通知,她可是皇朝的大股東!」
眼中帶著無盡的厭惡,一只手握成拳頭,邵震雄強壓著心里的惱火,恨得咬牙切齒。
他之前幾乎將所有的持股人都掌控在握,卻沒想到依然讓冷寒冰鑽了空子,這樣的事等同于是在羞辱他的智商,他越想越氣,索性一記老拳用力的砸在了桌子上。
「是,我知道了!」鼠目男一臉緊張,識趣的退出的辦公室。
而這時,邵震雄的手機忽然響起,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原本陰沉的臉色驟然變得溫馨起來。
「嗯!怎麼了!?」
像一個處在青春初戀期的懵懂少年,邵震雄一臉笑容的對著電話。
「老公,我們去逛逛吧,一個人好無聊哦!」
許婷婷比邵震雄小三歲,卻保養的猶如年青少婦一般,加之她溫婉、嬌滴的性格,說起話時含糖量又極高,多年來一直牢牢的抓著老公邵震雄的心!
听到老婆無聊,做老公的當然要立馬以實際行動來分擔解憂,邵震雄站起身,對著電話說道︰「你準備一下,十分鐘後我去接你!」
果然,做事嚴謹的人通常守時,邵震雄十分鐘後如期將車停到了家中的院落之中。許婷婷笑盈盈的坐進車里,一把年紀還不忘親密的送上頰間一吻。
「你呀,怎麼還像個孩子,讓人看見了多不好!」邵震雄寵溺的朝許婷婷露出笑容。
「我親自己的老公,難道還犯法麼?誰愛看誰就看好了!」
許婷婷笑容滿面,眼角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謹慎,見老公似乎心情大好,才又假裝漫不經心的提及著,說道︰「老公,你最近好像挺忙的,我總一個人呆著好無聊呢,要不……」
「別想讓那畜生回來!」
沒等許婷婷的話說完,邵震雄的臉色又由晴轉陰,冷冷吼出一句來!
興致瞬間被掃光,許婷婷臉上頓時失去了方才的光彩,她轉臉看向車窗外,一雙眼楮漸漸的濕潤,最後落下淚來!
「老婆!」
邵震雄自知自己態度惡劣,馬上賠起笑容,見許婷婷不理睬自己,又有些惱火生氣,他說道︰「要不是你一直寵著,我早就把他捏死了!」
「好啊,你把他捏死吧,最好連我一起也捏死,讓我和我女兒早點見面,也省得我天天想著、惦著!嗚……」許婷婷開始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越發來勁!
「能不提女兒的事嗎!公司整天都忙瘋了,我不也趕回來陪你了,好啦,別哭了,實在想他,就讓他回來吧,不過,我可把話說清楚,再亂來我真的能捏死他
邵震雄的軟肋就是他丟了多年的女兒,據說已經死了,許婷婷每一次只要提及,他都立馬服輸。但是,將兒子攆到國外的事情,卻不光是這孩子的叛逆,其中的隱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真噠?!」許婷婷瞪大眼楮,破泣微笑的看著仍然一臉怒氣的邵震雄,心里高興的合不上嘴!
「嗯!」
輕哼一聲算是回應,邵震撼將注意力都放到了三天後的股東會議上,滿心想的都是如何對付冷寒冰,對于兒子的事情,他倒一點也不想理會!
幾乎是同一時間,不同的地點,不同的人們都在忙碌著屬于自己的事情,而田宇、宮宇驊甚至還有其它的一些人,正將注意力極中在冷寒冰這個女人的身上。
而冷寒冰,似乎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站在冷宮的窗口,拿著從咖啡館中帶回的字條,眼神飄渺、恍惚的思考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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