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七日,夏目雲和夏目風的行程無它,就是在賭場里揮金豪賭,然後等待一些送上門的靶子練練手。
依然如同七日前的場景,一個帶頭打劫的大漢哭泣求饒,但那雙鼠目中是狡黠和算計的眸光,他悄悄的握緊手中的蒙汗藥,等待隨時的拋出。
但是,可惜的是,夏目風已經不是七日前的他了。
七日來,遇到的這行人,大大小小,不計其數,在市井模爬滾打的小混混,或是地痞流氓,都是有一手的,否則也不會存活。
見多了這些把戲,稚氣的臉上已經沒了七日前的同情或是善良。
冷漠的看著哭喊著,那嗓門比殺豬時,豬的嗓門還難听的大漢,夏目風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一道靈氣射入大漢眉心,大漢瞬間斃命。
夏目雲靠在不遠處的大樹上,雙手環胸,一副看戲的慵懶模樣。
「他是個善良的孩子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
夏目雲抬起頭,看向斜躺在粗壯的樹枝上的雪千醉,淡淡道︰「依照他的身份,不可以善良
雪千醉微微嘆了口氣,眸光似有些惋惜,這些日子他都跟在夏目雲身邊,雖然夏目風看不見他,但他時時刻刻都能看見夏目風的變化,看著一個連螞蟻都願意傷害,甚至幫助螞蟻搬家的善良孩子,此刻露出冷漠的表情,毫無感情的殺人,雪千醉的心情多少有些難受。
雪千醉惋惜道︰「就算容不得他太過善良,但也不用把他變成殺人如麻的殺手
「我不得不糾正你,他是我的弟弟,從不是殺手,我也從不是把他當作一個殺手在培養夏目雲的眸光微微一沉。她其實也猶豫過,在神醫谷的半年里,她的內心也掙扎過,看著如白紙一樣的弟弟,看著善良的他,夏目雲很不想,真的很不想在那張潔白的紙上畫上任何骯髒的色彩,但是,這半年的十國動靜,讓她最終還是選擇‘提筆’,在這張白紙上畫上墨色,雖然墨色是漆黑的,但是不代表它不會變成一副讓人驚嘆的水墨畫,也許一副好的水墨畫要比原來的白紙更好。
也是抱著這樣的期望,她提起了‘筆’,想要在白紙上畫上最好的一副畫!一副——江山圖!
雪千醉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可是現在的我,卻看不懂你到底在做什麼,這樣培養,不是在培養殺手,又是在培養什麼呢?」
夏目雲眯起眼楮,漆黑的瞳孔里,是讓人深陷的旋窩,她微微啟唇,低沉的聲音,卻仿若金石撞擊,那般沖擊人心,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儲君!」
一字一頓,清楚至極的兩個字!
雪千醉的瞳孔猛地收縮,那一頭雪白色的長發突然無風自動,帶出一抹妖嬈卻又危險的氣息,他沉了沉眸光,再一次抬頭,深邃的瞳孔遙望不遠處的夏目風,「你真的覺得,他可以成為一個儲君嗎?」
夏目雲不答,反問道︰「雪千醉,你覺得做一個儲君,要具備一些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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